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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飞笑点头应道:“会的!你和其他兄弟也别顾虑太多,万事有我和殷兄弟担着。”
望着眼前二人坦荡的神色,柳明月心生佩服的同时,不禁为退缩逃避的自己感到羞愧。他何尝不想和殷傅他们一道联手,将那些迫害百姓、勾结异族的乱臣贼子一网打尽。可他不再是一个人,家中有了木灵,他便不得不为其安危顾虑。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殷傅轻瞥柳明月纠结的神色,起身拍在聂飞肩上,打断二人相视无言的僵局。后先他一步,离开内堂。
对于柳明月和衙内其他人的选择,殷傅初时有些生气,但慢慢冷静下来,也多少能理解他们的顾虑。毕竟家有父母妻儿需要照料,这一切哪里还允许他们有不计后果的勇气和雄心。
另一边,左盼执笔看着手下素净的信纸。迟疑片刻,终是收笔,未写一个字。
翠芽不解:“小姐,不写吗?”
“不了。”
言罢,左盼让善宁将东西收好,并寻个隐蔽之处藏起,再三确定不易被人发现后,才向眼前一脸困惑的二人道明心中疑虑。
在虞家这几日,左盼不可否认虞杨氏待她是真的很好,但这些并不能蒙蔽她的心智。只要一想到村长和虞杨氏交情非同一般,她就时不时的感到脊背一阵发凉。
诚如翠芽之前所说,她在村长身上也切实感受到一种道不明的阴森感。原本想着写信告知殷傅此事,但转念一想,他们此刻正被案子缠身,而自己身边又尚未发生何事,一切不过是臆想,便歇了写信的心思。
善宁望着萦绕在左盼眉间的忧色,拧眉直言:“小姐不必担心,奴婢自今夜起便守在房中,保证任何人近不了小姐的身。”
左盼浅笑摆手:“这样你太累了,还是算了。可能我就是因为太闲,所以想得太多。你们两个听我说说就好,不必放在心上。”
眼看善宁还要开口,左盼直接抬手打断。
“你若真心想让我睡得安稳,不如今夜翻墙带我出去走一走。”
来到虞明村的这几天,左盼不是没想过出门。可每次一提这茬,虞杨氏就岔开话题将她给拦下,使得她每日不是宅在房里,就是闲坐在院子里发呆。
也难怪人会胡思乱想。
“小姐,你想去哪儿?”
左盼不掩欣喜:“去哪儿都行,只要让我出去。”
日落西山,黑夜渐渐笼罩村庄。
左盼强推翠芽,让其躺到床上代替自己。以防外祖母派人前来查看,方便忽悠过去。而后,随善宁弓腰悄声走至一处较为偏僻的墙角,抱紧其腰身,一同翻出虞家。
二人望着面前三条分叉路,对视一眼。默契选向一条较为平坦的土路,压根不知此路将通往何处。
走了约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左盼突然停下,侧耳倾听周边响动,不由蹙起眉头。
“我们现还在村内吗?”
善宁轻声回应:“是的,小姐。可有何不妥?”
“你不觉得太安静了吗?”
左盼清楚记得刚来那晚,村里时不时就能听到狗吠和鸡鸣,但眼下除了风吹树叶的声音,竟是听不到半点动静,整个村庄好似没了生息一般,诡秘异常。
“小姐,我们要不要回去?”
得左盼提醒,善宁立刻提高警惕,退步靠近她身边,打量四周。只见树影丛丛,再加上月光浅淡,根本看不清暗处有些什么。
“先不回去,再往前走走。找户最近的人家,进去看看。”
善宁闻言,微愣半秒,快步跟上前头贴边而走的左盼。同时不忘观察四周,以防突发危险。
二人沉默出行,再不见刚出门时的悠闲,面上布满严肃的神情。直至一透着光亮的草屋出现在她们眼前,才不由轻松一口气。
“小姐,你在此地等下。奴婢去去就回!”
左盼点头叮嘱:“小心!”
眼看善宁轻盈翻越土墙,左盼悄步走至草屋对面的树下站定,侧头望向黑不见底的小路,按压下不断跳动的右眼皮,咽了咽口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左盼心底的惧意随着黑暗慢慢扩大。她略显焦急的踢动脚边石子,来驱散心中烦躁。
好在善宁没让她久等,很快飞身过墙,回到她的身边。
“小姐,屋内一个人都没有。”
左盼大惊:“你确定?”
善宁点头,回望空荡荡,却点有油灯的房间,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此地甚是奇怪,我们还是原路返回吧!小姐。”
左盼不答,沉吟半晌。终做下一个大胆的决定:“继续往前走,看看下一家如何。”
那晚,二人顺着土路,一直走到村口,看到刻有虞明村的石头,才神情凝重的原路返回至虞家。
翌日。
左盼随口找个理由,支走翠芽。招手让善宁取来被藏起的笔墨纸砚,修书一封,让其当天避人出发,送往殷傅手中。
等信送达时,已是皓月当空。
殷傅扫了眼身边愤愤不平的聂飞,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珍重的拆信展开,逐字逐句详读后,直接将信递给柳明月,让其立刻派人去接左盼回来。
聂飞追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话音未落,他凑近柳明月,就着他的手,细读信上内容。
“这虞明村的人还真是奇怪!半夜点灯,人又都不在家中,能上哪儿去?”
柳明月接问道:“这村口的石头上面,及周边出现的血迹,确定是人血吗?”
善宁笃定:“奴婢不会认错,确为人血。”
此话一出,柳明月干脆起身,带着手中书信快步前往左安尧的书房寻人,希望借此能让左盼回来。
至于殷傅和聂飞继续待在内堂,询问善宁有关虞明村之事,印证心中猜想。
……
当晚,善宁没有久留,飞身骑上柳明月为她寻的新马匹,赶往虞明村。
内堂独剩殷傅三人,讨论接下来的安排。
“盼儿之前随我去青楼一事,你们从何得知?”
聂飞不假思索道:“我是听明月说的。”
柳明月赶忙辩解:“我是听左家一个小厮说的。当时他特地跑来衙门,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正好赶在大人召集我们谈案子进展时出现。一句话几乎让衙门内大半的人都知晓了盼儿逛青楼之事。想想那时,你和聂飞恰巧在外没回来。”
言至于此,殷傅脑海中立刻浮现一人身影。她不是别人,正是向来和左盼不对付的左巧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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