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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说出来，闻笙心里痛快多了：“你也会贫了。”
夏沫说：“才不是，这是我心里话。”
闻笙说：“你们真的都这么盼着我跟他好啊？他到底给你们什么好处了？私底下给你们开支票了？”
“还给开支票吗？那可能给月月开了，月月有事没事就在私底下跟我说，说你有眼不识金镶玉，那么好的男人你都不知道珍惜。”
闻笙笑道：“是塑料闺蜜没错了，鉴定完毕。回头你跟她说，支票开了多少，你俩对半分。”
夏沫说：“我看行，不能让她一个人私吞。”
两人说说笑笑的，到了家楼下，临下车，夏沫说：“有什么话，好好说，别着急，知道吗？”
闻笙点头：“知道了，你都嘱咐我一路了。”
看着夏沫上楼，闻笙给陆衍发微信：去哪儿？
很快，她的车窗被敲响了。
她开了车窗，抬眼看陆衍。
几天没见，陆衍瘦了。好像他一直都不胖，但闻笙也没想到他力气那么大。
闻笙一下想到，之前他抱着她一口气上三楼，呼吸都不会乱一下。
这男人，体格这么好的吗？
陆衍在车外问：“在车上说吗？”
闻笙说：“下去说也行。”
她说完，开了车门下了车。
入夜了，气温没那么高，小区里绿化做得很好，夏风吹过，还有几分凉爽。
两人并肩在花园里走。
陆衍不说话，想着能跟她多走一会儿是一会儿。
闻笙先开口：“你今天，怎么会这么巧……”
陆衍忙说：“你别误会，阿水手底下有个兄弟今天有喜事，我去的晚了，就没进去，想着在海边走走，没想到，这么巧碰见你们。”
闻笙心想，竟然真的是巧遇？
这么说，陆衍没跟着她？
那，陆衍现在什么态度，会不会……已经不喜欢她了？
一时之间，闻笙心里也开始打鼓。
偏偏陆衍还说：“真的，你别误会，我上次答应你不缠着你，我肯定说到做到。再说，我最近很忙，昨天才从国外回来，过两天还要去非洲一趟，不会打扰你的。”
闻笙一愣。
她问：“以后呢？”
陆衍生怕她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自从认识她，就没从她嘴里听过好听的话，随便一句说出来，都能扎他的心。
当时就疼，过后想起来还疼。
两个人认识四个多月，可以称之为甜蜜的回忆几乎没有，陆衍已经不敢再让她“口出恶言”，就怕回头自己一个人半夜想得心痛。
他只能说：“以后，以后也不会。”
他最近确实也忙，他想着，等忙完这一段，他就把所有的心力都用在闻笙身上，追着她，缠着她，如果她还不答应……如果她还不答应，陆衍觉得自己到时候就真的要“仗势欺人”了，甚至还有可能“金屋藏娇”。
反正，不论如何，他不会放这个女人离开。
闻笙一肚子话，都被噎回去了。
她鲜少有这样哑口无言的情况，一时心里大窘又难过，喉咙像是被梗住一样，说不出话来。
陆衍看她一眼，试图从她那张漂亮到极致，却也淡漠到极致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可他失败了。
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叹口气，他开口：“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和你做朋友……你别误会，就是普通朋友，就像……就像你和陆清和，偶尔一起见个面，吃个饭……”
“不可能。”闻笙不走了，脊背好像挺得更直，她直直看向陆衍：“我不可能和你做朋友。”
陆衍心里又被扎了一把刀。从他记事起，好像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难得住他。可偏偏，在闻笙身上，他碰壁碰了一次又一次，碰得头破血流，偏偏还不长记性，像飞蛾扑火，是生命，是本能，下次见了，还会拼着命碰上去。
闻笙又说：“今晚的事，谢谢陆先生了。如果没有必要，以后还是不要见面了，不管是巧合还是刻意，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陆衍心想，这么绝情的话，你到底是怎么面不改色说出来的？
以后不要见面了。
就这么不想见到他吗？
一辈子还那么长。
就真的不想再看见他吗？
她能说出来，似乎只能说明一件事——她是真的不喜欢自己。
陆衍苦笑，开口：“你就这么讨厌我？”
闻笙说：“是，讨厌到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你。陆先生，再见。不，再也不见。”
闻笙说完，转身就走。
陆衍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先于意识有了动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闻笙眼角已经红了，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敢回头，怕路灯下的自己无所遁形：“放开！”
陆衍一字一句问：“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
闻笙深吸一口气，回答：“是！”
陆衍握着她手臂的手猛地用力，又好像被烫到了一般，松开了手。
闻笙要走，他说：“其实，我也不是那么喜欢你，我也能放弃……”
他话没说完，闻笙已经走远了。
他继续说，说给自己听：可是，我做不到。不管我怎么努力，都会想你。哪怕你不对我笑，哪怕你说我卑鄙，哪怕你说讨厌我，让我放下你，我也做不到。
闻笙，我做不到。
闻笙的身影已经看不见。
他颓然地回到车上，点了一支烟，手臂伸出车外，身子靠在椅背上，抬头看着属于闻笙的那个楼层。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的手机响了。
他低头看去，是于得水发来的微信。
他问，老大，你和闻医生怎么样了？我都不敢打电话。我是不是可以联系婚庆公司了？在哪里求婚，在哪儿办婚礼，我们得提前准备好吧。
陆衍嗤笑一声，把手机扔在一旁。
求婚？
婚礼？
做梦呢？
没一会儿，于得水的电话打过来了。
他接起来。
于得水的声音在耳边炸起来：“老大什么情况！闻医生不是说要给你一次机会吗？你俩怎么谈的？怎么刚刚月月打电话骂了我一顿，说你俩彻底掰了？”
陆衍手里的烟都掉了，他腾地坐起来：“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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