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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奶奶,夫人向来喜欢你。希望日后,你和大少爷好好的。”嬷嬷顿了顿,说道:“至于二少爷那边,大夫人也有做安排,大少爷无需担心。”
见金文远平复下情绪,嬷嬷开口道:“时间不早了,大少爷、大少奶奶早日回去吧!”
“那你呢?”赵锦意紧问道。
“老奴自是要在这陪着夫人。”
话落,嬷嬷走到袁琪墓碑前,背对金文远夫妻跪下。
看出嬷嬷所想的金文远夫妻,也不再多言,彼此相扶着离开了。
嬷嬷朝着墓碑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后,动作迅速的撞向了袁琪的墓碑,鲜血四溅,一声轻叹皆被染红。
“夫人,老奴来了。”
处理完袁琪的丧事,金文远心生离开金家的打算。但他还心有疑虑,便去找金斗富,利用自己多年来管理生意,所积攒下的人脉和威望,强逼金斗富要么说出袁琪服毒自尽的真相,要么退居后院,颐养天年。不甘心早早退下的金斗富,在钱财和儿子面前,毅然的选择了前者。
他将一切都告诉了金文远,并对他说:“原本是想让你娶了嫣然,这样在我老到无力撑着金家时,你能帮我照顾好他们娘俩儿。也能替我守住金家,等到嫣然肚里的孩子长大时,好好的交付到他的手中。”
金斗富的这一番话,让他和金文远的父子之情,走到了尽头。两人在房内争执时,他们不知自己所说每一句话,都被房外偷听的金文旭,听的一清二楚。
因能力不出众,从未被金斗富重视的金文旭,没想自己的父亲竟然设计给自己戴绿帽子不说,还不忘嫌弃他的能力。他愤怒握紧身侧的拳头,牙齿紧咬出血,都没有任何察觉。见金文远准备推门离开,他赶忙躲了起来,用怨恨的眼神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
对金家和金斗富彻底失望的金文远,同赵锦意商量一番后,决定带着自己经商这些年积攒下的储蓄,离开长清县,远赴京城,闯一番天地。夫妇二人待一切收拾妥当,才通知金斗富和金文旭。至此,金家两兄弟于金老爷在世之时,闹分家的事情,在长清县内传得沸沸扬扬。
倒也没有外人所讲的多复杂,金文远没要金家名下的任何店铺产业,只是要了归属于袁琪名下的沁澜阁。纵使金斗富反对,可金文远手握他找寻多年未果的地契,他也无奈只能接受。
对于金文远的离开,金文旭是求之不得。他想着只要金文远这个做大哥的离开金家,出去自立门户。那金家的一切最后都将是他的囊中之物。可金斗富却百般阻挠,就是不肯放金文远离开。因为他知金家如今的地位,不再是他一人能够支撑得住的。
无奈之下,金文远只得以告知姚父,姚嫣然腹中孩子的身份做要挟,使得顾忌脸面的金斗富,万般不情愿的放他离开。
待在家中的左盼,一直在寻合适的日子约赵锦意出来。可金家的事,远比她想象中的麻烦棘手。这一日,她如往常一样待在房内,等待外出打探消息的翠芽。
“小姐,小姐,我见到卉香了。”翠芽喜形于色的跑进屋内,气喘吁吁道:“大少奶奶约小姐巳时在城门附近的驿馆见面。”
“真的?现在不就快到巳时了,我们赶紧过去。”
不等翠芽缓口气,左盼疾步跨出门。
“小姐,你慢点!大少奶奶找了马车过来接我们,现停在门口。”
听到此话的左盼,点头表示知道,但脚下的步伐不慢反快,让紧随其后的翠芽,差点跑岔了气。
“你这丫头每日跟我一起跑步,怎么如今体力反倒不如我了?”坐上马车的左盼,笑看着气喘如牛的翠芽,不解道。
“小姐,奴婢本就在外奔波了一趟,自然是没什么力气了。”靠着车壁的翠芽,有气无力道。
左盼伸手轻戳了戳翠芽的手臂,歉意道:“我给忘了,辛苦你了。等回来,我给你斟茶赔个不是。”
“小姐,又拿奴婢说笑了。”翠芽坐直身体,盯着左盼的脸,说道:“奴婢过去的一个月都很少见小姐笑的像今日这般开怀了,看来小姐是真的很喜欢大少奶奶。”
“我喜欢锦意,也喜欢为我每日辛苦外出打探消息的翠芽。”因为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
最后一句话,左盼在心里补上。她笑着起身,坐到翠芽身边,搂住她。
第一次被人直白说喜欢的翠芽,脸蛋羞红,鼻头微酸。她抽了抽鼻子,小声道:“小姐,奴婢也,也喜欢你。”
此时,马车停下。翠芽率先下了马车,而后抬手扶着左盼下车。
站稳的左盼,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驿馆门口的卉香。她走上前去,只见卉香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微张着嘴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左盼颇感好笑的,轻推了推她,说道:“卉香,怎么就你一人?锦意姐姐呢?”
