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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再挽救。
顾圆圆已经拿出三十文钱塞他手里，“季伯伯，这鲈鱼差不多两斤重，钱你收好，今天谢谢你了。”
顾铁柱也点头致意，俩人转身就走。
季成愣了一会，赶紧快步追上，心想：这父女俩脾气咋这么急，说走还真的走了？
“哎…顾兄弟，小姑娘，你们先别走，有话好好说啊！”他拦住两人去路，好声好气的说。
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突然就转变立场了。
“季伯伯，如果你真想谈，我倒有个好主意，做买卖没意思，咱们合作才有意思！”顾圆圆意味深长的的笑着说。
季成：“………”
合作有意思？
这孩子欺负他没文化？
“你说来听听。”季成生起几分兴趣。
顾圆圆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语气认真的说，“我们家的卤水方子是辈辈相传，不能随意变卖，但如果咱们改变一下，你们珍肴楼帮我卖卤下水，这不就是一箭双雕，双方得利的大好事吗？”
季成：“………”
还双雕，他才是那只雕吧！
真把他当傻子了？
说着好听，有他们买方子后自己做利润多？
而且还是长远买卖！
顾圆圆见他脸色一变，循循解释，“其实这样比你买方子省时还省力，以后我们每天多卤一桶下水放你们店里卖，至于价格多少随你定，你还不用担买方子后赔了的风险，仔细想想是不是稳多了？”
经她一说，季成确实又开始动心。
以往买方子，总有花高价买了但菜不火，客人们就是不爱吃，最后连方子本金都没赚出来就不了了之。
顾圆圆这个方法倒可以规避风险，他们充其量就是帮着倒卖，加点钱赚差价。
至于加多少？
还不是他说了算？！
短暂思考过后，他还有些迟疑，“可我从来没这样试过……”
顾圆圆俏皮笑笑，“所以这是给你第一次尝试的机会啊。”
季成见她如此自信，心想自己反正也不吃亏，索性点头，“好，试试就试试！”
他想赌一把，据他所知顾圆圆她们的卤下水只在老百姓中间流行，来珍肴楼吃饭的客人们，虽有耳闻，但大多没尝试过，一个是不愿意吃他们自认为‘脏物’的下水，二是觉得不好吃。
可是没尝过怎么知道不好吃，大家的口味都差不多，既然她们下水能火，就代表味道差不到哪去。
“你们今日卤下水都卖完了？”他迫不及待的想尝尝味道，验证一下。
“没有了，早就卖光了。”顾铁柱从车架上提起木桶，晃了晃，摇头道。
季成凑过去一看，果然空空如也，木桶底只剩薄薄的一层卤水汁。
“哎，我尝尝汤汁也行。”
季成用勺子舀了些，离嘴边还有一段距离时停下来，他突然想到下水很腥臭，汤汁又放凉，肯定会更加深这股怪味。
犹豫片刻，他还是谨慎的尝了尝，入口是很重的卤香味，很好的掩盖中和下水的腥，不仔细品就尝不出来，让他很惊艳。
“好，明日你们来珍肴楼送一桶卤下水，我尝试卖一天，如果生意好，就再加份量！”季成直接跟她们定下来。
顾氏父女赶紧答应，她们对自家的下水还有很有信心。
达成交易后，顾圆圆二人回到家中。
进院子时，刚好碰上顾林氏送岩氏和马氏出来。
她们听说棉衣做好，今天特地来拿，这会儿俩人笑得眼眯成缝，开心的不知怎么办好。
“哎呦，秀莲你手真真巧，温姐姐果然没骗我们，要不是她透露你绣活好，你这身手艺还要藏多久喔？”岩氏乐的合不拢嘴。
“哪里哪里，二位姐姐觉得好，帮我多宣传宣传，就算帮我大忙了！”顾林氏笑着说。
“肯定宣传！”马氏认真的点头，“你衣裳做的那么好不能光我们知道，回去我就告诉我妯娌她们，再跟娘家兄弟姐妹说说，我小妹她最近刚定亲，说不定到时候还要让你做身喜服呢！”
顾林氏笑容越发灿烂，喜服价格跟寻常衣裳不是一个价，要更贵，刚好家里有大红色布料，这不巧了！
她们仨聊的差不多，才跟刚进屋的顾铁柱，顾圆圆打个招呼。
岩氏和马氏早发现顾铁柱进来时还赶着一辆车，刚才顾不上问，现在好奇的打听，“秀莲，你们家买车了，不得花个九，十两银子吧？”
“没有，买的不是牛马驴，是南边来的新物种，而且还是从铁柱朋友那里买的，不值几个钱，向周围借点钱就买了，想着以后出门方便，要是你们要用车说一声就行。”
顾林氏搬出她们一早想好的说辞，至于信不信就看她们了。
“喔，这样啊！”岩氏和马氏恍然大悟。
她们也听说过村里传顾二房家在镇上卖臭肉，赚黑心钱买驴车的事。
现在一看根本不是驴车，顿时觉得那些人说的不实，而且顾林氏解释时一脸真挚，还主动说借她们车，又刚从人家这拿到满意的新棉衣，心里的天平立马偏向她。
临走时还握着她手安慰一番，让她们别理会村里的流言蜚语。
顾林氏面上从容，心里却哭笑不得，别人怎么想的她不知道，但岩氏和马氏肯定相信她们了。
关上院门回到家，顾铁柱带着顾圆圆和顾景，顾熹夹道欢迎，站成两排热烈鼓掌。
“秀莲，恭喜你第二单生意完美达成！”顾铁柱笑嘻嘻的说。
“娘，我祝你再创辉煌！”顾景紧随其后。
“娘，我祝你赚大钱…给我买更多好吃的！”顾熹想了半天，还是说到吃。
最后，顾林氏期待的看着自家闺女，好奇她会怎么说。
“娘，我希望你在这里也能开一间自己做衣裳的铺子，完成你的梦想！”
她刚说完，顾林氏就感动的眼圈发红，激动的‘哎呦’一声，赶紧搂住顾圆圆，由衷的说，“还是闺女懂事，不愧是我的小棉袄。”
看到俩儿子哀怨的眼神，她很有眼力见的加上，“俩小子也不错，是我的小马甲！”
顾铁柱忍不住的小声提醒，“还有我呢？”
“你…？”她没好气的白他眼，“你是破了洞的烂裤衩，还是马上要扔掉的那种！”
顾铁柱：“………”
他默默安慰自己，换个角度想，他比谁都重要，不然能穿烂吗？
你品…你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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