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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皓在商船之上亦有收到魏宣的飞鸽传书,上面所记皆是江州传至胜安的消息。
江城所传的消息内明确标明汾城的东城便是先前水匪探子所居之地。
魏皓就是想要完全探清汾城的消息,因此没有直接询问那些受唐凌恒剿匪得益的汾城百姓。
而是领着元承与铁石来到东城,只有这些与水匪相牵连之人,有可能对唐家兄弟有所怨恨,说出实情。
当魏皓三人来到东城时,这里的情势确实如他们所想的那般发展。
凡是与水匪有牵连的人家门前都被发泄怨恨的百姓打砸得破破烂烂,巡街的铁卫并没有出手制止。
魏皓三人寻了个被打砸得最严重的民居,悄悄绕到该房屋的后门。
魏皓三人并没有发现在他们绕路之时,街上的百姓一个传一个,消息便又送到唐昂驹处。
铁石替魏皓上前敲门,敲了许久,门内都没人来应,铁石干脆哐哐砸起们来。
从铁石用力砸门后,紧闭后门的院内才传出一阵老迈的求饶声。
“别砸了,别砸了。”
“我家闺女和外孙已经送进城内的善堂了,女婿也已经埋在码头的那块碑下。”
“我就是个年过七旬的老头子,早晚也要埋到土里去,你们要讨说法就去跟那些年轻力壮的小子讨去吧。”
魏皓听到这些后望向元承,元承朝魏皓点点头,魏皓便抬手让铁石不要再砸门,并让他退开。
“老人家,我不是来向你讨说法的,我是有事来问你,与新来的两位将军有关。”
“你要是想要你的闺女和外孙回来的话,我可以帮你将他们与水匪相关联的案底清销。”
魏皓站在门前低声朝内开口,但是他一开口,院内便久久没有声音。
正当魏皓以为他们要失败的时候,一名头发花白,腰背极为佝偻的老人轻轻打开屋门。
他扫过魏皓,又看过铁石,皆是害怕与担忧,直到看见元承。
元朔的百姓素来对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读书人还是有一种由心的崇敬感。
于是老汉只朝着元承跪地,哭喊道:“请先生救救我闺女和孙子吧。”
老汉朝着元承叩首,元承朝魏皓拱手致歉后,直接上前扶起老汉,语气温和。
“老翁快请起,我等就是为查剿匪的两位将军是否有苛待百姓之事而来,不必如此多礼。”
老汉顺着元承搀着他的力道慢慢站起来,抬袖擦了擦眼泪,口吻激动。
“那先生可还需要他人的佐证,能否也救救其他人的闺女与小子?”
魏皓等人本就是来调查内侍之死,还有剿匪之中,唐家兄弟有无露出的马脚。
听到老汉的话,元承用眼神得到魏皓的同意之后笑着开口道:“自然可以,只是人数也不宜过多。”
“毕竟终究还是同水匪有所牵连,人若是过多,恐怕就都难救了。”
老汉闻言连连点头,将魏皓三人引到屋内,给他们一人倒了一碗水后,便拄着拐杖缓缓的出门。
铁石看老汉离开,目光扫视屋内四周确认没有藏人后,总算憋不住的问魏皓与元承。
“郎君与元先生莫不是真的准备将那水匪的妻儿从善堂内领出?”
魏皓与元承一笑,元承摇摇头道:“自然不能将他们领出。若要按律,为匪着,家眷皆充为奴籍,发配边境。”
“而现在唐将军能够将水匪的妻小收归善堂已经是仁义之举。”
“想必唐将军也是明白:民贫难治的道理,清楚水匪为匪的原因,终究还是江州土地贫瘠的原因。”
“这么看来,咱们可以确定城门码头上的那块石碑,并非唐将军所为。”
魏皓点头认同元承的话,他看着桌上老旧的瓷碗内盛着的水,叹气道:“元朔看似繁盛,但是北地还是荒凉。”
魏皓与元承就北境之事讨论起来,而出去拉人的老汉此时却走到满是人的屋内。
他才进屋就朝屋内正座之上的阿武禀告那三人的事,顺便提出要领走两人回家。
阿武没有阻拦,立刻给老汉拨了两名与水匪有牵连的人。
老汉这才慢慢的带着两人回到屋内,一进院,老汉与那两人便是藏不住的喜色。
老汉将人带来,魏浩与元承随意挑了与水匪相关之事的询问,两人都答得清清楚楚。
魏浩与元承这才相信这几人的身份,问了许多剿匪的细节,包括码头前的石碑究竟是谁而立。
说起剿匪细节时,三人表情还是正常,并且透露给魏皓等人的消息皆是唐昂驹不曾跟着前去。
等聊起码头上的石碑,三人的表情要么是悲痛要么是愤怒,尤其是被老汉带回来一个年轻人。
他咬牙切齿的握拳道:“我阿哥是为了让我们全家能够吃饱穿暖才去做得水匪。”
“我哥才进朔方邬没几日,朔方邬就被来的将军围剿,本来那个唐将军要将我哥的尸首挖坑埋了。”
“但是可恶的唐二郎,竟然说他在杂论上看到将人的头颅浇筑在泥石之内做成碑,可以用来警示后人。”
“可怜我阿哥连个全尸都没留,头颅就这么被浇筑在码头的那块筑京碑内。”
“怕是胎也投不成,只能做无头的孤魂野鬼了。”
“每每想到这里,我都恨不得让那个可恶的唐二郎也感受下砍头被做成碑的惨事!”
“而且那个唐二郎根本就枉顾天理,之前还将水匪的尸体吊起来作悬尸墙,任百姓鞭打,还有钱呢。”
“就是因为他身边的一个美貌女婢被土匪抢走折磨得现在都昏迷不醒。”
“我看那个碑也只是那唐二郎发泄私仇的手段罢了!”
听着年轻人愤愤的话,元承与魏皓是没想到,筑京观确实是唐昂驹所做。
但是结合年轻人前后的话来听,却又让人觉得筑京观也只是唐昂驹为发泄私怨才提出的方法。
显然唐昂驹从胜安离开到汾城来的这段时间,唐昂驹的名声品行就同胜安般恶劣。
魏皓明白在东城收获的信息差不多了,便暗示元承起身离开。
元承告辞时,那三人还依依不舍的再三确认元承的允诺后才将他们三人放行。
出了东城的魏皓并未尽信这些人的话,他领着元承和铁石,没有去武漕,而是选择去了县衙。
他是准备从贪利胆小的季财身上下手来查唐昂驹悬尸墙与筑京碑的真实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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