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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啊!”
听聂飞这干脆劲,左盼想到,对方应是昨日想到她,给她买了栗子,今日便来索要回礼了。她倒是无所谓,想着要不叫上殷傅和柳明月一起。
不等她话提出口,殷傅和柳明月走进内堂。
“巧了,我刚想到你们俩,你们就来了。”左盼一拍手,问向来的二人。
“聂飞还未用早膳,你们呢?没用的话,我请你们去外面吃?”
殷傅和柳明月齐齐摇头。一边的聂飞,本想就只有他和左盼二人,不想又多了两个,高兴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他自己也说不上此时心里的复杂滋味。
离开前,左盼找了个路过的捕快,请他转告左安尧桌上的早膳,记得吃。
随后,同殷傅他们走出了县衙。
见自家小姐进门没多久,又要走的翠芽,看了眼桌上的食盒,又看了看左盼走远的背影,咬咬牙,还是选择紧跟上自家小姐的脚步。
一行人商讨着吃什么,说来说去,停步于一个面摊前。瞧着卖面的老板,左盼和殷傅瞬间想起,这面摊就是上次吃的那家。
“看你这表情,是在这儿吃过?”
左盼微感惊讶的模样,引得柳明月做出猜测。
“真是巧了。”
“那我们就在这儿吃吧!”
肚子打空鸣的聂飞,见左盼也来过这家面摊,就更想试试了。他快速找了张空桌子坐下,不忘朝还站着的几人挥手,示意他们动作快些。
用过早膳的左盼,出口打断了柳明月为她叫食的举动。一行五人,除了她,就连翠芽面前都有一碗热腾腾的青菜面。
“盼儿,你真的不吃?”手拿着筷子,准备进食的柳明月,看向身边的左盼,询问道。
“我不饿,你们吃,不需要顾虑我。”
知道盯人吃饭不礼貌的左盼,自觉的转过脸,将视线转向街道上其他售卖商品的小贩。
忽闻隔壁桌的两个男子,聊到今日天刚亮,县令大人就升堂审案,且非常快速的定案治罪。
“我爹今天升堂,审的是金家的案子吗?”
左盼伸长脖子,竖起耳朵,听了领桌的两人,聊了半天,也没说出审的是什么案子。索性开口,询问柳明月他们。
“已经结案了。”柳明月咽下嘴里的面,回道。
“这么快,所以你们昨日不带我,是去抓凶手了?”
柳明月点头。
“那你们去了金家?何时去的?”
“未时。”
用一日三餐,大致推算出古代时间的左盼,细想了下,未时大概就是下午一点到三点。而那个时候,她正好在金家的客房里呼呼大睡。
“可惜了,那会儿我也在金家。”自知自己同真相失之交臂的左盼,抱头惋惜道。
“原来大人让你直接回去,你没听,而是去了金家。难怪,我去你家找你,你不在。”解决一碗面的聂飞,抹了抹嘴,对卖面的老板喊道:“麻烦再来一碗。”
“当时不想回去,就去找锦意聊聊天嘛!你们又不告诉我之后发现的线索,我就只能自己去找了。”左盼撇了撇嘴,后打起精神,向前微倾身子,压声道:“所以凶手是谁?是金家大夫人?”
没想左盼一说一个准的柳明月,失笑道:“盼儿真是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
“也没有,只是该排除的人都排除了,就只剩下大夫人了。”
“怎么说?”
听她这话,众人皆被吊起了兴趣,殷傅出声询问。
“其实,从你检查燕珠尸体,发现香灰时,我就觉得是大夫人了。因为我去金家小住的当天,领路的小厮曾和我说过有条路,通向大夫人的禅房。”左盼看着殷傅越发深邃的的眼眸,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一开始就将凶手范围,定在金家内。而据我所知,金家上下只有大夫人求神拜佛,需要用到香火。”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没有切实的证据,也无法将凶手抓住。”见众人不说话,左盼补充道。
“嗯,你想的没错,我们已经证实禅房是杀害燕珠的第一凶案现场。”殷傅注视着左盼,启唇道。
“大夫人现已乖乖伏法?”
