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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靠近时,小孩扑进了她的怀里,“姐姐,原来你在这。我找了好久。娘做好饭不见你,都急坏了。”
小家伙环着她的腰,喘着粗气跑了很多路,累坏了。
没多会,白月曜忽然惊呼一声,站直了身子,指着白月洋隆起的肚子,“姐姐,他踢我了。”
夜幕下,姐弟俩一路慢悠悠的往回走,白月曜乖巧的接过篮子,“姐姐,你刚是在笑我嘛。可他真踢我了。他是不是该把我喊舅舅?”
白月洋遥望着远处的烟火,是属于家的温暖。
有人接,有人寻,有人做好饭菜等家人归。
“对,阿曜是舅舅。”
白月曜直直的瞅着隆起的肚子,欢心一笑,因为一只手臂的绷带还在,他另一只拎着竹篮,走起来颇为吃力。
从他手中接过竹篮,白月曜死活不肯给。
“姐姐,你变了。你变得不像是阿曜认识的姐姐了。”莫名的白月曜埋着头小声嘀咕了一句。
声如蚊蝇,白月洋心里咯噔一下,方才还欢喜这个弟弟亲近自己,却不想他也是怕她的。
她伸手温柔的抚了抚他黝黑发亮的头发,“阿曜觉得姐姐什么地方变了?”
白月曜忽而抬眸那双纯真的眸子里浅浅散出几分窥探和局促不安,张了张口又默默垂了头。
“阿曜是姐姐唯一的弟弟,姐姐不会再打你了。想说什么,随便说。”
白月曜猛地抬头摇晃着她的手臂似是撒娇般确认,“姐姐的话可当真。”
白月洋回,“当真。”
“姐姐以前都不喊我阿曜的,为什么现在也喊阿曜呢?”白月曜天真的问,像是这个无关紧要的称呼对他来说至关重要。
故作思考好一会,白月洋又在白月曜的额头上弹了一个响指,“臭小子,叫阿曜不好嘛?娘不也这般喊你?”
白月曜眸子一闪,忙抽开手避开了一些距离,连连点头惊呼,“对,就是这个,姐姐以前只喊我臭小子!
而且整日都是对我呼来喝去棍棒相加。在家里,姐姐只听爹和阿铭哥哥的话。”
那句下意识的臭小子竟然瞎猫逮上了死耗子。
兴许是原主记忆的问题。
她撇嘴坏笑,故意佯装拖鞋样子唬他道,“臭小子,赶紧回家,信不信老娘一鞋拔子阔死你。”
白月曜像是撒欢一般,跑在最前面,边跑边回头扮鬼脸,“啦啦啦,信又怎样,你再唬我,我便给阿铭哥哥告状。让他好几日都不理你。”
瞧着眼前的小家伙终于有了八岁孩童的天真快乐,白月洋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白月曜显然是信了。
她佯装追逐,小跑几步,白月曜忙停下步子,拧着眉头喊,“不许跑,娘说了,我侄子还小,你要是跑掉了咋办?”
白月洋戏谑一笑,出了很大的力气备去佯装拍肚子,禁不住玩耍的白月曜上当了,一路跑过来拽着她的胳膊就嘀嘀咕咕,“臭姐姐,你要打就打我,不许打我侄子。不然我还是会给阿铭哥哥告状的。”
“打你是吧?”
“恩,不要打我头,可以打屁、股。爹说了,这里的肉瓷实,打不坏。”白月曜背着白月洋,撅着屁、股就等着挨打。
话已至此,白月洋只好随手捞起小锄头的柄干轻轻敲打下,“好了,打也打了,咱回家吧。爹娘该等急了。”
“好嘞。”
白月曜揉了揉屁、股,起身攥着竹篮死活不撒手,满眼童真。
竹篮的草药并不是很重,路窄,她也不敢撒手,连忙牵着白月曜的手,接过竹篮,“臭小子,天黑路滑。姐姐牵你,到了平路,你再提可好。姐姐喜欢听话的孩子哦。”
思量再三,白月曜这才松手,牵着白月洋的手小心翼翼的如小大人一般探着路。
姐弟俩一路有说有笑的到家后,宋氏已经做好饭在候着,左右等的焦急在马路上一路瞧着望着心焦火燎生怕有个好歹。
盼了许久,宋氏远远看到姐弟两人,一路小跑上去接过竹篮,一顿嗔怪,“阿曜,你怎么不提篮子?八岁的孩子了,还得你姐姐牵着?”
白月曜故作委屈的调皮扮鬼脸,“呜呜,娘不疼我,就知道疼姐姐。阿曜的手还伤着呢。”
说话间,还将那伤着的胳膊摆在宋氏面前讨关心。
宋氏瞧见心里头一阵不悦,一边接过篮子一边心疼的揉着白月曜的后脑勺以示安慰。
冷不丁的谩骂了一句,“这该死的杀千刀的,把我儿砍成这样。”
白月曜笑着打趣,“娘,我当初是不是不该拦着爹,让爹把那杀千刀的也给砍了?”
闻言,宋氏一阵冷汗,忙回头责怪,“臭小子,哪能那样想,你不拦着,你爹可得被去坐牢。弄不好,还得赔上性命。为了那种烂人,没必要搭上自己。”
白月曜抬眼挑眉,用眼神告诉白月洋:看吧,姐姐,我小小年纪觉悟高吧。要不是我拦着,爹可冲动了咱家也就没了。
秒懂的白月洋点头夸赞,“是是是,咱家臭小子是个聪明人。做的极对。”
一路进了厨房,宋氏忙活着给姐弟俩往盆子里倒水让洗手,忙活完又去热菜。
寻了许久,也没看到白二虎人。
“娘,爹呢?”
“你爹去村上谈事了,你不是要种地么,你爹寻思帮你一把。”
“大伯呢?”
“与你爹一起去的,这主意还是你大伯给的建议。下午你大伯到田里跟你爹说了好一阵,也不知道兄弟俩在谈什么。反正,你横竖离你大伯家远一点,别搭理。”
真是好巧不巧,白大虎不是那种为了别人家跑前跑后的人。
据原主的记忆,白大虎在白家可以说是心高气傲脾气乖戾巨婴级别的废物。
整日瞎晃悠,时不时的去丈母娘家混吃混喝,要么就是去旧亲戚家里没皮没脸的蹭吃蹭喝,游手好闲不务正业。
田里的庄稼嫌又脏又累,杀猪宰羊的活计又嫌杀生血腥,给馆子里做小二跑腿嫌累又不想看人脸色。
自己的媳妇不管不顾,孩子生了一堆也好似跟他没关系一般。
唯一的关系是每次靠着带着自己的孩子面子去亲戚家哭穷,讨要接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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