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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出了走廊之后，周围除了小女孩的叫声，还有那块石板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墙壁、杂物，尸体这些障碍都没有。
只有黑暗和灰白色的骨质地板。
灵1蓝色的眸光闪动，像是失了神地朝着一个方向前进。
李天然没有多问，而灵3也温顺地跟着他们前进。
灵1在某处停下了脚步。
而前面出现了一抹红光，伴随着氤氲着的雾气。
在黑暗中透过来。
这红光无视了这里的黑暗规则，距离众人哪怕有十几米远，依旧可以被看到。
“虽然很模糊，但这是我所看到的未来的终点。”
说完，
灵1双膝跪下，双手合十在胸前，低头说着，“愿黎明在坠落前，依旧给予我希望...”
然后便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
李天然疑惑，眯着眼，审示着红光中的东西。
那是一个穿着蓬蓬裙的小女孩，跪坐着。
她的身前是一具只有骨头的尸体，完整地穿着衣服。
和他们队员的服装有几分相似，非常干练。
灵3的手在发抖，但依旧强迫自己握着笔，不断地记录着。
“你在害怕这家伙？”李天然不清楚灵1为什么表现成这样。
虽然他不清楚希望位列的权能和每个位阶的能力，但是就目前来看，灵1即使说她是圣者，他也不意外。
这个小女孩，最多也不过是圣者。
而作为吞噬者的她，虽然在她的身体里非常强大。
灵1也不至于摆出这种姿态吧？
“你是在畏惧她？”李天然小声问灵1。
“我...畏惧命运，这是我最不确定的命运。”灵1说完后，便继续祷告。
李天然没在管灵1，而是向前走几步，越过了她。
他眯着眼，看着那具尸体，“这是...午渊6？”
静坐的小女孩，脑袋一百八十度地转过头，脸上的笑容带着诡异，“你居然知道？”
“我知道的事情很多，你问哪件？”李天然最讨厌恐怖了，特别是这个小女孩还真吓了他一跳。
他很不满。
“那我们一件件地说。”
突然小女孩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
就在灵3的位置上。
李天然忙转过脑袋一看。
灵3的收容记录和笔已经掉落。
她捂着喉咙，似乎有一个巨大的东西，要钻出来。
但是她的挣扎没有用。
一颗脑袋从她的脖子里钻了出来，直接灵3的脑袋挤碎了。
钻出了另一颗头颅，居然是那个小女孩的脑袋。
李天然猛地回头一看，红光中那个小女孩依旧坐在那里。
“两个？”李天然吓得后退了几步。
现在这里出现了两个小女孩，莫非这个小女孩有分身的能力？
他想起了之前被他吞噬的小女孩。
但瞥了一眼灵1，发现她依旧在祈祷着，眼睛闪烁着光芒。
小女孩并没有攻击她。
“艹...。”李天然表情皱成一团。
他快步走到灵1身旁，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让她注意一下事态。
但是灵1依旧是在祈祷，并没回应他。
“你想怎么玩？”李天然目光里带着寒气，看着身前小女孩。
她杀了灵3，也挤占了灵3的身体。
但是除了脑袋是小女孩的，身体依旧是灵3的。
“我们来聊聊，毕竟把你吃掉得太快，可就问不出来什么了。”
小女孩低头摆弄着灵3的身体，像是得到了一个新玩具一样。
“这巧了，我也想问些事情。”李天然冷笑着，但更多的是愤怒。
他最讨厌被这些恐怖玩意儿。
“很公平，那我们就来看看，我喜欢。”不知道什么时候，地板上又钻出一个小女孩。
站在李天然的身边。
他现在算是看懂了一些，这个空间多半是小女孩可以完全操控的空间。
但绝对不是幻觉，克苏鲁拥有神级被动，这注定他不会被幻觉所影响。
“说说看，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午渊6的。”小女孩指了指灵1，“她这一路上可没告诉你。”
这个小女孩似乎对灵1知道她的秘密并不奇怪。
“午渊1告诉我的。”李天然并不打算告诉他自己进入过那座小岛的事情。
这个楼梯间是在三个月前出现的，并且据收容机构的人说，这个楼梯间一直存在着，并未移动。
那么就意味着，这个小女孩一直困居此处，没有办法知道多少外界的消息。
红光中的那个小女孩突然站起身来。
声音尖锐，好像很着急，“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李天然随便说了句。
‘不可能！他应该被我们杀了才对。’小女孩板起面孔，“你在骗我？”
昨天，午渊1被杀？
从小女孩的语义里可以猜到，当时从小男孩的空间出来之后，午渊1并没有被午渊6整死。
并且三个月里，有一段时间，她认为午渊1是有泄露秘密的可能的。
同时她认为，昨天是不可能从见到午渊1，并且从他嘴里问到信息的。
而这两天，恰好是克苏鲁教信徒在市中心发动袭击的日子。
莫非...
两天前市中心的灾难，和蠕动深渊有关？
蠕动深渊派人去杀了午渊1？
李天然揉了揉鼻子，笑道：“我们公平些，是不是真的你可以用下个问题来验证。”
“到我发问了。”
“前两天市中心的袭击，死了上百万人，应该和你们有关吧？”李天然问。
“看来...应该是的。”小女孩目光如炬地盯着李天然，随后脸上神情松开，慢慢变得有些诡笑，
“克苏鲁教和红月教的这场冲突，看来就是我挑起的了。蠕动深渊得知我这么重要的情报，肯定要想办法掀起一场大事情，再顺便杀掉午渊1吧。”小女孩很得意。
李天然不得不怀疑，这个小女孩根本就不是午渊6，太蠢了，居然和他说了这么多。
难道她的智力真的是一个小女孩？
但也有可能她在说假话。
或者她并没有类似搜魂的能力，不得不和自己混探一下虚实，再灭口。
“看来，这场战争，你们两边都踩了一脚。”李天然悠悠地说。
红月教会损失惨重，克苏鲁教信徒也败退了。
“到我了。”小女孩说，表情又阴沉了些，“午渊1难道没有被杀死吗？”
“没有，教会保护了他，我顺便渗透到他身边，问出了些事情。”李天然回答道。
但心里已经猜想，这个小女孩肯定有某种手段可以和他们的蠕动深渊联络。
比如仪式什么的。
但她三个月都在这楼梯间，恐怕自身因为没有吸收完午渊6，所以无法移动？
更重要的是，蠕动深渊恐怕已经知道了那座小岛的秘密。
自己、风音、卡罗尔几天前活着从那里出来了，恐怕蠕动深渊家伙很快就要给自己做家访的。
“你们让克苏鲁教的信徒举行了什么仪式？目的是什么？”李天然问。
女孩摊着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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