扛不住殷傅如此专注的视线,左盼将脸转向柳明月。不想竟将微红的耳朵,显露在了殷傅的眼前。
“她昨日服毒自尽,好在被殷兄弟点了穴道,多活了几个时辰…今日已死在了牢房。”
听到这消息的左盼,立刻想到了赵锦意。听她之前所言,应是和大夫人关系很是密切。现如今,大夫人死了,她怕是也要伤心许久。
“待会儿,我还要去趟金家。”担心赵锦意的左盼,对殷傅他们提道。
“都已经结束了,又去那儿做什么?”聂飞不解道。
“我担心锦意,她跟我说过,大夫人待她很好。如今大夫人走了,她定需要人安慰。”
“今日还是算了,等过几日,再寻个时间让翠芽上门,去约赵锦意出来吧!”明白左盼挂念好友心情的柳明月,解释道:“她眼下要和金文远处理袁琪的尸体,还要应对金家的变动,怕已是心力交瘁。”
思索片刻,左盼叹气点头,为不能帮赵锦意做些什么,而感到沮丧。
她没想到再见赵锦意已是一个月后,临近过年的日子。
这一个月里,金家发生巨大变动。一向吃斋信佛的金家大夫人袁琪,突然因病去世,连葬礼都未操办,就潦草下葬。在此之后,金家嫡房两兄弟更是在金老爷尚活于人世之时,大动干戈的闹分家,给长清县的百姓制造了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
得左安尧点头,金文远将袁琪的尸体带回了金家。他私下命人打造了副上好的棺材,寻了块风水宝地,将袁琪厚葬。
厚葬当日,金斗富未曾现身,只有金文远夫妻和金文旭夫妻在场。
等结束时,金文远本想告知金文旭,袁琪离世的真正原因。不想金文旭甩开他的手,带着祝巧巧干脆的离开。独留他一人在原地,看向袁琪的墓碑叹息。
赵锦意上前,牵起金文远的手,在他看向自己时,回以温暖一笑,劝慰道:“不让文旭知道也好,免得他对娘心生怨念。”
金文远点头,表示明白。他回握住赵锦意的手,准备同她离开时,只听身后想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大少爷,大少奶奶。”
夫妻二人回身看去,原来是生前一直在袁琪身边服侍的嬷嬷。自袁琪认罪,到安排她的葬礼,金文远此时才想起从未见过这嬷嬷的身影,不想今日她会突然出现在此处。
“老奴来晚了。”
说话间,衣着朴素的嬷嬷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金文远。
“夫人命老奴一定要在她定罪后,才能交于少爷。”
接过信的金文远,听嬷嬷这么一说,赶忙拆开信封,发现袁琪交于他的竟然是沁澜阁的地契。
“金斗富这些年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要吞占沁澜阁,好在夫人一直有所防范,未曾让他得手…只因这沁澜阁除了是家医馆以外,还留有当年太老爷培养出的暗探。”
“暗探?”金文远震惊道。
“太老爷走南闯北多年,结交无数能人异士。他当初建立沁澜阁,便是为一些想要隐退的能人,开辟一处栖身之所。谁知越来越多的人,汇集于此,无奈只得将一部分的人置于沁澜阁之下。也是在此时,夫人向太老爷提议,将聚于沁澜阁内的人收为己用,培养成暗探,以作打探四方消息,建成信息收集网。”
“所以娘尽管每日在屋内吃斋念佛,但对金家一切,她都了如指掌?”
嬷嬷点头,看向袁琪的墓碑,眼神中满是敬意。
“既然如此,我娘应该也知官府的人已查到她,为何不逃?”金文远紧攥手中的地契,哽咽道。
“夫人说该是她背的债,躲得了,只怕会报到大少爷和二少爷的身上。”
话落,嬷嬷看向泪水涌出眼眶的金文远,慈祥地笑道:“大少爷不必难过,夫人黄泉路上,还有老奴陪着,不会孤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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