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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陶陶闻言抬头看向叶煊。
就见男人打横将她抱起,往床的方向走去,不知按了哪个地方,平整的墙面忽然出现一道暗门,叶煊抱着苏陶陶进入暗道,门便自动关好。
不知是不是苏陶陶的错觉,她感觉叶煊在进暗道前往秦平尸体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看不清他眼里的意味,只觉得让人不寒而栗。
苏陶陶打了个摆子,往叶煊怀里又钻了钻。
叶煊感觉怀里人的动作,将手收得更紧。
紧到苏陶陶都觉得有点疼,她靠在叶煊的肩膀偏头去看他,想喊他手放松点。
看见叶煊脸色还是阴沉的可怕,下颌紧紧的绷着,好看的唇也抿成一条直线,感觉苏陶陶在看他,也低头凉凉的看了苏陶陶一眼。
不知为何,苏陶陶被这一眼看的心虚,没话找话“啊,这里还有密道啊”!
“好黑啊”!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
苏陶陶见叶煊根本不搭理她,心里也委屈的紧,强忍着泪水不掉下来,将头偏向一边,不再说话。
她今晚已经很害怕了,叶煊还这副态度,不说话就不说话,她也不稀罕。
回到桃夭阁,将苏陶陶放在床边,叶煊转身就走,却感觉衣袖被人拉住。
回头发现苏陶陶正一手拉着他的衣袖,眼睛通红,却满脸倔强,不说话看着他。
苏陶陶本硬着一口气,不想搭理叶煊,可见他转身要走,还是下意识的拉住了他。
她不是有多依赖叶煊,只是,今晚还是想一个人陪陪她。
叶煊心里带着浓浓的后怕可面上却不显,木着张脸“你知道孤刚才有多担心你吗”?
“胆子怎么那么大,夜里一个人也敢在宫里乱走”。
苏陶陶还是不说话,平常妩媚漂亮的桃花眼,如今满是委屈,整个脸上也是血污,衣领,裙摆都有污渍和破损。
方才跌倒,手和脚肯定也都伤到了,叶煊心想她肌肤娇嫩的很,他平常轻轻一碰就留下痕迹,如今肯定满身瘀痕。
“热水备好了,去洗洗泡泡,晚点我给你涂药”。
见苏陶陶还是站着不动,叶煊道“要我帮你洗”。
闻言,苏陶陶瞪了一眼叶煊,自己往净室走去。
叶煊等了一会,没听到水声,绕过屏风一看。
见苏陶陶呆呆的看着热气腾腾的浴桶,无声的掉着眼泪。
叶煊见状向前一步心疼的抱着苏陶陶,将人紧紧搂在怀里,听见苏陶陶嗡声嗡气的说“我杀人了”。
叶煊脸色一冷,随后微微后退一步,擦掉苏陶陶的眼泪,看着苏陶陶的眼睛,语气认真“你没做错,陶陶,你只是在保护自己,遇到危险,你要评估对手的能力,如果你能打败他,就拼尽全力打倒他”。
“如果对手比你强,你要学会示弱,然后趁其不备,一击致命”。
“你今晚做得很好,好姑娘,那畜牲本就该死”!
说着叶煊又将苏陶陶搂在怀里,轻轻拍她的后背“别怕了,没事了,有孤在,孤不会让你再受到任何伤害”。
不一会,叶煊就感觉自己的衣服有濡湿感传来,心想秦平,秦家,当真该死!
秦平就这么死了,倒是便宜他了!
苏陶陶埋在叶煊怀里,将眼泪都擦在他的衣服上,然后想,学会示弱,趁其不备,一击致命吗?
忽然苏陶陶心内涌出一股说不出的冲动,她很想问如果今晚她没能杀了秦平,她真的被秦平伤害了,你会如何?
