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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满载,几乎给战船压到最低吃水线,船舷两侧劈开的浪花奔腾,鸥鸟追逐翻飞,水兵站满夹板碉楼,纷纷向岸上招手欢腾。
面对此情此景,宁义忽的高尚了一把道:“大明朝有实力,没有输的可能啊!”
“就是的么,咱家大业大,小建奴欠收拾,大哥玩残他们么?”
“嗯”,宁义回头一看,兄弟大牛又冒出来,好奇问:“找你吃饭没了影,这短工夫,跑回东塔沟见弟妹?”
宁义知道兄弟大牛,还的确有一个最大的优点,不近女色,有个老婆就行,而自己想近,心脏又受不了刺激,想想这狗血的魂穿便气得发笑,纯粹缺了王八辈子的德。
“大哥……”大牛话说半截。
苏芸儿不爱听宁义说了道:“兄弟多护家,哪里有你心大呀!”
“心大?”
心眼小学崇祯挂哥还吊上了,谁蹬了腿,地球还照转不误。
见小苏芸儿喜忧参半,显然为了银子发愁,货到付款,十二万银子显然不是小数目。
宁义知道这些铁,如何转化成银子的步骤,但没有袁督师的默许总还不成。
关键没有人买自己的账,但这事还急不得,先对苏芸儿一讲,督师不放权,苏芸儿还真敢跑到小凌河去与督师闹,还不搅了人家的清闲,去烦人闹心。
知道几位老帅图新鲜,只要自己攻克一座城池,准轮流先去住住,体验一下胜利者的喜悦,宁义算是服了,敢情大明朝的清官爱旅游,文明说法体验生活,下去考察。
宁义明知道三位老帅,替自己来看家把门,带领人马与后金的降兵降将,开垦农田,干些兴建水利的繁杂琐事,他还是不往好道上来想,大把往出掏银子,谁心情也好不哪去。
大哥大嫂要闹不愉快,大牛受不得这个:“不要闹了么,铁来了,咱上船去看看么?”
“也好,上去见识下,咱大明的战船。”
“我先上去看货!”苏芸儿顺起跳板,第一个急着上船。
三战船,于佑为旗舰长,还没等下船与指挥使见礼,看官的夫人蹬船,忙垂手敬立,膛目结舌。
女人不允许上战船,这在大明水师里属于不成文的规矩,看俩大官好像管不了,做为下属,老实看脚尖,琢磨该开饷了,拿人家的还得听话。
如一片红云,苏芸儿飘上战船,开口便问:“铁呢?”
“啊,苏诰命夫人,在船舱下,小人前去带路。”于佑世袭官职,做了几年水师的官,小伙子头回碰上,出榆关这地方不大,官属实不多,但特别乱。
堂堂的大明朝一品大员,岛帅毛文龙听宁大人派遣,在丽岛求爷爷,告奶奶来给买铁,以为宁指挥使会有多大的手段,回来没等下战船,却见乖乖跟随小夫人身后听话,这大明朝不反了,好像天理难容。
头前带路,左顾右盼,于佑不敢看官小夫人的俏脸,偷偷瞄跟在后面的宁义。
小新人不习惯这里的情况,宁义在后忙来安慰:“啊于佑同知,这是辽西的女大总管,战船火炮升级一事,还要靠夫人来安排。”
“可不,就是的么,我大嫂还要操你这水里的心,高丽那边没有好东西么?”
大牛见能逗就逗,搭完陆上,又搭进水里,大哥大嫂俩人,是欠了大明朝几辈子账,还是他老朱家的二大爷亲奶奶,累死累活不合算。
于佑二十多岁,人年轻头脑反应快:怪不得官的小夫人上场,想薅自己的羊毛,捞一把打典见面礼,还是蛮有人情味,大明官家的标准作风。
“属下从东江,还有高丽确实带回点小东西,有东珠与高丽参,献给大人品鉴!”于佑说着从怀里掏出,给自个媳妇买的东珠项链。
宁义一看又扯上了这个,不能收拾手下人,如此上下一卡要,最后小鱼吃虾米,全由连饭还吃不上的老百姓买单。
闹来闹去民众造反一闹事,官家两眼发直,还怪罪于李闯王不等着饿死,有心想多说两句,见苏芸儿这几天闹心,宁义只好将就一下,逗小媳妇乐子去。
苏芸儿接过鸽子蛋大小的东珠项链,果然眉开眼笑,对于佑关切问道:“东江二舅那边,可多此物,价钱如何?”
苏芸儿还真不缺东珠,还有高丽参等丽岛宝物,人家母亲是毛文龙的妹妹,不想见到这些东西都难。
何况苏芸儿志大心大,早惦记上凤冠霞帔,到时候崇祯小哥不给还不行,真敢上皇城帝都去要,毕竟母亲与张皇后关系极好,崇祯鼻涕哥,还指不定听谁的话。
倒卖珠宝来钱快,通过崇祯鼻涕哥的大嫂张皇后,强制销售东珠给达官显贵,漫天要价,瞎忽悠就可以来白花花的银子。
如今的苏芸儿想银子要疯,她是不在乎天皇老子的事,辽西的投入太多,想回本恐怕要遥遥无期。
一旦与朝廷撕破脸才好,到时候一算账,揣走上百万两的银子,买块地皮,直接做王妃。
想想要了鼻涕哥崇祯的命,还是没有银子,苏芸儿问起东珠的事没完,于佑听来听去,敢情官的夫人要做买卖,这玩意儿在人家手里还不由香蕉大鸭梨。
大牛是爱逗,看看热闹,东珠项链给他也不要,夫人是皇太极的妹妹,对这些东西简直还不由来串葡萄好。
珂其有了小孩,害口闹得厉害,大牛弄不懂,还没有到一个月,小崽子作妈妈啦!
