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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胥更是能够毫不迟疑的认出每一个与他打招呼的边城人,之后更是收了双手都拎不下的礼。
一道走的唐昂驹也毫不客气的被温子胥充作随从,拎着腌肉与鸡蛋,还有几捆在边城比米还贵的小青菜。
唐昂驹从未受过如此待遇,很是新奇,默默无言的拎着菜,看温子胥与这群边城百姓打交道。
因为跟着温子胥,那些百姓也不知唐昂驹真正的身份,待他也极为亲热,笑着唤他小郎君。
胡麻饼摊子的大娘夸他长得俊,若不是温子胥阻止,她就要上手掐脸蛋。
胡麻饼摊子的大娘虽然没掐成,最后也送了唐昂驹几张胡麻饼,笑嘻嘻的要唐昂驹将来多关照她的摊子。
唐昂驹许久没有遇到这般来自外人纯粹的喜爱,之后的路上都紧紧盯着篮子内那几块只几块铜板的胡麻饼。
温子胥偏偏走到一半时,伸手就从唐昂驹的篮子内拿出一张胡麻饼,撕着吃。
唐昂驹顺着温子胥的举动看向他,温子胥只笑道:“胡麻饼不过吃食,总是要用来填人肚子。”
“心意藏在心底,你记得这情分,下次袁婶子的胡麻饼摊子多照顾她一些便好。”
唐昂驹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温子胥却好像能够看破他的心思般,笑道:“边城人交往是凭心。”
“他们就算听说你在胜安城做的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在边城待他们真诚,他们就能够待你真诚。”
唐昂驹平静的回看身后还在吆喝着卖饼的袁大婶,总算与温子胥开了口。
“温叔,我来边城也不是来交心的。”
温子胥咬胡麻饼的动作一顿,瞧着唐昂驹疑问道:“你爹给我来的信里,可没说要你小子做什么。”
唐昂驹幽幽的看着温子胥稀奇的目光,淡然道:“温叔,胜安城的天再三年就要变了。”
唐昂驹愿意跟温子胥如此和盘托出的原因,除了温子胥年年往胜安给他送的边城礼物的交心外。
唐高翔对温子胥的信任也在唐高翔日日同唐昂驹说起边城故事时,耳濡目染的传给了唐昂驹。
温子胥听出唐昂驹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双眸微垂思索片刻,随后便继续啃起胡麻饼。
“在边城,你的消息传不到胜安去,要是你害怕那个魏家的小子,温叔替你将他解决了。”
“你爹让你们兄弟来边城,一是要收权,二是要给你立身。”
“将来若是胜安真的有变动,你们还能退回北城来。”
唐昂驹察觉到温子胥对魏皓的杀气,想了想当初在胜安被周灵均,轻笑。
“要是魏公亲自来北境,再让温叔出手,对于尚怀情谊的魏皓而言,还是不劳温叔动手。”
“再说了,屈老家的小娘子可是看上了魏皓,要是温叔出手,害小娘子伤心,屈老定是要同温叔讨说法的。”
温子胥确认唐昂驹并不是出于为难而推拒自己的好意,而是当真没将魏皓放在眼中,这才安心。
听到唐昂驹说屈征家的小娘子看上了魏皓,可惜的轻啧摇头。
“屈老家的小娘子恐怕是小郎君瞧少了,怎么看得上魏家小子,可惜可惜。”
唐昂驹笑着跟着啃完一张胡麻饼摇头可惜的温子胥,踏进温子胥的家,环顾一周,微微惊讶。
四面夯土墙,干草灰瓦,圆形木柱未有一丝一毫的雕刻痕迹,旁有马圈,猪圈,以及鸡舍。
这实在不像是正二品的御军长史所住之地,更像是普通边境百姓的居所。
温子胥似是早已预料到唐昂驹的惊讶,站在门前还等了唐昂驹片刻,等唐昂驹回神,才笑着唤人。
“阿莱,今日有客人来。”
随着温子胥的叫唤声,那大堂内走出一名荆钗布裙的娘子,手中捏着一块扫尘的麻巾。
她一走出,看到正门前拎着篮子的唐昂驹,发现并不熟悉后,便麻巾举起挡住左边的脸颊后才迎上来。
她明显也没想到今日温子胥竟然会带回一个她完全没见过的人回家。
那被唤阿莱的娘子站到温子胥的身旁,微微躲在温子胥的身后,悄悄撩下几丝头发,遮挡右上额角的刺青。
可就算这娘子及时抬手挡住或是躲在温子胥身后撩下头发,唐昂驹还是看到她左脸上的烙印痕迹与刺青。
但是,唐昂驹并没有表现出见到这烙印与刺青后该有的质疑与惊奇,只是淡然问温子胥。
“温叔,这位想必就是温婶了吧。”
温子胥伸手握着女子揪着他衣角的手,听着唐昂驹的问话,笑着将女子牵到身旁来。
“是啊,阿莱,抬头看看他,有没有觉得像哪位故人。”
阿莱有温子胥轻声安慰,总算鼓起勇气望着站在门前的唐昂驹,看到唐昂驹那双熟悉的桃花眸。
阿莱愣着呐呐低语询问唐昂驹道:“你是孟姐姐的孩子吗?”
唐昂驹听她提及孟娘子笑的更加温和道:“温婶,小辈唐昂驹,正是阿娘的第二个儿子。”
“小时候常常收到温叔送来的东西,温婶炸的果子很是好吃。”
阿莱听着唐昂驹夸奖她炸得果子好吃,羞涩的笑笑,小声同唐昂驹道:“那我再去炸点果子。”
温子胥笑的颔首送阿莱走向厨房,然后带着唐昂驹道大堂上落座,抓一把茶煮起茶来。
“家中没什么好茶,只是些粗制的茶梗,你若是喝不惯,便回去再饮。”
“有什么话要问的就问,现在便问,等你温婶出来,我可不会再同你作答。”
唐昂驹瞧着温子胥煮茶,没有像温子胥所想那般急切询问起阿莱的身份背景,反问个牛马不相及的事。
“我这里有上好的祛疤药,要用的话,少则一月,多着半年,就能够去个干净,温叔要吗?”
温子胥听唐昂驹就这么略过阿莱的背景,直接提出要给他祛疤药,不免失笑。
“我说你这小子才是那些盯着唐家恨不得瓜分这血麒军兵权才要盯住的人。”
“偏偏大家只在意起凌恒去了,简直是灯下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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