是杀了秦平,还是连带着将她一起杀了。
苏陶陶心内激荡起伏时,听见叶煊又在她耳边说“如果再遇到今晚这样的情况,对手强悍,你无力反抗,那就首先保全自己的性命,先活下来,再言其他”。
“陶陶,女人的贞洁清白从不在罗裙之下,孤只要你活着,好好活着”。
叶煊语气温和,带着浓浓的安抚意味,却也让人听到了其中的认真。
苏陶陶闻言心内一震,似是不敢相信叶煊说的话,从叶煊怀里抬起头来,怔怔的望着他。
她和叶煊在没成亲的情况下,就有了夫妻之实,其实内心深处还是不喜欢这样的自己的,她不把这当一回事,是因为她没有想过以后会再嫁人,也把这件事当做一件与叶煊交易的筹码。
她以为叶煊与她同房,其实是把她看做一个玩意,不甚在意她,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叶煊见苏陶陶傻傻的望着他,脸上泪迹未干,又有了新的掉眼泪的趋势,将自己的额头与苏陶陶相抵,望着苏陶陶的眼睛然后道。
“今晚是孤的错,让我们陶陶担惊受怕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好姑娘,没事的,泡个澡然后睡一觉,天亮后一切都会解决的”。
苏陶陶听着叶煊用温柔到不可思议的语气对她说着这番话,然后又在叶煊的眼睛里看自己满脸血污眼泪混作一起,狼狈得不得了的样子。
鼻头一酸,本已经快止住的眼泪,又不受控的掉下来,苏陶陶扑进叶煊怀里,紧紧抱住他。
心想就这一刻,让她忘了进宫的目的,忘了叶煊的身份,就这一刻,让她将叶煊当做可以依靠的人,她只要抱着他哭一下就好了。
她保证,哭一下,就哭一下就好了。
——————————
看不见光亮的密林,身后传来野兽的嘶吼。
苏陶陶拼命往前跑,可不管她怎么跑都跑不出这黑黢黢的林子,身后眼睛发着绿光,尖嘴獠牙的野兽也越追越近。
突然,苏陶陶被脚下树枝绊倒,她闻到了从野兽嘴里散发出来恶臭味,嘴里恶心的涎液也愈滴不滴的坠在苏陶陶眼前。
“啊!不要”!“陶陶,醒醒,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苏陶陶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喘气,胸膛里的心脏快速砰砰地跳着,她下意识的去摸戴在脖子上的小木剑,摸了个空,才想起来她进东宫后就将小木剑取下来,收起来了。
她转头对上了叶煊担忧的眼睛。
从叶煊眼里她看见自己面色苍白,嘴唇发干,额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怎么,又做噩梦了,这太医院怎么办事的,安神汤竟无半点作用,明日再换个方子”叶煊不满道。
见苏嘴唇有点发干,又问“要不要喝水,孤去拿”。
苏陶陶摇头“我没事,安神汤有用,也不用喝水,你抱着我睡就好了”。
叶煊闻言,掀开被子,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回身走到床边,递到苏陶陶嘴边“喝点水,是温的,不烫”。
苏陶陶怔怔的看着叶煊这一气呵成的动作,闻言乖乖的喝光了杯子里的水。
叶煊见状好笑的将杯子放回桌子上,回到床上将苏陶陶抱进怀里“好了,孤抱着你,睡吧”。
苏陶陶躺在叶煊怀里想,她以为她没事,可这几晚还是会做噩梦,每次从梦中惊醒,叶煊都在旁边,将她搂在怀里,细细安抚。
她不知道那晚的事叶煊怎么处理的,第二日她听到的消息就是那日夜里,秦平没回前朝,不知人影,秦贵妃派人去找,找到时,秦平已死。
而死因是秦平醉酒调戏叶贵人,而叶贵人失手杀了他。
叶贵人是皇上的新宠,而因为此事,被打入冷宫,此事本与周皇后无关,可最后周皇后也因失察之罪和秦贵妃一同被禁足。
而苏蓁蓁当日目睹了秦平死状,回去就病倒了。
杨太傅得知此事,源源不断的金贵药材往东宫送,甚至还拖着七十高龄的身子上朝参奏泰王一党,言秦氏教子无方。
又有御史参秦平剿匪期间,滥用职权,私吞官银,强抢民女。
承平帝许是气得狠了,将秦平之父秦荣停职,命回家闭门思过。
甚至在泰王求情时,喝斥泰王,言他与秦府走得太近,恐败坏心性,让泰王多读圣贤书。
整件事下来,太子一党唯一的不好之处,就是太子妃病倒,周皇后被禁足。
可这也使朝臣愈发偏向太子,言这是无妄之灾。
“嗯?还在怕,别怕,孤在,睡吧”。
叶煊感觉苏陶陶还没睡着,低头轻吻了下苏陶陶的发顶,将人搂的更紧了些,安慰道。
苏陶陶轻轻嗯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她其实有点想问,你的太子妃也因为此事病倒卧床,你不去陪她,倒夜夜来她这里过夜,细心安慰。
可随后一想,这不正是她希望的吗?又在矫情什么?
苏陶陶没去问,秦平为何去了那偏殿,他口中的那个人又是谁,在整件事情中,叶煊又扮演了什么角色。
她将自己因做梦而变得冰凉的脚塞进叶煊双腿中,然后沉沉睡去。
明明二人抵足而眠,用的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姿势,可却同床异梦,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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