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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姬还将往日最喜穿的红衣都换作素色,以表对张鹤的敬重,以至于唐昂驹见到她时,朝身旁的湮君问了一句,“这是阿姐?”
因为他这一声问,还有湮君万分认真的回答道:“没错,就是阿姐。”音姬用她的眼神化作刀子,将唐昂驹与湮君大卸八块。
张鹤看三位小辈的互动,抚须爽朗开怀的大笑,他与唐昂驹之间因武帝而沉闷的氛围一扫而空。
经过这么一遭,音姬本来多年不见张鹤的忐忑也消磨许多,她恭敬地朝张鹤行了万福礼道:“音姬拜见张先生,问张先生安。”
湮君跟随音姬,也同张鹤拱手躬身行礼,“湮君拜见张先生,问张先生安。”
张鹤上前一人一手的扶起,笑道:“安,在胜安城就能见到音姬女娃还有湮君小子,老夫很是欢喜啊。”
音姬被称为女娃,脸色一红,湮君更不用说,问候过后,听张鹤的一声小子便重新攀上房梁藏起来。
张鹤瞧湮君如此之快消失的身影,习以为常的引着音姬到榻前。
等候音姬时,需要的东西,张鹤都让唐安替他备好了,如今音姬来了,便能开始。
唐昂驹平躺在罗汉榻上,此时的他闭目不动,呼吸平缓,张鹤已将他心脉附近的经脉封住,翻过唐昂驹的左臂,重新划开一处痕来,以排毒血。
音姬跟在张鹤的身旁,听着张鹤的吩咐,在准确的时机给唐昂驹服用张鹤配好的药汤,眼神在张鹤施针时变得越来越亮。
麒麟阁正午的天渐渐偏斜,夜幕合拢时,唐伯前来催促唐昂驹用膳,却见守在麒麟阁前的小孙一瞧见他就快步走来,压低声与他道:“医圣在替二郎施针呢,已经一下午了,怕还要一会儿。”
唐伯听张鹤替唐昂驹治病竟然花了一下午的时间还出来,不免有些担忧,他想了想,让唐安快去门前继续守着,万不能让人打扰了医圣。
等唐安重新站在麒麟阁的门前时,唐伯转身离开,他正要去寻唐扬启禀报此事,只希望不是唐昂驹的寒症越发困难。
唐伯离开后又一刻钟,唐安身后的门总算打开,出来的却不是张鹤,而是满额汗水,发鬓微乱的音姬。
唐安瞧着面生的绝世美人从唐昂驹的麒麟阁内出来,不自觉想到歪处去,他咽了咽口水道:“我家二郎可还好?”
唐安不认得音姬,音姬却认得唐安,湮君偶尔去分舵时,会与她谈及唐安之事,她听唐安问起唐昂驹,以为他是关心唐昂驹身上的飞百虫蛊,于是点点头道:“小麒奴很好,明日便能活泼乱跳了。”
唐安听这美人竟然喊出唐昂驹的小字,不免有些不悦的皱皱眉道:“你怎可唤我家二郎的小名呢?”
音姬还陷在学得张鹤一身本事的兴奋中,以为这唐安是没见过她这才问了这句话,也不以为意的笑笑道:“我是他师姐,我怎得叫不得他一声小麒奴?”
唐安上下扫了扫音姬,惊讶的张开嘴,重复了一遍音姬的话道:“你是二郎的师姐?”
音姬点点头,看着唐安这么吃惊,也多少琢磨出唐安那点心思,心底顿时起了杀心,又想到这小子身后的唐昂驹收了收,可不代表她不会给这小子一个教训。
音姬她眯起好看的眼睛,红艳似血的唇勾起,凑近唐安的耳畔,吓得唐安整个人都僵住,一张脸带着耳朵瞬间涨得通红。
唐安正胡思乱想,耳畔音姬的声音瞬间将他拉回现实之中,音姬同他说道:“如果你下次再胡乱想些污秽的东西,你的脑子便不必留着,我的一些小宠最喜欢你这个年纪的小郎君的脑子了。”
唐安听得瞬间啥想法都没有,脸色苍白的很,音姬不屑的冷哼,站直身道:“去给你家二郎熬他常喝的药来,半柱香的时间送来屋内,否则你脑子便别要了。”
听到音姬的话,唐安还没回神,身子已经不自觉的朝小厨房的方向去,等他从震惊中走出,他已经在小厨房的药炉前替唐昂驹煎药。
音姬吩咐好唐安,将门重新合上,轻步走进唐昂驹的寝屋内,瞧着罗汉榻上除了唇色略微发白,就好似入睡的唐昂驹,问张鹤道:“这一来,可会对寒疾有所影响。”
张鹤将用具尽数清洁后收好,听音姬的问话,示意音姬自己去把脉感受,音姬便自己上前把脉,察觉脉象已同先前她为唐昂驹切脉一般后,她总算长舒一口气。
音姬起身朝张鹤再一次恭敬地行了个万福礼,道:“多谢张先生救我师弟,也谢先生愿意授我医术。”
张鹤将自己的药箱合上,听音姬如此说,他此次并没有扶起音姬,他将本要让唐昂驹转交的手札,亲自拿给音姬,“既然你谢我授你医术,为了担你一声谢,这些我多年所记载的手札便交与你。”
音姬难以置信的看着张鹤递来的那叠手札,起身始终不敢接过,“张先生,此礼过于贵重了,晚辈不敢领受先生厚爱。”
这等手札应该交给张鹤亲传带出的弟子,因为过于震惊,音姬忘记张鹤至今都不曾收徒,也一直都是孤家寡人,并未有儿女。
张鹤瞧了瞧床上的唐昂驹,确定他还没醒来,快快的将那些手札塞到音姬的手中,将双手一揣。
“快快收起来,趁着你那小师弟还昏睡着,将这些手札好好藏起来,要是被他瞧见,我保你手中的手札要被他丢火里烧个干净。”
音姬没想到张鹤还有如此强买强卖的法子,主要这手札于她而言属实是无比珍贵之物,她收之还是有些诚惶诚恐。
但一听唐昂驹想将这手札都烧个干净,音姬速速开口将湮君唤下,让湮君将这些手札先替她送回摘花楼的药阁去,千叮咛万嘱咐,才放湮君离开。
她让湮君带走那手札时,张鹤像是了却一桩心事一般,笑端起那壶茶继续品着,等唐昂驹从昏睡中恍恍惚惚醒来,张鹤咧嘴笑道:“小子,手札音姬女娃收了。”
那瞬间,音姬确认她这个小师弟是想从榻上冲过来,向她讨要张鹤的手札。
可唐昂驹只气得呕出一口黑血,又昏迷过去,音姬替他擦拭,张鹤笑道:“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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