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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过是场面话罢了，秦翊渊松开手，毫不犹豫地推过去，“我只想和阿妤好好的，希望皇兄说到做到。”
然而拿到锦盒，秦翊毅的脸上忽然闪过一抹讽刺：“若真的只想和??好好的，七弟会进宫侍药吗？”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秦翊渊连听到都费力。
但只是片刻过后，秦翊渊就恢复冷静，反应迅速：“若是不进宫，怎么能查到这些证据？”
两人相视一笑，秦翊渊只身离开。
目送他离开，赵汝闪身进雅间，低声问道：“明和堂的人属下盘查过了，并没有异样，他能醒过来想必是靠永宁王妃。”
“那么多副汤药都吃不死他，太医院的人真是会办事。”秦翊毅冷笑一声，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回禀王爷，办妥了，保证不会?说酵醺?！
“过几日差人去永宁王府看看那个厨子。”秦翊毅吩咐下去，拿着锦盒离开云来酒楼。
天气越发寒凉，夙??仗着有暖炉便不爱出门，好不容易被素浣和心白拉出去，她又裹在狐裘大壑里，半点不愿意露脸，远远看去活像个雪团子。
“王爷吩咐了，这几日天气还不算特别冷，一定要让王妃多出来走走，再过几日天彻底凉了就不出门了。”心白半拖半拽地拉着夙??，把人拉倒雪地里头才松手。
寒风裹着雪花落在夙??的脖颈里面，冻得夙??瑟瑟发抖。
“天这么冷，各院的供暖可有跟上？”夙??忽然想到这个问题，转头问季嬷嬷。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可对上季嬷嬷赞许的眼神，夙??哭笑不得，她是问了什么了不起的问题吗？季嬷嬷激动道：“殿下终于有做当家主母的觉悟了，这是王府的荣幸！”
当家主母啊？
光是这四个字就让人听着累，但若当的是秦翊渊的家，好像也没有那么累。
她展露笑颜，娇俏可爱：“嬷嬷可别夸我了，我才问一句就这么夸，往后还不得夸上天去？”
“殿下说的是。今儿风大，殿下小心呛着。”季嬷嬷背过身摸了把眼泪，继续道，“各院都按照惯例送了炭去，客院人多，奴婢私下里贴补了两成，也都同钟晋侍卫说过了……”
嬷嬷声音轻柔缓慢，好似怕她听不懂，夙??听到她在秦翊渊面前夸自己，既好笑又暖心：“分明都是嬷嬷做的，偏偏将功劳安在我的头上做什么？”
这是她杖责李素素被秦翊渊撞破后说的话，没想到季嬷嬷记到了现在。
舒怀院的下人大都是从令国公府带来的，用忠心耿耿来形容一点儿也不为过。
就在夙??考虑要不要一人赏二两银子做衣服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道柔柔的声音：“奴婢李素素恳请王妃殿下救救阿娘！”听到这声音，院子里的人对视之后，脸上的笑意都没了。
月门那边，小厮守着门不让她进，直到夙??远远招手，才让出一条路。
李素素一身单衣，嘴唇鼻头冻得通红，一张清雅的小脸却冷得发紫。
走到夙??面前，她咚的一声跪下，重重磕头：“请王妃救救我阿娘。”
夙??看了眼季嬷嬷，季嬷嬷转身进去，李素素还在磕头，咚咚的声音听得人烦躁。
直到季嬷嬷把披风拿出来给她裹上，夙??才悠悠道：“我不救，你另请高明。”
愿意磕头是她的事情，救不救人是自己的事。来这儿许久，夙??都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辉煌了，如今总算重现了一次。
“从前种种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愿意以命相抵，但求王妃救救我阿娘！”李素素眼泪汪汪，风一吹脸上更加冰凉。
“你的命有多值钱？就敢拿来跟我谈条件？李素素，我不是没救过王嬷嬷，落得好处了吗？我不是大夫，没那个济世救人的爱好。”夙??瞥了一眼，起身准备回屋里。
然而站起身她才发现，李素素身后不远处，一道银白身影现在月门处望着自己。
所以刚刚那番话，他都听到了？他应该会维护李素素吧。
裹紧身上的大蹩，夙??利落地转身回屋，命人关上房门。
夙??总觉得，对一个人好是需要理由的，因为爱，因为欣赏，因为利益。
但是，秦翊渊对李素素的好，在她看来是没有理由的，只因为她是李素素。
想到这儿，她面前摆放的烤红薯忽然间就不香了。
“王妃，您喝点水，别噎着，”素浣送来一杯梅花茶，花瓣圆润饱满，在茶碗里盘旋落下。
可现在她的心啊，比这花瓣还要难受，吊在当中，上不去，下不来。
“这是什么茶这么香？素浣，给本王也来一杯。”秦翊渊掀开帘子，抖落一身风雪，解开银白狐裘交给季嬷嬷，如同往常一般去捂手，暖和了才坐到夙??身边。
“王爷不想说点什么吗？”夙??放下茶碗，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脸，想从他脸上找到些什么。
“本王已经命人去请太医给奶娘看病，不用阿妤出手。”秦翊渊端起她的茶碗，当着她的面偷喝，脸不红心不跳地放回去。
“秦翊渊。”
“本王在呢。”
“你一紧张就会自称本王，所以现在你在紧张什么？”夙??诈他，好巧不巧，秦翊渊上当了。
“本……我在紧张你啊。”
素浣送上茶，秦翊渊挥挥手，三人退下，关上门隔绝冷风。
秦翊渊忽然起身，搂着夙??的肩膀轻松地抱起，往床上走。
“说话就说话，你这是做什么！”夙??看这架势，心里没底，垂着他的肩膀试图让他放自己下来。
“我只是想抱抱你。”秦翊渊越发委屈，坐在床边，抱紧坐在自己腿上的夙??，埋头在她颈肩，身子忍不住颤抖。
“阿妤刚刚为什么不等我？”他刚开口就被夙??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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