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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嗓音哀怨婉转，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更是勾人心魄，偏生生了一张素净淡雅的面容，很难让人不心生好感。
姜??认得她，苏大学士之女苏凌羽，也是个孤傲清高之人，未曾想过竟然会做出这般出格的事。
其实倒也不算出格，只是对方是沈厌，这事儿就另当别论了。
沈厌目光冷冰冰地看着她，“苏小姐，你知道妨碍公务是什么罪吗？”
苏凌羽脸色一白，她的小姐妹都看不下去了。
“沈大人！也没必要这么不近人情吧？枉费苏姐姐这么喜欢你！”
“可不是？沈大人便是不喜欢苏姐姐，好声拒绝便是，何必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苏姐姐真是瞎了眼，沈厌除了那张脸，还有哪里值得她喜欢……”
一时周围的谴责声此起彼伏，沈厌眼里的杀气都快抑制不住了。
苏凌羽唯恐沈厌生气，急忙出声维护道：“你们不要这么说沈大人，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好一个自愿！”
就在沈厌即将拔刀的时候，一道讥讽含笑的声音插了进来，他回头看着大步走来的姜??，不知怎么的，一身烦躁瞬间消散。
姜??没注意到沈厌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兴味，注意力只放在了苏凌羽身上。
“都说苏大学士家的学风甚严，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
苏凌羽气得眼眶都红了，也不等她开口，她的小姐妹便气势汹汹道：“姜??，你什么意思？”
姜??的小姐妹温楹把胸膛一挺，“什么意思？你们是聋了还是傻了？这都听不出来！”
苏凌羽咬着下唇，委屈巴巴道：“姜小姐，我并未得罪过你，你却这般羞辱苏家，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此事……没完！”
“你要说法？”
姜??气笑了，直接挽住了沈厌的手臂，挺直了腰杆。
“谁不知道沈厌是我的未婚夫，你却还上赶着自荐枕席，不是犯贱是什么？”
“拉着一帮小姐妹，把沈大人和锦衣卫们堵在这里，影响他们执行公务，若按东盛律法，就该抓起来，在大理寺关上十天再说！”
苏凌羽的脸色白了又白，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眼里盛满了惊惧与懊恼，甚至一丝若有若无的愤怒。
看着苏凌羽被她气跑了，姜??才松开了沈厌。
温楹大声鼓掌，“姜小??！干得漂亮！”
也不枉她看见沈厌被狂蜂浪蝶围住，就赶紧拉她过来救场。
姜??谦虚地摆摆手，“小意思小意思，就这点手段还不够看的！”
一声低沉的闷笑声传来，姜??转过头，便见沈厌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姜五小姐这未婚妻，还真是尽职尽责啊。”
姜??脸上划过一丝心虚，压低了声音道：“我是不是坏你好事了？”
沈厌不解地挑眉，听她接着道：“早知道你喜欢那位苏小姐，我就不出面破坏你的姻缘了。”
沈大人成功黑了脸。
他目光冷厉地盯着她，仿佛要撬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多少水。
姜??被他看得，愈发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要不，我现在去把那位苏小姐请回来？”
“姜??。”
他平静地叫了她一声，“你现在最好不要说话。”
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刀。
姜??能肯定沈厌生气了，可是却猜错了沈厌生气的缘故。
等他走了，她才萎靡不振地趴在了温楹身上。
“完了，我把沈厌的姻缘线给剪断了。”
她只不过是看见沈厌被苏凌羽纠缠，想着为他解围而已，却不想弄巧成拙。
温楹奇怪地盯着她，“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沈厌的姻缘，不就是你吗？”
姜??看着她，长长叹了口气。
要么说冤家路窄，等到了宴会上，姜??再一次撞见了苏凌羽。
她已经不复方才哭哭啼啼的模样，端正地坐着，同身旁的姜婉正柔声谈笑。
期间目光不经意瞥向她，两人皆是意有所指地相视一笑，充满了嘲讽与轻视。
姜??眉头一蹙，本不欲理会，她们却越来越过分，甚至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别看我五妹好像只会骑马射箭，她的琴技也是了得，不若等会让她为凌羽伴奏，定然能艳惊四座！”
“那是再好不过了。”
她们俩你一言我一语地就把姜??的节目安排好了，姜婉还假模假样地偏头对姜??道：“五妹妹，正好你学过拜月曲，不介意为苏小姐伴舞吗？”
姜??扯了扯嘴角，“三皇子侧妃这么热情，不如你自己亲自上？”
“五妹说笑了，若论琴技，我哪有你厉害？”
旁边有人嗤笑道：“依我看，她是压根不敢上吧？就凭她那皮毛水平，也敢在皇上面前献丑？”
“那可不好说，说不定有些人就是看不清自己呢？”
苏凌羽孤傲道：“姜五小姐若是不敢便算了，反正宫里也有不少乐师会拜月曲。”
这不是说姜??比宫里乐师还差吗？
若是以前的姜??，估计就跳脚了，如今她却丝毫不为所动。
“苏小姐也知道宫里的乐师会拜月曲，那还找我干嘛？”
姜婉和苏凌羽都被她怼得哑口无言，脸色瞬间就憋红了。
兰莺莺走了过来，笑着道：“太后娘娘听说姜五小姐要演奏拜月曲，特地让我过来看看，是否需要我帮忙。”
姜??眉头一拧，暗想这姜婉为了让她出丑，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姜婉面露得意，替姜??应下。
“兰小姐去回了太后娘娘便是，就说五妹会亲自上场的。”
兰莺莺笑着应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姜??一眼。
这么一来，姜??不上也得上了。
苏凌羽从她身旁走过，语气藏着敌意。
“姜五小姐，可千万别拖我后腿。”
姜婉之所以跟苏凌羽这么搞姜??，就是知道她根本不会弹琴。
等会当着顺帝和百官的面，她出尽洋相，到时候京城又不愁没乐子了。
顺帝和周皇后入席之后，先是一番祝词，得知苏凌羽要跳拜月舞，姜??还要伴曲，众人瞬间就来了兴趣。
姜??听着宴席上的动静，手中抱着一把古琴，手指擦过了脆弱的琴弦，上面明显有被割过得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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