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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和前几日一样的场景,周安平在絮絮叨叨抱怨,许让之在椅子上坐着喝茶。
而叶煊也继续抄他的佛经。
只不过这次周安平抱怨的内容变成了“这杨太傅什么意思?东宫是没有药材吗,需要他送,这苏氏女不是他的远房侄孙女,是他亲孙女吧”?
“当初荣国公一出事,那苏恒一升官,就上奏请封苏氏女为太子妃,娶这苏氏女对殿下无半点益处”。
“一个靠裙带关系和出卖朋友升官的人,这样的姻亲简直是拖殿下后腿”。
周安平越想越气“更可恨的是,皇上看到折子,居然眼都没眨一下,就同意了,给那叶煜定亲的时候挑三拣四的”。
“殿下到了适婚年龄时就一拖再拖,拖来拖去就拖了个和别人定过亲的二……”。
“咳咳”许子让本好笑的听周安平抱怨,听到此处不得不打断,谁知道他气头上还会再说什么。
“小世子,慎言”。
周安平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抬头看了叶煊一眼,见叶煊还是低头抄他的佛经,像根本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
嘟囔“本来就是,谁不知道和魏寻定亲的人是她苏蓁蓁,一出事就变成了一个不知道哪冒出来的妹妹”。
“他苏府可真要脸,那杨太傅也太不把殿下放眼里了”。
说着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朝叶煊喊道“殿下,你倒是说句话啊”。
叶煊正好把手上这一卷经书抄完,闻言,将狼毫放在笔架上,语气平淡“杨太傅既然想送药材送便是,不过是老人家的拳拳之心罢了”。
“魏忠谋反本就是死罪,苏大人此举也无可厚非”。
“许是父皇和杨太傅都觉得苏蓁蓁可堪太子妃,才会同意这门婚事吧”。
叶煊说完,意味不明的笑了声。
周安平闻言激动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可堪太子妃,就她!杨太傅真那么喜欢她,怎么不让他孙子娶啊!她……”。
“好了,安平”。
叶煊打断周安平“苏蓁蓁只是个女子,纵使你对我这门婚事不满,也不必总是对她诸多抱怨”。
“错不在她”。
叶煊虽语气平平,但周安平也感受到了其中训诫的意味。
见叶煊维护苏蓁蓁,周安平疑惑看着他,语气迟疑“殿下,你不会……”。
叶煊看周安平那个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好气道“这门亲事也非孤所愿,然强权之下,又有几人能得偿所愿”。
“孤之事不愿牵扯外人,时机成熟孤会遣她出宫,嫁人或其他,安顿余生”。
“不是,她都是太子妃了,还能怎么嫁人”?
叶煊闻言轻轻看了周安平一眼,不语,转向许子让说“今日杨太傅又在朝堂上提起怀平太子忌辰一事”。
许子让闻言轻笑“看来勤政殿又得换一批瓷器了”。
叶煊闻言也颇觉好笑“瓷器不必换,只德公公得吃几句挂落”。
周安平在一旁脑子转了几个弯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叶煊“殿下,你没碰她啊”!
叶煊对这个表哥当真无奈,警告的看了周安平一眼“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给孤记住了”!
周安平点头如捣蒜,手上还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许子让闻言也惊讶看了叶煊一眼,方才他虽也有所猜测,但证实后,还是吃了一惊。
随后摇头暗笑,他们这位殿下他是真看不懂,不过,为人下属,他也不需要太懂主子。
——————
勤政殿。
承平帝一把将案桌上的奏折甩到地上去。
德公公忙跪地磕头,嘴里喊着“陛下息怒”。
“怀平,怀平又是怀平”!
“他都死了十七年了,他的忌辰还要朕大肆操办,朕的皇位是他禅让的又如何”?
“朕做的难道不比他好,朕自登基以来,夙兴夜寐,勤勤恳恳,大业如今国泰民安,难道不是朕的功劳”?
“他怀平一个病秧子,若坐上皇位,又能活几年”?
“杨复当真该死,三朝元老又如何?当初他要定年号为承平,朕认了,如今已过去十七年,朕受够了”!
承平帝似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双目赤红,手撑在案桌上,喘着粗气,胸膛因过于气愤而不停起伏,喃喃自语“承平,承他怀平的恩吗”?
“朕要改年号,朕才是这大业至高无上的神,朕是天子,受命于天,传旨下去,朕要改年号为建业”!
“去,德全胜,朕要拟旨,改年号为建业”!
承平帝说着双手张开,对着空荡荡的大殿喊着。
德全胜心里叫苦,忙跪行上前,口呼万岁,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陛下万寿将近,不如在万寿节之时昭告天下,届时万民同庆”。
“如今宣旨,恐仓促了些,不能尽显陛下威严”。
承平帝此时也恢复往日帝王威严形象,端坐龙椅,仿佛方才失态只是假象。
瞥了德全胜一眼“嗯,你说的也有礼,去宣肖岱进宫,朕要见他”。
“是”。
德全胜心里松了一口气,忙退出去吩咐守门小太监“去,宣右丞肖岱肖大人进宫,陛下要见他”。
“是,德公公”。
小太监领命后匆匆离去。
————————
东宫,书房。
叶煊在周安平和许子让都退出后,想着刚听到的消息。
心里略觉好笑,不过一个年号罢了,只要权利握在自己手中,一些无关紧要的外在东西又算得了什么。
摩搓着手上玉扳指,将它取下,放在眼前,半眯着眼打量片刻,叶煊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幽深,起身向外走去。
——————
苏蓁蓁许是真的被秦平的死状吓到了,在凤梧宫内养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苏陶陶也落个清闲,前几晚还会做噩梦,后面几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煊送的匕首的原因,她不再做梦,睡得很香。
叶煊在那晚后送了她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她将匕首放在枕下,戏言“殿下就不怕夜里睡觉之时被我一刀抹了脖子”。
叶煊那时怎么说的?
他说如果他能在睡觉之时被她杀了,那他也认命。
话虽如此说着,可眼里满是若他死了,她也得陪他一起死的意味。
苏陶陶被芳芷的传话打断思绪。
“小姐,凤梧宫的春分来了,说太子妃那里新得了一盆牡丹,要邀小姐去赏花呢”?
苏陶陶嗤笑“这七月的天,哪来的牡丹,让她进来吧”。
苏陶陶看着站在下首的春分问道“怎么是你,春雨呢”?
“回二小姐的话,春雨姐姐病了”。
“哦~,病了啊”。
见那小姑娘低头都不敢看她,苏陶陶笑道“赏花都有些什么人啊”?
“奴才不知,只是来请二小姐过去”。
春分低声应答。
闻言,苏陶陶挑眉“好吧,那走吧”。
芳芷在一旁闻言“小姐不梳洗一番吗”?
苏陶陶边朝外走去边说“见自家姐姐,需要打扮什么”。
芳芷,春分二人见苏陶陶早已走远,对视一眼,连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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