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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没问我。”秦翊渊拉着她不放，得出一个结论，“你不信任我，你问都没问就觉得我会让你去救奶娘。”
“秦翊渊，”夙??拉开他的手，翻身坐回床上，“如果跪在那里的人是夙芙，我一定相信你。可是跪在那里的是李素素，我没有把握你会站在我这边。你对她的好真的只是因为奶娘吗？”
还是，有些感情你自己都不知道呢？
垂下眼眸，夙??自认没有做错，却依旧不想看到秦翊渊的脸。
其实他说的没错，自己就是不信任他，不相信自己会是他的第一选择。
活了两辈子，夙??没有喜欢过别人，唯一一次喜欢给了秦翊渊，所以她觉得喜欢的人就是自己的第一选择。可是自己不是秦翊渊的第一选择，在自己前面还有李素素。
“我不想骗你，李素素身份复杂，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你相信我，我唯一喜欢的人是你，除了你，我再也没有喜欢过别人。”秦翊渊试探地抱住她，下?摩掌着她的发顶，说得严肃又深情。
靠在他的怀里，夙??还能听见他心跳的通通声，心情陡然间变好了。
她环抱秦翊渊，抬头对上他的视线问道：“那你想要我去救奶娘吗？”
“我的说法会影响你的决定吗？”秦翊渊低头看着她，眼神坦诚。
“不会。”
“我想你去，但是我不想你做不想做的事。”秦翊渊又搂紧一些，低头啄在她的唇角，怀里的人没有躲，他盯着那双红唇的眼神越发炽热。
片刻后，夙??松开他，起身穿大鳖：“那我勉勉强强去看看吧，就当是为了你。”
穿好披风，夙??转身看向愣着的秦翊渊笑问：“还愣着做什么？不去看王嬷嬷了吗？”
直到走进青松苑，秦翊渊才慢慢回过神来，看着夙??敛起笑容，推门进去。
所以阿妤也是心软的，对吧？
在夙??的身后，秦翊渊笑得温柔，随之一起进去。
青松苑用的也是银丝炭，虽然成色不像啸林院和舒怀院那么好，但暖和无烟味，不会熏到人。
“奴婢参见王爷王妃。”李素素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太医过来看过了？”夙??见王嬷嬷眼下有乌色，看也不看李素素，问道。
李素素犹犹豫豫，终于说出口：“回王妃，太医说阿娘是……是余毒未清导致的昏迷。”
但话音刚落，她又立刻补充道：“王妃恕罪，奴婢深知阿娘中毒与殿下无关，所以才斗胆跑去舒怀院请王妃救治阿娘。”
说罢，她抬头看着夙??，眼中尽是无措和愧疚。
不过这回她倒学聪明了，再也不看秦翊渊，只向夙??示好。
“起来吧，待我诊治过后再说。”夙??抬抬手，没有把她的示好放在眼中。
不过，莲芜说过，只要把蛊虫引出来就没有大碍了，怎么可能是余毒未清？
“你们先出去，我要给王嬷嬷检查身子。”夙??挥挥手，看也不看秦翊渊和李素素。
听到声后咔嗒的声音，夙??环顾，见四下无人拿出龙息石，丹15莹亮的绿光照亮她的手。
随即，在她的意识催动下，王嬷嬷的身体犹如透明一般，在夙??的面前一览无余。
不过，即便如此，她也没有发觉哪里不对劲。
难道是什么她不知道的蛊毒吗？若真是蛊毒，即便她不知道，莲芜也会知道。
再检查一遍王嬷嬷的身体，确定身上没有任何针孔伤口，夙??替她穿好衣服，打开门出去。
“王爷，王嬷嬷的身上没有伤口，也检查不出异样，不像是余毒未清。我得去找一位朋友问问。”夙??站在秦翊渊的面前，抬头望去。
秦翊渊当然知道她口中的朋友是莲芜，道：“要不要让钟晋陪你去？”
“不用，我一个人就好。”夙??踮起脚尖蹭蹭他的额头，笑容恬淡。
路过李素素的身边，只听她道：“奴婢多谢王妃，不计前嫌出手相救。”
“王嬷嬷待我不错，你就不必谢了。”夙??头也不回，抬脚离开，反正也不是给李素素面子。
她换了身衣裳，先去明和堂转一圈，拿药给赵老太太和水娟爹娘送过去，又问了问老爹的情况，确定没有危险，才晃晃悠悠从后门离开。
明和堂后门和红花楼相隔不远，走了没多时便到红花楼的后门，夙??身形一闪，差点撞到洒扫的妇人。
那妇人见到夙??先是一惊，随即膝盖一软，就要跪下，被夙??摇摇头拦住。
在夙??走后，一个清瘦的少年跑过来，抱着那妇人道：“娘，你在看什么？”
“再看咱们的救命恩人！”夫人搂着孩子，泪眼朦胧。
夙??从后门轻车熟路的找到莲芜的房间，敲敲门道：“哈喽哈喽？”
“进来。”里面传来男人慵懒勾魂的声音。
“啧啧啧！我要是有钱就把你包了，天天让你叫唤。”夙??抖落浑身的鸡皮疙瘩，老神在在的坐到椅子上，瞥了一眼关进了窗户，甚觉稀奇，“没有人监视你了吗？你把窗户关上，他们会不会怀疑。”
递给她一个看傻子的眼神，莲芜翻了个白眼，“现在已经快入冬了，开窗户的才是傻子吧。”
夙??撇嘴，不置可否，接着把王嬷嬷的状况如实相告，问道：“会不会是另一种蛊毒？”
“蛊毒是用来折磨人的，不是用来逗人的，中蛊毒者必定有异常症状。”莲芜裹紧绯红长袍，青丝垂落，笑颜耀眼，“你有没有想过，她压根没有中毒？”
“没中毒找我做什么？”夙??觉得自己一定是烤红薯吃多了，把脑子都给堵住了。
“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找我拿药的人不是夙芙，而是李素素，这足以证明她并非良善之人。至于找你做什么，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莲芜的话回荡在夙??的耳边，拿药的人是李素素，那么李素素是不是也有长生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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