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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左盼的注视下，从容走进处处设有障碍的房间。贴墙站定，面向关旭，高竖起一根手指。
左盼看得一头雾水，刚要发问。就见数道银针，从关旭指尖射出，朝着卫时袭去。
“小心！”
卫时侧头细听银针划破空气的声音，运气腾空，脚踩身边挂着的沙袋，借力后空翻，避开迎面而来的尖针。脸不红气不喘道：“我们平日都是如此训练五感。柳公子不必担心。”
左盼走近卫时，将其上下打量一番，确定人没事。看向深戳入墙的银针，瞪大双眼，吞咽口水，神色复杂多变。
“你们过招都这么认真的吗？”
卫时理所当然点头：“敌人不会心软。要想从他们手下存活，就必须在训练时，把彼此当做敌人，不留一丝仁慈。”
卫时和关旭认真的模样，让左盼再没质疑他们实力的念头。
“我想问的问题已经得到了答案。”
左盼说罢。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房外响起，引得卫时和关旭双双出门迎接。
“方公子。”
左盼愣了下，快步跟上卫时二人的脚步，走进宽敞明亮的院子。看向方花月同卫时二人熟稔的举动，猜得对方平日应该没少过来。
“你这丫头胆子真大！一个人对付地痞流氓，怕是活腻歪了。”
方花月眼底未掩好的担心，让左盼准备好的反驳之词，瞬间无用武之地。
“当时那情况，我只能将人引开。对付一个，总好过对付七八个吧……反正这事不准让殷傅知道，我不想他担心。”
方花月嗤笑一声：“我懒得说。你日后也少折腾，省得我们还要浪费时间在你身上。”
“你……”左盼话说一半，抓住方花月后半句中的‘还要’，追问：“殷傅临走前，不单单让你保护我，还让你们做什么？”
“男人的事，女人少管。”
左盼追问：“你确定不说？”
“不说。”
方花月果断拒绝，一脸‘你奈我何’的表情，斜睨发火边缘徘徊的左盼。轻哼两声，让人怎么瞧都觉得十分欠揍。
左盼懒得和方花月浪费时间，转问向卫时。
可惜，殷傅走前交代过，不想将左盼置于险境。
卫时他们的命是殷傅所救，自然要听他的命令行事。可怜左盼说干了嘴，也没套到一丁点的消息。
“不说就不说吧！”左盼饮下壶中最后一口水，转道其他：“你们二人缺不缺徒弟？那种又乖又听话，还聪明的。”
方花月伸手打断刚要开口的卫时，插嘴问：“黄家三兄妹和你是什么关系？竟让你这般处处想着。”
“女人的事，男人少管。”
左盼记仇。
方花月先前对她询问殷傅之事的态度，一直记在心上。眼下是她还击的好机会，她自然不会错过。
“你……”
“我什么？黄家三兄妹是我的人，我想让他们拜谁为师，就拜谁为师。反正不会拜你当师傅，你忙你的事吧！与你无关！”
关旭知方花月性情古怪，怕他真和左盼生气。忙扯卫时的袖子，让他充当和事佬，调节尴尬的气氛。
“眼看天要黑了，二位还是赶紧回去吧！夜路不好走，省得再遇上些居心不良之人。”
关旭：……让你劝和，不是撵人！
左盼反呛方花月，却无心同他争吵。顺着卫时所说，看向天际晕染开的暖色，点头应道：“是该回去了。改明我再来看你们。”
见左盼要走，方花月冲关旭摆了摆手，一声不吭的跟在其身后抬脚离开。
二人一路无言。
……
眨眼又是三天。
左盼和慧香收拾好要卖的零食，按包装大小，零食软硬依次放进黄狗两兄弟背着的竹筐，方便他们四处走动叫卖。
“黄狗两兄弟这几天四处打探消息，不易引人起疑不说，还顺势替佐味坊打响了名头。小姐真是厉害！”
左盼摇头失笑：“街上叫卖的货郎那么多，我只不过是借鉴，哪里就厉害了。你这嘴现一天比一天会讨人开心，怕不是抹了蜜。”
“奴婢说的都是真心话。”
慧香语气微顿：“小姐昨夜回来的晚，黄狗他们恐是没来得及同你说。昨日有位开酒楼的老板找上黄狗，用高价买下他手里全部的货。并承诺他之后所卖的东西，都以高价收入。”
左盼自知道卫时二人的存在，每天下午都会去寻二人，看他们训练。
从一开始的围观，到上手帮忙清理训练后留下的破损之物，再到如今接受卫时二人手把手教导。
左盼不过用了两天的时间。
两顿饭收获两位师傅，绝对是她为厨多年来最特别的礼物。
“黄狗答应了？”
慧香观左盼下拉的嘴角，连忙摇头：“没有。小姐没发话，他哪敢答应。”
左盼伸手轻拍慧香的肩膀，说道：“有话一次性说完，我不喜人说一半留一半，吊我胃口。”
“黄狗虽没答应那酒楼老板…将货全部卖给他，但答应了另一件事，就是…让那酒楼老板与小姐当面商谈此事。”
左盼提高音量：“当面？！”
“没没错…小姐你别生气！黄狗也是一时糊涂，受不住金子的诱惑，迷了心智。他真没有为难小姐的意思。”
“黄狗可有告诉对方，我叫什么，是男是女？”
“说了。不过是小姐对外的身份，男的。”
左盼抚额叹气：“约在哪儿见面？什么时候？”
“小姐，你要过去？”
左盼斜睨了眼惊讶的慧香，耐心解释道：“我和赵公子先前闹的有些不愉快，很多计划能不能落于实处，还不好说。如今除了你们，我还要给绣珍她们发月钱。光靠黄狗两兄弟叫卖，根本不能承担你们这么多人。你明白吗？”
“奴婢明白。奴婢……”
慧香纠结良久，也没说出‘不要月钱’四个字。
左盼看出她的犹豫，放柔声安抚道：“这些是我该想的事。刚和你说，只是想告诉你，黄狗这次可能给佐味坊带来了笔大买卖。你待会儿出门买菜的时候，多买些猪大骨。今晚好好奖赏他一番。”
“小姐……”
慧香知晓左盼姓名，看到过她的真面目，却不知她的真实身份。
不用左盼多说，慧香也知她不想让过多的人知晓她的存在。
不然也不会改头换姓才敢出门。
“要不让方公子代替小姐过去…他会武功。对方若是来硬的，肯定不是方公子的对手。”
“他代我去，怕是能把佐味坊给卖了。还是算了吧！”
左盼明白慧香这是关心则乱，一心为自己考虑，嘴角笑意不禁加深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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