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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燕归胜安 > 第328章 县衙见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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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皓等人来到县衙,县衙依旧闭门未开,而路过的汾城百姓对此却习以为常。

    魏皓三人却颇为疑惑,尤其是魏皓。

    按理来说县衙是每处城的核心之地,且不说晨昏皆开,也不该白日闭门才是。

    魏皓看着紧闭的县衙大门,最终带着元承与铁石二人走到县衙的偏巷内。

    魏皓看着这与县衙相连的高墙,拿出代表他身份的官牌交给铁石。

    “你从这处入县衙,将此物交给此地的县令,就说我是来调查剿匪案的。”

    铁石将魏皓递来的官牌塞入怀内,朝魏皓一拱手作礼后,攀墙就到县衙之内。

    魏皓与元承也未久等,没一会,铁石便从拐角处的小道赶来寻魏皓,只是脸上的神情有些一言难尽。

    魏皓看出铁石的表情不对劲,以为是县衙内的人为难铁石,连忙开口问道:“莫不是那县令为难你了?”

    铁石摇摇头,为难的张口欲言,最后还是只道:“郎君去看看便知道了。”

    魏皓与元承满头雾水的随铁石走到县衙后门,迎接他们的正是季财的心腹米主簿。

    米主簿一看魏皓与元承便表现得极为的激动,一边又小心翼翼的向魏皓开口。

    “您便是胜安来查剿匪案的来使吗?”

    魏皓颔首道:“正是魏某,今日来拜访县令便是要查清汾城剿匪案的详细事宜。”

    米主簿听他承认身份,连忙热情的躬身引路道:“明府是日盼夜盼,总算将您盼来了,请随我往书房见明府。”

    魏皓三人跟着米主簿的身后往县衙后院而去,魏皓途中陡然发问。

    “你们县令如何知道我要来此?”

    米主簿好似惊讶的望着魏皓道:“难道钦使不知望月断肠上西楼之解?”

    听出米主簿话中字谜,魏皓与元承顿时便解出此字谜的字。

    望月断肠己肠去月偏旁,上西楼则点出,左为西之意,楼为木,即为“杨”。

    这个“杨”正是如今在胜安城内与魏家结盟的外戚之贵,杨皇后的杨。

    亦是江州老贵的“杨”,更是如今江州刺史的“杨”。

    魏皓与元承猜出此事,便知道这江州刺史与这汾城县令有所渊源,并且不浅。

    魏皓瞧那米主簿问出此话后有些警惕的目光还有暗暗要引他们去偏道的举动,笑道:“林内有羊,岂能不知。”

    米主簿听魏皓的回答,这才放松下来,没有再刻意引导魏皓等人去偏路,而是笑着将三人带到书房。

    书房内的季财看到米主簿将魏皓带来后,连忙从桌案之后急急起身给魏皓行了个俯地大礼。

    这一礼将初来乍到的魏皓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想要将季财拉起。

    但是季财就是魏皓生拉硬拽也没有从地上拉起,甚至还被季财直接抱住腿,大哭起来。

    魏皓看着痛哭流涕的一城县令,还有在旁边陪哭的米主簿,总算明白铁石的表情为何一言难尽。

    铁石看着这一幕,无奈道:“我方才拿着郎君的官牌找到这位明府时,他也是这么抱着我痛哭的。”

    魏皓头疼的看着铁石道:“还不快来替我扶县令起来。”

    铁石这才不情愿的上前,双手钳着季财将他从魏皓的身上拖开,硬生生给季财押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季财被铁石那铁般的双手钳的是呲牙咧嘴的疼,最后被铁石按在椅子上,是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魏皓看着季财被铁石架走,总算长舒口气,恢复飘飘然的风流郎君的风姿走到季财对面的位置落座。

    季财眼巴巴瞧着魏皓,看他坐下便当即报上家门道:“在下汾城县令季财,乃江州刺史门下门生。”

    魏皓早早查过季财的背景,当下便直奔主题道:“杨刺史给我父亲来信,说是唐家兄弟有异。”

    “这才引起我父亲的注意,上奏圣人将我调到北境监军。”

    “今日至汾城,正是要查剿匪案,不知道季县令你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季财听魏皓这般说,眼神有些飘忽心虚,嘴上却滔滔不绝的例数唐昂驹所作之事。

    “唐将军一心剿匪,季某并未觉得有什么异常,只是那唐二郎却性情恶劣,极为可恶。”

    “唐二郎初至汾城便因我出身商贾而轻视于我,之后更是在我让政于唐将军后,在城内为非作歹。”

    “汾城百姓本就贫寒,可唐二郎却横行乡里,所食所用皆以取之。”

    “之后更是因为他美婢被水匪所掳,将已死水匪尸首悬于墙外,以钱为赏,观看百姓鞭尸为乐。”

    “水匪隐藏于人群之内,唐二郎更是不顾百姓安危,围困百姓在码头,致使不少百姓无辜受伤。”

    “而我一城县令,多次劝阻唐二郎,却被其多番羞辱,碍于唐家那三百铁卫,只能在县衙闭门躲避。”

    “只为等待钦使来做主啊。”

    季财说到最后,忍不住握着袖子揩泪,看着确实是到了伤心之处。

    魏皓听着季财的话,大致与那东城之人所描述的唐昂驹并未有太多出入。

    这些听闻无不是在向魏皓强调唐昂驹此人只是个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的混蛋。

    可魏皓始终困在当日秋闱之案,以及临行前魏宣与他秉烛长谈时告诫他的一番话内。

    瞧着季财着实伤心,魏皓只稍稍宽慰了两句。

    季财听着魏皓的安危道:“不知钦使何时将此事上奏于圣人,好解我等之苦啊。”

    魏皓瞧着恳切的季财,心道:这封奏折呈上去,反倒安定圣人的心,换来的只是雷声大雨点小施加小惩。

    更何况魏皓重头回想一遍,总算察觉到季财话语中带着些心虚。

    这季财似乎有事隐瞒于他!

    对于剿匪之事,无不是略过不提便是带着些隐去的意思在内,明显有鬼。

    魏皓一笑,“季县令所言,我已知晓,眼下便告辞,以免唐家兄弟察觉异样,让季县令在汾城更加难以立足。”

    季财听魏皓这般说,当他是准备上奏,老泪当即便收回,换成笑脸。

    “好好好,那我来送送魏钦使。”

    魏皓朝他摆摆手道:“不必了,我等从来时路折返便可。”

    季财听魏皓的口吻明显是不容反驳,并没有强求,只是老老实实送魏皓出了书房。

    魏皓三人就在米主簿的再次引路下由县衙后门离开。

    看着魏皓三人消失在巷尾,米主簿拿出一卷他记下的谈话内容交给藏在暗处的暗卫。

    暗卫结果米主簿递来的纸后,就在米主簿的眼前身影消失。

    暗卫这高深的身法,顿时让米主簿更加坚信他与季财的选择没有出错。

    米主簿连忙关上后门,匆匆赶回季财的书房,朝他拱手道:“明府,信已经给唐二郎送去了。”

    季财点点头,袖内的手紧张的搓着,“方才我皆是按唐二郎所言行事,希望他能信守承诺,保我性命才好。”

    米主簿抬袖擦擦自己额角的汗道:“唐二郎言出必行,应当不会欺骗我等。”

    季财想着当日似笑非笑的唐昂驹只能不停自我安慰道:“希望如此,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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