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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冰皮月饼怎的就这么几块？
说好的两斤呢？这盘子里的顶多就一半。
“回小姐，奴婢刚刚差人去问了，余掌柜那边，那边说是卖完了，铺子里一块儿冰皮月饼都没有了。”
一路小跑来回话的丫头站在一旁，恭敬地回话。感受着自家主子那几分不满的情绪，难免有些吞吞吐吐。
“卖完了？当真有那么紧俏？别是故意给我气受吧。”年轻姑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有些不悦。
前几日定点心的时候，余掌柜说是她消费金额高，送了两块新品给她尝尝，一连变着花样送了三天。
昨日说是今天新品上市，问她要不要订一些，她自然是订了2斤，只是这送到手只剩下1斤，难免失望。
“余掌柜说这冰皮月饼，铺子里每日就二十斤，这一斤还是他眼看着柜台空了，提早说了打烊，特地给小姐留的呢，还有不少人扑了空，一块儿也没买到呢。”
“他倒是会说场面话，就是不知真假。你明日亲自去店里瞧一瞧，看看是不是在蒙骗本小姐。”
虽然嘴上说着不知真假，要身边人亲自去瞧瞧，但也有几分细微的得意，旁人买不到的东西她买到了。
“芙蓉，把这几块糕点拿去送给老夫人。”这冰皮月饼，除了本身类型新奇，口味拔尖之外，旁的不说，倒是分外适合老人。
一不似五仁月饼，内里的馅料总有些硌牙的果子，这冰皮月饼，从外皮到馅料，都十分绵软细腻。
二不似寻常粉糕，入口干柴，与口腔一接触，又变得过于黏腻，糊在口中，好不别扭，好不容易咽下去，又噎在喉咙，当真是一口糕十口茶。
这冰皮月饼湿润得很，表皮又稍微有些弹性，内里馅料像是什么磨成的泥，以往从未吃过，但粉糯十足，研磨细腻，吃不出颗粒感，从内到外都可用顺滑二字。
三不似加了很多糖的糕点，?得人嗓子黏腻，根本吃不下第二口。这冰皮月饼口味清甜中带着几分牛乳的醇香，丝毫不会感觉过分甜腻，老人吃了倒也不会觉得身体负担重。
等回过神儿的时候，年轻姑娘眼前的盘子已经空了，最后一块被自己拿在了手里。
怎么回事？往日最多吃两块茶点的她，怎么不知不觉吃了三块了？年轻姑娘赶紧放下了最后一块冰皮月饼，揉了揉肚子开始在院子里转悠。
“掌柜的，开门啊！”
“掌柜的，你快开门啊！”
“掌柜的，你有本事卖冰皮月饼，你有本事就早点开门啊！”
余记还未到开门的时间，门口就已经来了几个等不及的客人，一边喊一边敲门，把余记的大门叩得砰砰作响。
这喊门的架势，雪姨看了都直呼内行。
他们昨日只买到了一两块冰皮月饼，还有的根本没买到，今日怎么着也得起个大早，抢占先机。
“来了来了，掌柜的来开门了！”余掌柜一路小跑，打开了余记糕点铺略显沉重的木门。
吱呀——一声，两扇门之间漏出了一个小缝，有人侧身想直接挤进店内。
“掌柜的，给我来2斤冰皮月饼！”
“给我来3斤！”眼见着余记开张，就有人争先恐后地涌了进来，七嘴八舌地下单。
“给我来1斤冰皮月饼，2斤水果月饼，还有1斤桂花糕！”
“掌柜的，我们家小姐说是要3斤！”芙蓉起了个大早，却不想有人比她还前。
“掌柜的，我们家夫人要5斤，先给我们家夫人装，有你的赏钱。”另一个年纪稍大点的丫头直接挤了芙蓉一把，眼神也有几分挑衅。
芙蓉心里有几分震惊：没想到这冰皮月饼真这么紧俏，她已经看见不下三张熟面孔了。
昨日只有1斤冰皮月饼，今日怎么着也得帮夫人买够5斤，买到了之后，肯定少不了她的赏钱。
“我们家公子也要2斤！”另一个家丁也加入了进来。
整个余记又是人客满盈的景象。
“大家别着急，一个一个来。”余掌柜站在柜台后扯着嗓子安排秩序。
“这位姑娘，实在是对不住啊。您瞧瞧，这冰皮月饼只剩下最后2斤了，实在是凑不够5斤啊。”余掌柜的笑带上了几分歉意，脑子里还有几分可惜。
这个江瑜，为什么一日只能做二十斤冰皮月饼呢，这要是做上二百斤，岂不是赚翻了？要是有个二千斤，那他余记不就？不就？
余掌柜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嘿嘿一笑。
“掌柜的？掌柜的？你在想啥呢？客人等着呢。”
余掌柜被小二打断了幻想，摇了摇头叹了声气。
唉，可惜，实在是可惜，余掌柜看着白花花的银子离他而去，心痛得不行。
“你这店怎么回事啊，这冰皮月饼怎么这么快就没了？”丫鬟听此噩耗，脸色臭了几分。
芙蓉顺了顺心口，呼出了一口浊气，护着糕点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还好还好，还好她今日来早了一步，买到了小姐想吃的冰皮月饼。
“客官海涵啊，这冰皮月饼就一个糕点师会做，材料有限，工艺也复杂，店里每日就只有二十斤冰皮月饼，刚刚您也看见了，全被前面的买走了，真不是我故意私藏，不愿意卖给您啊。”
呜呜呜呜他也想甩开膀子卖啊，谁会跟钱过不去呢？还不是因为江瑜每日只给他二十斤，说是多的做不出来，余掌柜一边跟客人道歉，一边心中滴血。
“掌柜的，给我来斤冰皮月饼。”
“什么？又卖完了？”
“你们余记还想不想做生意了？我都排了几回了，都买不到！”
“这，真是对不住您了，要不您明日早点过来排队？”余掌柜搓着手，脸上堆满了讨好的赔笑。
“要多早？鸡鸣一遍就过来？”女子翻了个白眼。她已经在余记开门之前就早早来守着了，可那些人比她还早得多，听说有人已经等了快半个时辰了。
“要不，您鸡鸣三遍起？”天刚亮的时候起床，怎么着也能赶上了。
小二看着对面女顾客又犀利了几分的眼神，不得不佩服余掌柜，他还真敢说。
“这位姑娘，我可以匀你半斤，只要这个数。”瞧她语气怨愤，神情不满，有人主动和她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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