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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其实我睁只眼闭只眼也行，但我也爱吃你家卤下水，实在不忍看你们吃亏。”老妇真挚的说。
“好，谢谢奶奶，这事我知道了。”顾圆圆点点头，郑重的道谢。
老妇传完话，明显松口气走了。
顾圆圆和顾铁柱面容则都有些凝重，没想到还有人不辞辛苦的买他们卤水进城再卖。
他这倒省事了，来回车费付四文钱，一点成本也没有，直接白给。
怪不得他今天要全包，看样子是不够卖啊！
“圆圆，你说他在县城会卖到多少钱？”顾铁柱好奇的问。
“额……”顾圆圆想了想，“至少五文一勺吧，除去他付的六十文本金，轻轻松松赚四十文呢！”
看来，她要抓紧去进城看看打探打探情况，镇上以后也要实行限购计划，每人不能多买，免得像这样出事。
回家前，顾圆圆发现有卖鱼的村民，想起她们好长时间没吃鱼，打算买条。
“爷爷，你这鱼怎么卖？”顾圆圆好奇的上前问。
“我这是鲈鱼，鲜嫩少刺，平时很难见，所以一斤要十五文，”老伯话音一转，笑着说，“不过已经卖完了，这位客人全包了！”
顾圆圆顺他的目光看去，身边确实有一位衣着讲究，身形富态的中年男子。
“伯伯，你全买完吃的完吗？”顾圆圆仰着头，好奇的问。
她们舍己村有河，但奇怪的是鱼一直不太多，也可能跟村里人忌惮它有关，因为水深淹过不少人，所以大家都不愿靠近，平时只有小孩在岸边用钓竿钓鱼，钓到多少就要看运气，而且鱼品质也不好，都是些不知名刺多的小鱼。
鲈鱼更是难得一见，不管清蒸还是红烧都好吃的不行，要是她早来一步就好了，起码还能买一条。
顾圆圆的目光过于热切，男人好笑的回道，“我是开食肆的，所以要的多，如果你只要一条鲈鱼，我可以匀给你一条。”
“小姑娘，这位开的可不是一般的食肆，他开的是我们镇上最大的食肆－珍肴楼的东家季成老爷！”
“珍肴楼？”
顾圆圆想起来了，记忆中它确实是镇上最大的食肆，整整有两层楼，一楼是大堂散座，二楼还有单独包厢，装修也非常古韵古香，很是气派。
当然饭菜价格也不是一般平民老百姓能吃得起，吃的都是当地有权有势的官员或富商，至于味道如何她不敢评价，毕竟也没吃过。
“谢谢季伯伯，我们要一条就可以了。”顾圆圆甜甜的一笑，乖巧道谢。
“你给这小姑娘单独装一条。”季成对老伯吩咐道。
“好嘞，”他手脚麻利的从桶里捞出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鲈鱼，快速用草藤系好，递给顾圆圆，“拿着吧！”
“爷爷，麻烦你帮我称称多重，我好付钱。”她以为老伯忘了，提醒道。
“我已经全部付过钱了，这条送你了。”季成突然开口道。
“那不行，我不能白拿你鱼啊！”顾圆圆焦急的说。
顾铁柱看到这一幕，从驴车上下来，手里拿着铜板，“季大哥，我们有钱，你收下吧。”
季成意外的打量了眼面前的这对父女，冷不丁的说，“你们…你们是姓顾吗？”
顾圆圆：“………”
她们什么时候这么有名了？
难道原主一家的恶名已经传到镇上了？
“我是姓顾，不知季大哥你从何知道我们？”顾铁柱疑惑的问。
“哈哈，你们真姓顾啊，我就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让我逮到了！”季成爽朗的大笑道。
“你们父女俩的卤下水卖的太好了，我就算不想知道也不行，就连我们珍肴楼的伙计和家里的下人都念叨你们卤下水好吃，要是你们卖的再多点，可能就要影响我们生意喽！”
顾圆圆面上笑了笑，心想这位季老爷可真会说话，不愧是做大买卖的。
她们小小的卤下水摊，一份就三文钱，能影响他大饭馆的生意？
太抬举她们了！
“季伯伯，我们小摊在你面前就是班门弄斧，不敢造次。”顾圆圆圆滑的说。
季成心情愉悦的笑笑，觉得这小姑娘还真会说话，怪不得能将一个卤下水做的那么红火，还是有手段的。
他让卖鱼老伯把东西送到珍肴楼，然后转身示意顾圆圆和顾铁柱跟他来街道边。
顾圆圆惦记着给他钱，一直紧随其后。
“顾兄弟，小姑娘，你们也知道我是珍肴楼的东家，不知道你们想不想跟我做个买卖？”季成突然认真的问。
“买卖？”
父女俩相互看了看，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
“不知季大哥说的买卖，是不是关于我们家卤下水的？”顾铁柱问。
季成看他身材高大，魁梧壮实，以为顾铁柱智商不在线，没想到他反应还挺快。
“是，我想买你们卤下水方子！”季成直白的说，不再遮掩。
最近这对父女的卤下水那么火，他一直有在关注，想着抽时间过来看看，没想到今天买鱼时竟然撞上了。
看到她们赶着车，车架上还有两大木桶，就猜到可能是。
“季伯伯，既然你想买我们方子，打算出多少钱呢？”顾圆圆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问道。
季成没想到事情进展的那么顺利，心里暗喜，“五两银子。”
顾圆圆笑着摇摇头，五两银子就想买她的方子？
当她们一家傻子？
顾铁柱更是直接拒绝，“不行。”
他本就没有卖方子的打算，卤下水是他们一家来到这里后发家保命的重要手段，于情于理他都不舍就那样交出，更何况这价格也有些不像话。
季成本也没想那么轻松就成交，他作为珍肴楼的东家，买了不少的菜方子，都是为吸引更多的客人。
一般的菜，他就给个五两银子，中不溜会出八两，好的就十几两，但少之又少。
最贵的是买过一位京城一位名厨的菜方子，花了三十两高价。
“一口价好了，我出十两银子，你们卖不卖？”他已经出了心里最高的标准，认为这下应该能行。
结果……
顾圆圆和顾铁柱一致摇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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