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的卉香,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此人就是自己等的左盼,赶忙恭顺道:“奴婢眼拙,竟没认出左姑娘,还望左姑娘宽恕。”
卉香实在没想到短短一个月,左盼会有如此大的变化。整个人消瘦了怕是有整整两圈,圆润的脸蛋也较比之前小了许多。
“你这反应,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责怪你。”左盼笑道。
“左姑娘,少奶奶已在里面恭候多时,请随我来。”
快速调整状态的卉香,欠身恭敬的领着左盼走进驿馆。
驿馆和长清县内其他住宿的酒楼不同,它汇集了来自各个地方的人。前往赵锦意所住房间的路上,左盼就看到了好几个胡子拉碴,身披羊毛,嘴里叽里呱啦不知在说什么的游牧人。
卉香停步,推门而入。
进门前的左盼看了眼门边上挂着的地字号,紧随其后,走进房内。她只见赵锦意原本满脸的笑容,在看到自己时,瞬间凝滞。
“盼儿?”较比卉香,赵锦意很快的反应过来,迎向左盼,握住她的手,急切询问道:“你怎么变得如此消瘦?可是病了?”
“没有,我身体很好。只是通过一些方法,慢慢瘦下来了。”
“真的吗?短短一个月,这么明显?”
面对左盼的解释,赵锦意依旧抱有怀疑。
“其实也没有很明显,只是我之前太胖了。再加上锦意姐姐一个月未看到我,自然觉得我变化大。”
听这话的赵锦意稍稍放下心来,她牵着左盼,到桌边坐下,同她细说过去一个月里发生的事情。
“这金家老爷怕不是糊涂了?既然想要将金家的所有留给姚嫣然腹中的孩子,直接纳她为妾不就好了,哪有让儿子娶了的道理?”
“盼儿有所不知,婆婆曾告诉过我,金老爷在迎娶她之前,对着太老爷曾白纸黑字写下金家以后所有皆归于她所生的孩子。也是如此,老爷不论娶多少妾室,生多少孩子,都无资格掌管金家一切。”
赵锦意的话,让左盼震惊到无话可说。
“正因此老爷才会动了让文远或者文旭娶了姚嫣然的念头。”
“原来如此…你们家的太老爷真是深谋远虑,怕是早在很久之前就看出了金老爷的为人,所以才会让他写下保证。”回过神的左盼,惊叹道。
“许是吧!但如今金家的一切已于文远无关。此番约见盼儿,也是想当面告知你,我准备随文远离开长清县,远赴京城。”
大概知道金文远只讨要了沁澜阁的左盼,没想到赵锦意他们要离开。
“何时走?那还会回来吗?”
知赵锦意定是会跟随自己丈夫的左盼,虽心有万般不舍,但还是希望他们此番出行能够顺利、平安。
“路上万事小心,到了京城,能给我写信报个平安,是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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