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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我之前关心则乱,才会贸然闯进。如今已知盼儿没事,我身为男子,说什么也得顾虑男女有别,不能辱了盼儿清白!”
聂飞说着,顺采芙视线下移至手中抓着的细腕。顿时犹如碰着烫手山芋一般,将其甩丢一旁。
“你……”
采芙没想聂飞反应这么大,握着差点被甩脱臼的手臂,委屈巴巴的看着对方。直至将人看得举手投降,才撇脸移开视线,柔声娇软询问:“左姑娘让你寻我,可有说找我做甚?”
聂飞干脆摇头:“没有。你进去问她不就知道了。”
听到屋外动静,再次睁眼的左盼,确有事想请采芙帮忙。可先前看到的一幕,让她这时再见对方,反而不知如何开口请求。
“我有话想同采芙姑娘单独说……”
左盼抿唇犹豫片刻,冲聂飞客气而又疏离致谢。搞的对方登时皱紧眉头,面露不满。
“你先出去!等左姑娘同我说完,你再进来和她好好谈谈。”
不等聂飞张嘴开口质问左盼此番态度是何意思,采芙已快他一步伸手将他拦下,半拖半拽到门口,阻止他进门。
“你干嘛?”
“你刚也听到了,左姑娘有话同我单独说。”
殷傅不明采芙话中意思,反问:“那又如何?”
“意思就是你有什么话,等我们二人说完了再说。”
话音未落,采芙不给聂飞反应机会,砰一声将门带上,差点夹到对方鼻子,吓得人倒退两步。
她则背对左盼,面对竹门暗暗偷笑,于心里嘟囔:让你眼里心里只有左盼,看都看不到我!
“可是有人欺负你?”
左盼认识的采芙素净优雅,心思细腻,同调皮毒舌的小蝶完全不同。
见人面朝门耸动肩膀,第一反应便是对方在外受了欺负,压根没往对方也会使性子,恶作剧这种事情上想。
采芙闻言,收起上扬的嘴角,恢复往常温婉平和之姿,转身迎上左盼隐隐透有关心之意的水眸,摇头笑道:“左姑娘为何这么问?”
“没,没什么。”确定采芙眼眶未红,面未染愁伤,左盼收回视线,直入主题:“我想请你帮我个忙,送我离开此处。”
“离开?你要去哪儿?我先前就已同你说过,你的伤还未痊愈,不宜劳碌奔波。”
事关身体,作为大夫的采芙说什么也不同意左盼离开。让她一时无法,只得道出心中想法。
“我现同废人别无二致,除了死,我想不到自己还能干什么?”左盼锤揉了揉尚不能下地走动的双腿,咬唇哽咽:“算我求你,送我到一偏僻幽静之处,让我独自生活,自生自灭吧!”
“你先前同我说,你变成今天这样皆是受奸人迫害。难道是假的?”
左盼摇头,明了采芙话中意思,神色较比之前的悲凉增多一分灰败,两分怨恨。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将遭受的一切以千百倍归还于她。可,可我现在这样,拿什么报仇?只凭一张嘴吗?”
说到最后,左盼掩面失笑。声音沙哑难听,却令采芙听得无比心疼。
“不说报仇,你现好好活着,总要让你爹娘知道放心吧!”采芙心软不过眨眼功夫,想起殷傅昨日同她所说,紧接追道。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左盼一句反问,堵的采芙张口无言。静听她说完最后一句话,“我这样的废人和死人有什么区别,还不如让他们以为我死了,早脱痛苦,开始新生活。”
蹙眉否决:“最迟明年,你的手脚便可如先前一般,活动自如。除了脸,我无能为力外。你仍可像一普通人,去做自己想做的一切。”
左盼嗤笑一声:“你也说了像,而非是。”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
最后三个字,还未吐露出口,便被左盼一道轻咳打断。
“我知你心善,求你帮帮我!”
采芙听左盼语气坚决,不显丝毫动摇的态度,心生困惑。明明昨日说什么也不肯跟聂飞离开的她,今日到底是为何突然说要独自离开。
房内陷入一片沉寂。
就在左盼以为采芙不答应,垂眼准备逐人出去时,对方竟一口应下她的请求。
“我可以送你去我爹那儿。”采芙抬手阻拦欲言又止的左盼,继续说道:“你等我把话说完,再做决定也不迟。”
“他住的地方离我这儿有段距离,且十分偏僻。方圆十里除了他住的草屋,就只有常年不散的浓雾和茂密的树林。别说人,就是畜生也难遇一只。”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他也是个大夫,可以代我照看你的伤。虽说脾气有点古怪难琢磨,但你只要少说话,安安静静呆着,他就不会把你怎么样。”
经采芙这一说,头发蓬乱,衣着朴素到有些破烂的糟老头形象自左盼脑海油然而生,令她一时如鲠在喉,无言以对。
“你觉得如何?”
“我贸然过去,你母亲知道应该会不高兴吧!”
左盼委婉拒绝。
不料采芙下句话,将她再次推至尴尬中心。
“我娘生下我没多久就去世了,你不用担心她会不开心。”
采芙见左盼听罢,不仅没露喜色,反而愈发古怪的眼神,摸脸轻问:“左姑娘为何这般看我,可是我脸上沾了灰?”
“没有。”
左盼压下心中荒唐的猜测,说道:“你父亲久居深林,定是为图一安静。我若前往,不说其他,单是身上这些个伤,怕是要多番使他受累,还是…算了吧!”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怕那儿只有我父亲与你一人?!”
左盼不应。
采芙却已从她舒展的眉梢读懂她的猜想,失笑解释:“你放心,那儿除了我爹,还有小蝶的弟弟小羽在那儿伺候照顾。等你过去,也不过是多了双碗筷罢了。”
左盼敛眉深思。
采芙见状,走到桌前坐下静等,并不着急追问。
说实话,她心里其实为左盼主动提离开感到开心。尽管知道这样的想法有些自私,可感情本就是自私的。她已经到了该出嫁的年纪,择一如意郎君,乃是她采药治病外,唯一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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