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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怎么没和他们一起？”
聂飞如实道：“我刚处理完闹事的三人，正打算去找他们。没想会在这儿碰到你。”
“哦…那你现赶紧去找他们吧！我一人在这附近转转。”
听左盼没有回房的打算，聂飞说什么也不走。坚持陪她绕后院空地转圈，直到她举双手投降，主动提出回房，才轻松一口气。
“我现在都说要回去了，你也赶紧去忙正事吧！”
言下之意，别赖我身边，跟看犯人似的盯着我。
“我送你回去。说不准能碰上明月他们。”
左盼看聂飞不似开玩笑的神情，停顿足有半分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随你吧！”
二人一前一后走往大堂。
恰在此时，距离进大堂门最近的一个房间，走出三个身形魁梧，个个足有六尺高的大汉。以不容忽视的体积，于瞬间吸引左盼的注意。
“这几人应该有两米吧！”
左盼小声嘀咕。下意识往旁移走两步，让路给三个大汉。看他们歪头，稍显笨拙的穿门姿势。一时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好在声音小，又及时用手捂住，没让已经离开的三个大汉听见。不然后果如何，她还真有些不敢想。毕竟那三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善茬。
“你喜欢那种又高又壮的？”
“啊？！你说什么？”
面对聂飞突如其来的问题，左盼一时错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听。没想对方看着她，又重复问了遍刚才的问题。
引她失笑：“你从哪儿瞧出来的？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那你干嘛一直盯着那三人？人都走了，你还看。”
聂飞颇有些吃味道。
“就因为这？你可真有想象力。”
左盼无语撇脸，不理聂飞磕磕绊绊的解释，大步向房间走去。谁想至走道口，又和三个大汉迎面擦肩而过。
这次，她不仅确定三人真有两米高，还将他们的长相看的是一清二楚。
果然，如她想的那般凶神恶煞。
“你在看什么？难不成也是被刚才那三人迷住了？”
左盼走到房门口，眼尾瞥见聂飞没有跟上，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遂返身走至他身边，语带调侃。
然而，他一句反驳话都没说。快速将左盼扯回房间，不等人追问他神色为何如此凝重，便往三个大汉离开的方向，疾步追去。
戌时将至，天色渐暗。
左盼听到敲门声，以为是殷傅。
待看清来人是柳明月时，眼中不禁划过一丝失落。速度之快，让人捕捉不及。
她误以为殷傅已经坐上马车，便没有追问柳明月，为何来敲门的人是他。待上马车，发现车内仍是空无一人，终没忍住问出心底困惑。
“殷傅人呢？没有和你们在一起？”
柳明月闻言，看了眼藏青色的车帘，说：“尸体运回衙门，他需先我们一步回去验尸。”
左盼随即点头表示明了，不再多问。
……
衙门正堂。
殷傅将验尸记录递交给左安尧，道出心中猜测。话说一半，聂飞和柳明月恰在此时从外走进。
“尸体身份可有查到？”
“回大人，根据驿馆掌柜提供的登记册，已将驿馆内所有住客挨个排查，确定无人失踪。”
左安尧厉声喝问：“那这尸体还能凭空出现不成？”
“回大人，根据殷仵作依尸体推断得出的死亡时间，有在驿馆内发现四人比较可疑。”柳明月语气微顿，见左安尧眼神催促，继续说道：“这四人分别是连云、燕力、江宇平、葛三郎。他们当中只有燕力来自外地，其他三个皆是长清县本地人，已派人去核实他们的口供。”
“嗯…说说他们哪里可疑？”
柳明月将掌柜所说的话，一字不拉转述给左安尧，紧随其后补充：“属下检查过那梨花木雕的箱子，可以确定其能容放下一个成年男子。而且，空箱很重。就算让聂飞上手抬，也需借助外力，更别说装了人的箱子。”
“可连云搬运时，十分轻松。就算属下坐在箱子里，让他连人带箱一起抬，都不觉丝毫吃力。”
左安尧握拳，手抵人中，沉吟片刻。抬手让柳明月接着往下说燕力三人的可疑之处。
通过登记册，柳明月很快找到小二口中提到的蒙面男，也就是燕力。敲开其房门时，本以为会闻到很大一股药味，不想什么味道都没有。
追问之下，才知燕力并不是因为受伤而面缠纱布。
“那是为何？”
“他没说。哪怕属下威胁说要将他关进大牢，也还是紧闭嘴巴，只字不提有关蒙面的真相。”
“那他可能是天生貌丑，也有可能遭遇不幸容貌被毁……光因这个蒙面就觉他有可疑，实在是立不住脚。”
殷傅适时出声：“那人的脸没有任何损伤。房内各个角落设有暗器，绝非普通人。”
聂飞紧接点头补充：“殷仵作说的没错。那人全身上下，至少装有三种暗器，可瞬间取人性命。”
左安尧闻言，不再多说，安静听柳明月继续汇报另外两个可疑之人的情况。
葛三郎是个教书先生，因家中有事，不得不到驿馆暂宿一夜。
不巧的是他刚随小二进门，就看到屋里躺着一具面貌尽毁的尸体。整个人登时被吓晕在地。借此从下等客房，被安排入住进上等客房，食宿全免。
“如此普通，有何可疑？”
左安尧纳闷道。
“人虽普通，但他家中发生的事并不简单。”
柳明月一五一十道出他逼问葛三郎得来的结果。
原来，葛三郎家中清贫，和妻子育有一女，日子过得是相当紧巴。
根据周边邻居回忆，他家是从三天前开始，每日顿顿鸡鸭鱼肉，连带着身上衣物、家里家具都换了个新。
左安尧拧眉追问：“他哪来的钱？”
“据他说，有个武功高强的神秘人半夜潜入他家，架刀威胁他。让他于今日辰时穿着打补丁的衣服，跟掌柜要求，入住死者所在房间……这钱便是神秘人走前留下的报酬。听说有足足五十两雪花银。”
柳明月见左安尧不表态，继续往下说有关江宇平的事。
“他声称自己是个卖粮的商人，手里经营着两三家粮铺。可属下通过和他的交谈，发现此人畏畏缩缩，异常胆小不说，对所卖东西也不甚了解。”
“既然这四人都存有可疑，那接下来便着重调查这四人。”
左安尧说着，放下手中毛颖，也就是笔。将写有四人姓名，及归纳可疑之处的纸，递给聂飞，让其带人主要负责跟踪查找这四人和死者有何关联。
“至于明月你继续去查尸体的真实身份。由于他面容被毁，无法张贴画像。你便依殷傅验尸查到的特征，再去驿馆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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