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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鬼头丢进收费鬼的肚子里，玉临风获得了通行许可。
和一群鬼挤地铁，到处都是刺鼻的血腥、臭味，那种感觉十分奇特。
“干饭、干饭！”
“暴打老板！”
“回家……”
大多数鬼都没有理智，全靠生前的执念行动。
时不时还有鬼发狂，动不动就打成一片，非常合墓。
即便如此，它们还是统一朝着罪恶都市进发，如同受到了某种召唤。
和鬼怪们靠得近了。
隐隐约约间，玉临风似乎也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如死灵呓语，若有若无，转瞬即逝。
“进去，进去点！”列车的站台外，挤满了鬼。
一些鬼进不来，列车上的鬼手，就会使劲儿往里推，不少残魂因此魂飞魄散，血溅三尺，场面极度阴间。
列车悬浮在血河之上。
顺流而下，速度惊人。
身在其中，玉临风明显体会到了错位感，他牢牢抓住了栏杆。
至于不抓栏杆的鬼怪们，则是“唰”的一下被冲到车厢后面，鬼咬鬼，乱作一团。
值得一提的是，列车上除了鬼，还有别的人。
一个鸭舌帽男，提着行李箱，箱子里往外流血。
玉临风看他的时候，他也看了看玉临风，双方都没有交流的打算，更别提靠近。
能在阴间行走的人，有时候比鬼更恐怖。
目光扫向窗外。
不知为何，在玉临风眼中，通红的隧道就仿佛血管，血河仿佛血管里的血液。
而猩红列车，像是负责运输的红细胞。
“如果是真的，那么血管的主人，该会是何等恐怖？”
玉临风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阴间圣母院，到站！”
“新人下车！”
“接受审核！”
无数舌头蠕动，列车上的一张张人脸齐声呐喊，也不知道这是自动还是人工。
紧接着，列车翻转，所有乘客都被倒垃圾似的丢了出去。
“这服务态度也太恶劣了！”
“假如我是罪恶都市一把手……”
失重感传来，玉临风心里骂了一句。
紧接着眼前白光一闪，如同传送，又像是游戏开始，刹那间，玉临风已经坐在了一个教堂里。
红色的椅子，白色的教堂，黑色的十字架。
与玉临风一起的，还有车上同行的鬼物、怪人。
此刻他们都坐在红色的椅子上，动弹不得。
“大都会，只接受伟大、光明、正义的公民。”
一只身穿拖地黑袍、头裹白巾，面如死灰，鼻似鹰钩，眼瞳和嘴巴仿佛黑洞的鬼修女，从黑色十字架里钻出。
她看着教堂里的鬼、人，阴测测的指着一个位置道：
“说出你的故事，让主评判，你有没有公民资格！”
被随机指中的正是鸭舌帽。
他愣了愣，然后打开随身携带的行李箱，里面装着一具被大卸八块的女尸。
“这是我的女友。”
“我们说好不分离，为了践行诺言，我干脆利落的宰杀了她，每天只吃一片肉……”
闻言，教堂里响起稀稀拉拉的诡笑。
“看得出来，你是一个信守承诺、十分温柔、且克制自律的人。”
鬼修女笑容?人，双手合十：“恭喜你，通过了阴间圣母院的考验。”
“大都会，欢迎你！”
鬼修女话音未落，一张良民证凭空出现，鸭舌帽兴奋的抓住证件，随后被传送出去。
“你呢？”鬼修女又随机指了一个位置。
“我？”
这一次，站起来的是一只鬼，一只食指有特么一米长的鬼。
“我生前，曾经戳瞎了一个独眼人的独眼。”鬼物开口道。
“善良，太善良了。”
鬼修女赞叹有加，“一个独眼人和完全的瞎子比起来缺点更严重，因为他知道缺什么。你帮他消灭了缺点，可能这就是善良！”
又一张良民证落下，鬼物消失。
“你们呢？”鬼修女又指了一个位置。
这一次，一个位置上站起来的，居然是三只鬼。
准确的说，是三只浑身湿漉漉的，犹如连体婴一般的女鬼。
“我们差点被水淹死。”
“一个男孩奋不顾身，救了我们。”
“可谁让他救我们的，我们又没有求他，没求他，对吧？”
“这么一想，怕死的我们，忍不住在他脸上踩了几脚，按着他往上浮，上了岸笑着离开，再发个动态乐呵乐呵。”
“至于他，多管闲事，死了也是活该，对吧？”
“再说了，他不救我们，当一次英雄，他这辈子能有什么出息？”
闻言，鬼修女双眼放光，激烈鼓掌，欢天喜地道：“圣母！太圣母了！我都快感动哭了！”
“天呐！你们就是阴间圣母院需要的人才啊！”
“感人肺腑的善良，催人泪下的圣母！设身处地的为自己着想！”
“没早点发现你们，真是阴间圣母院的损失！”
说着，鬼修女兴奋到颤抖。
她伸出枯萎的手，手上是尖锐的鬼爪，还有一张张锯齿之嘴。
鬼爪切片，嘴巴咀嚼。
“啊啊啊啊啊啊！你干什么？”连体婴鬼凄厉嚎叫。
“圣母当然要待在圣母院里。”鬼修女理所当然道。
“啊啊啊啊——”连体婴鬼痛苦哀嚎。
“啊……”鬼修女一脸享受。
从四肢到躯干，从躯干到五脏，最后是空空如也的脑袋。
她一点点吃掉了连体婴鬼，那份洋溢的圣母气息，给予了她无穷的，无穷的，无穷的快感。
可能这就是圣母之间的惺惺相惜。
“啊……”
在原地陶醉了半天，鬼修女连骨头都舍不得放过，咀嚼得津津有味，完事还舔了舔手指。
然后，这手指，缓缓的指向了玉临风。
……
在码字了，社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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