大牛想从于佑那里,淘听点两口子的小道消息,于是开口劝于佑收好拿回去,毛文龙是她二舅,缺什么也不会缺东珠高丽参。
见这里似乎没有自己的事,宁义随在后面走下船舱,巨大的舱底下,点燃油灯看去,整齐码放一垛垛乌黑的坯铁。
抬起一块,轻轻一放,单凭听声音,宁义得知丽岛的铁,纯度品位要比后金的铁高得多。
这些的坯铁做成武器最好,但销量毕竟有限,反而还不由生产民用产品量大,薄利多销闹个心安理得,参与进大明朝阶级内部的斗争,似乎要搅入到朝廷里去,最后准没个好。
苏芸儿是女人,对于比重体积问题,此时的大明朝男人,似乎还弄不懂,她是看堆不看重量,翻来覆去感觉这些铁不够称,二舅准保黑了她。
“大官人,我看这铁也好,不过二舅准从中做了手脚,我要一块块称,差一两也不给银子。”
“不给银子没道理,称重还是可以的,但这铁属实不错,二舅尽心尽力啦!”
还要顺着说,苏芸儿缺银子想赖账,欠一段时间总该可以,小两口钱紧一起了黑心,不顾岛帅毛文龙的死活,稀里糊涂开始坑二舅。
大牛不管这里的事,知道年纪上下差不多的于佑,已经三个小孩子的爹了,拉他来到一旁,问起珂其有小孩害口的事。
二官问话,于佑还得细心讲起优生优育的知识,说是过段时间准好,越是这样闹,你夫人的孩子会了不得,将来脾气大,准保会有出息。
而大牛还真信了,于佑没影的鬼话,他也不琢磨,以目前自己的地位,珂其给随便生个小男孩,直接成了世袭罔替的官。
这边俩人说家里的事,宁义与苏芸儿所谈也差不多,总之暂时没有闲余的银子,说白了想赖二舅的账,苏芸儿又到其余两艘战船去验货,大牛陪同前往。
宁义还要与于佑来检验下,战船上的火器,尤其是大炮,搭本搭力要给升级。
毕竟大明朝唯一值得骄傲的门面,不能亏了崇祯挂哥,下回干点私事,朝廷知道了也无话可说。
船舷堡楼里的大炮,宁义一见了,便不上眼,粗粗壮壮,炮位抬升很不方便,在海战中打抛物线,多大的铁旮瘩弹丸,才能砸沉敌方的战船。
“平射,一定要平射!”宁义拍拍大炮筒,感觉玩天女散花的打法,海战绝对不行。
“平射是攻击力强,但我这大炮好像不拢弹丸,炮口较大。”
于佑见过东塔沟的大炮,炮筒细长,膛大口小,集束能力达到二三里地远,还不会散沙一片。
宁义知道说深了,于佑听不明白先进的科学技术知识,只好一笑道:“哈哈,你取纸笔来,我画几种炮的类型便成,我看你这里海战,还是多用弗朗机好!”
“指挥使大人所说有道理,两船一靠近,我看弗朗机来得快。”于佑说起去给取纸笔。
宁义琢磨这些战船上的大炮,统统换成东塔沟里的火器,似乎还有赚头,最低按重量一比较,又多拿了小一半的铁,心里多少找点平衡。
纸笔一拿到,宁义画起草图,给在旁观的于佑一见,差点没佩服跪下来道:“指挥使神人也,这个画得如此真?”
“神人,哈哈,于同知,你慢慢画也会,这个是齿轮,以后摇着大炮,你可以瞄准哪里,打到哪里啦!”
“拿敢情好,我还不用派人抬炮,这个来得快。”
“大小齿轮一咬合,你可以随便调整炮位,我回去后,还要具体细画设计图,看来你在这里要多呆些时日,帮我招募水兵,练一练后,组建辽西水师可好?”
“指挥使大人,组建辽西水师也好,这个属下遵命照办,不过可有战船?”
“战船倒是不急,我这有木材便是即可。”
“有木材?”终于找到了宁义的短板,宁指挥使大人,还有不知道的事。
造战船不是说有木料就可以下海,是需要些特等的木料。
越是大战船,越需要上等的木料铁力木做龙骨,可以说木料有多长,战船会造多大,至于关外的榆槐木,也可以来做船的主龙骨。
于佑知道这些的木料,根本不抗撞击,而且耐不住海水的浸泡。
总不能说花费巨大的财力物力,辛苦建造的战船,过了三四年腐坏报废,这些事还不能明说,只能婉转对宁指挥使道来。
当于佑一说到木料问题,宁义还的确不知道,要说盘串黄花梨,金丝楠,铁力木这些,还多少知道点。
由于南方的气候原因,高大的珍贵树种极多,北方的松杉木高大,在后金那边地方有,盘串还没人来用,想造船做龙骨还别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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