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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曾相识的一幕再次发生，上次在派出所，她差点被人撞到，也是陆衍拉了她一把，她的脸撞在陆衍胸口——只是那个时候，陆衍是穿着衣服的。
如今，他赤着上身，闻笙的脸直接触到他结实又带着韧性的胸肌上，接触的瞬间，说不上是闻笙的脸烫，还是陆衍的胸口更灼热。
事发突然，两个人都有点懵。
闻笙是真的吓了一跳，她不会游泳，脚滑差点摔了的事情让她现在还心有余悸，呼吸急促，急需找个安全的地方让她能把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
身边抱在手里的……暂且称之为东西，高大、沉稳、静立不动，她要紧紧靠着，才能慢慢消除那份心悸的感觉。
闻笙不动，陆衍自然也不动。
只是，被心仪的女人这样紧紧贴身抱着，是个男人都受不了吧？
何况，陆衍还光着身子。
想把人推开，舍不得。
不推，又怕自己的异样被她发现，遭她嫌弃。
这辈子没这么左右为难过。
还好，他的贴心小棉袄上线了。
楚楚开口了：“爸爸，我要尿出来了。”
闻笙在他怀里一僵。
陆衍当机立断，松开箍着她的腰身，反手握住她的手臂，沉声开口：“站好。”
闻笙立即回神，当下和他拉开距离，后背触到石阶，低下头掩饰满脸通红。即便如此，她还不忘道谢：“谢谢。”
陆衍比她还难受，一动不敢动，只沙哑着嗓子开口：“你能不能带楚楚去洗手间？”
他现在还站在水里，只怕一上岸就要露馅儿。
闻笙不明所以，但他开口了，她也没拒绝：“好。”
她说着往台阶走，陆衍一把扶住了她的手臂：“慢点。”
闻笙这次没躲，实在是她也怕了，小心翼翼上了岸，她把楚楚接过来，去了洗手间。
陆衍长出一口气，哗啦一声沉入水下，没呆了一秒钟，又哗啦一声出了水面——水里太热了，他现在想洗冷水澡。
闻笙带着楚楚回来的时候，温泉里没有人了。
她没在意，带着楚楚下了水，想了想，又从旁边拿了个救生圈给自己围上了，楚楚见了，也要戴，闻笙又拿了个小鸭子的，这下无所畏惧，两人开始在水里玩耍。
陆衍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手里端着一个果盘。
他主动解释：“出去抽了支烟。”
闻笙嗯了一声，忙移开目光，只觉得脸还是滚烫的。
她没法说陆衍趁机占她便宜，明明是陆衍扶了她一把，她使劲儿抱着人家不撒手——要说起来，反而是她有失礼貌。
她说：“刚刚很抱歉，我，我吓了一跳，冒犯了陆先生。”
陆衍下了水，拉着楚楚的救生圈在池子里转圈圈，逗得楚楚咯咯地笑。
他说：“事出有因，谈不上什么冒犯。”
他嘴上说得风轻云淡，心里巴不得这样的冒犯多来几次。
闻笙还没见楚楚笑得这么开心过，她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陆衍突然说：“你不会游泳？”
不然怎么这么怕。
闻笙摇头。
陆衍又说：“想不想学？”
闻笙立即说：“不麻烦陆先生了。”
陆衍勾起唇角：“我也没说要教你，你想学我还没时间。我的意思是我认识不错的教练，可以推荐给你。”
闻笙闹了个大红脸，摇头：“谢谢了，我暂时不想学。”
陆衍说：“楚楚这么喜欢水，等回家，把顶层的泳池换上恒温水，闻医生也可以陪她上去玩，我记得，狗狗也喜欢玩水吧？”
闻笙没答，反而说：“我看楚楚，没什么大碍了。”
楚楚的情况，算好的，她只干涉了两个多月，楚楚现在已经和正常孩子无异。
陆衍皱眉：“什么意思？”
闻笙说：“其实接下来，不需要心理医生的指导也可以，像是和陌生人之间的交流接触，随着孩子年龄增加，这些问题都能克服。今年下半年不行，过了年，楚楚去上幼儿园是没有问题的。”
“什么时候终止治疗，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
闻笙说：“严格来说，当然是医生说了算。”
陆衍说：“你陪着是不是对她更好？我只想知道这一点。”
闻笙说：“我是觉得没必要浪费这份钱。”
陆衍说：“多少钱也买不来我女儿的心理健康。”
闻笙当然赞同，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陆衍，她也不介意再陪楚楚几个月。
可她总觉得，这样下去，会出事。
她又和陆衍商量：“那时间能改动一下吗？”
陆衍问：“怎么，有人比我出价高？”
闻笙总觉得他的问题让人听起来很不舒服，她不自觉地皱眉，不想再说话。
陆衍说：“闻医生，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关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没有什么事比楚楚还重要，我也没傻到拿着楚楚的健康去做赌注。”
这意思是，只要她还做楚楚的心理辅导师，陆衍就不动她？
反而是不做了以后，才更危险？
闻笙愁得不行，怎么才能让这男人打消对她的兴趣？
陆衍看了楚楚一眼，又说：“晚上，楚楚休息以后，我想和闻医生详细聊一聊，闻医生赏脸吗？”
闻笙答应了。
聊吧，说不定能把话题聊开。
很快，夜幕降临，繁星闪烁。
郊外的星空似乎格外美丽，天幕像是黑色丝绒，更衬得星光清冷、遥远。
“好看吗？”
陆衍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闻笙回头，看见陆衍端着个托盘走过来。
托盘上放着红酒。
闻笙先说：“陆先生，你要喝酒？”
陆衍说：“喝点，助眠。”
闻笙忍不住说：“我看您睡眠质量挺好的。”
陆衍说：“我晚上睡得好不好，你又知道了？”
闻笙说：“陆先生有没有人说过你……”
“什么？”
闻笙想了个温和一点儿的词：“就是说话很有特色。”
陆衍说：“想说我毒舌？”
闻笙说：“我没说。”
陆衍笑笑，把红酒倒在醒酒器里：“说话都不能随心所欲，那我挣这么多钱为了什么？今晚不醉不归，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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