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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
聂飞看着左盼完全放于自己身上的视线,红了耳朵。
殷傅见状,面无表情的直言道:“阮家内不见任何一具烧焦的尸体。”
“所以发生大火前,阮家人都逃出来了。”左盼说完,又摇头否定:“如果真是这样,你们今天也不会去阮家。”
“去年没发现尸体,事后也未寻到人,便不了了之了。”
柳明月无视聂飞瞪向他的眼神,扶额轻叹:“没想如今一连刨出七具尸体,只怕上面要怪责于大人。”
“那七具尸体确定是阮家人了吗?说不准不是……”左盼望向在场众人的神情,声音越说越低,直至闭嘴消音。
气氛一时凝滞。
“眼下也没有大家想的那么糟糕,至少找到了阮家人的…尸体。而且还有一较为明确的目标。”
聂飞点头赞同:“盼儿说的没错,大家与其在这儿胡思乱想。还不如切实去调查,抓住凶手给死去的人讨一个公道。”
“没错!”柳明月目光坚定的握紧拳头,锤在桌上。“时间紧迫,大家赶紧动起来。务必在上面责罚下来之前,将凶手绳之以法。”
眨眼间,内堂只余下左盼三人。
翠芽目送着一个个捕快离开,直至无人可送,才问向左盼。
“小姐,我们现在回去吗?”
“饭也送了,话也说了,自是要回去了。”
左盼低眉起身,刚踏出内堂,就撞上了去而又返的殷傅。
她微感吃惊道:“怎么又回来了?”
“送你出衙门。”
一个‘你’字,让左盼莫名于口中品出一丝甜意。她仰看向殷傅黑亮的眼睛,不可控的弯起嘴角。
“总共几步路的事,无需你再来送我一趟。”
“走吧!”
殷傅不给左盼拒绝的机会,直接先她一步向衙门口走去。
善宁和翠芽则紧随二人其后,静赏他们之间道不清说不明的情愫生长。
回左家的路上,翠芽终是没忍住问出心中所想。
“小姐,可是对殷仵作有意?”
左盼微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殷仵作身份不详,绝非夫人和老爷心中佳选。”
左盼了解翠芽的性子,知对方藏不住话。可她如何也没想到,向来寡言少语的善宁会开口说出这一番话。
她挑眉看向善宁,说:“若不是我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这话有天会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夫人和老爷更偏向聂捕头做左家的良婿。”
“看来你之前有听我爹娘提起过这些,是吗?”
善宁点头,看向左盼哭笑不得的模样,嘴唇勾起一丝弧度。
……
“你丢我一人在留尸房,就是为了来送盼儿?”
殷傅瞥了眼门内站定的柳明月,闷哼一声算作回应。气得他手指殷傅半晌,愣是一个字没说出口。
“别说我没提醒你。”柳明月跟着殷傅重返留尸房,拿起搁置一边的纸笔,说道:“不论是大人还是夫人,都更中意聂飞和盼儿在一起。”
“倒不是说你不好,而是你这人来历不明,且心思难猜的很。”
殷傅闻言,继续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因柳明月这一番话而受到影响。
“你看,我刚才说这些,你还是跟往常一样,顶着一副冷冰冰的脸,完全让人感觉不到你对盼儿的心意。”
殷傅瞥了眼柳明月自以为知道一切的嘴脸,不做任何解释。只是轻咳一声,提醒他专心到眼下该做的事情中。
“此尸骨应是阮雷。”
“你从何看出的?”
柳明月将七具尸骨来回看上几遍,别说是认身份,就连尸骨是男是女,他都看不出来。现见殷傅如此迅速的确定阮雷的尸骨,自是惊讶非常。
“你仔细观察这两具尸体,会发现一个骨盆外形窄而长,上口较小,形态似漏斗。而另一具尸体的骨盆外形宽而短,上口较大,形似圆桶。”
“为何会这样?”
“因为女子的骨盆跟生孕息息相关。”
柳明月恍然大悟,细将七具尸骨看上一遍,不确定的问向殷傅:“可是四男三女?”
得殷傅点头肯定后,难掩笑意的将对方刚才所说一一记录在册。
“那你又是如何断定这尸骨是阮雷的?”柳明月指着从左数的第三具尸骨,追问道。
“聂飞曾说过,阮雷个头不高,且是个龟胸。”
“嗯……好似说起过。这有什么特别吗?”
殷傅手指向尸骨的胸骨处,解释:“身有龟胸之人,此处凸起就像是乌龟的壳,或者说是公鸡的胸脯一般,很是明显。”
“确实和其他几具尸骨有着明显的区别。”
……
经过一系列的查验,再结合聂飞之前四处查问得出的结果。殷傅二人将近耗时一个时辰,才将每具尸体的身份验明清楚。
“可算是把尸骨认全了,下面做什么?”明月锤了锤发酸的腰背,看向完全不显倦态的殷傅,眼中划过一丝羡慕。
“时间太晚,很多东西来不及准备。”
“要哪些东西?我现就去准备。”
殷傅要过柳明月手里的纸笔,将自己所需之物一一写下后,递给他。不待他开口,盖好尸骨上的白布,褪下身上外袍和手套,朝门外走去。
“你上哪儿去?”
“回家睡觉。”
柳明月语塞。
直至第二日临近午时,才将殷傅所需之物全部备好。他难掩疲倦的靠在房柱旁打盹,后被殷傅轻拍一下,猛然惊醒。
“辛苦了。”
“嗯……你看看还有没有缺的东西?”
柳明月拍打了下脸颊,借由痛意,强逼自己睁开满是红血丝的眼睛。随后,走至殷傅身边,看他用麻绳串尸骨的举动,闷声打了个哈欠。
“你回去睡会儿吧!”
“等你验完,我再回去眯会儿。毕竟要有人在一旁做记录。”
殷傅闻言,也不再强求,继续忙活手里的事。
他面容严肃的将串好的尸骨按次序摆放到竹席之上,而后命衙役将柴炭放入一个长5尺、宽3尺、深2尺的地窖内,引火点燃。直至将地窖四壁烧红,才除去炭火,泼入好酒二升、酸醋五升。
眼看地窖内升起热气,殷傅小心把尸骨抬放进其中,盖上草垫。约莫一个时辰以后,取出尸骨,放在明亮处。迎着太阳撑开一把红油伞,进行尸骨的检验。
“若骨上有被打,便会显出红色微荫,骨断处其接续两头各有血晕色。再以有痕骨照日看,红则是生前被打分明。骨上若无血荫,只要有折损,也能在死后看出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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