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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接到他的信号，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也不知道。
闻笙绷着脸，陆衍脸色也不好看，这对于从小就经常挨揍的陆潮生来说，绝对是不好的信号。
他顿时就怂了，飞快地捋了捋最近有没有说错话，办错事，结果发现自己最近特别乖。但他照旧莫名心虚：“那，我先上楼换个衣服……”
“站住。”出声的是陆衍，说了这两个字，他随即看楚楚：“楚楚你先上楼，爸妈有事要问他。”
楚楚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乖乖起身上楼了。
陆潮生更加心虚，主要是他一看见闻笙生气，就条件反射屁股疼。再说，闻笙心疼，他挨揍归挨揍，但他确实也不想看到自己妈妈伤心生气的样子，他也心疼。
“妈，”他小心翼翼地叫：“怎么了？”
闻笙看都不看他，目光如水地直视前方，好像在对着电视墙发呆。
陆衍开口：“你自己主动交代，还是我问你——先说好，这次我可帮不了你。”
陆潮生心想，您哪次帮我了？递鸡毛掸子倒是很顺手。
他随即又想，到底什么事情？怎么看妈妈的脸，感觉还很严重？
他说：“我，我没打架啊，也没上课睡觉，更没扯女生辫子。每天就是规规矩矩上课，老老实实学习，周末都没出去玩。”
这倒是事实，马上期末考试了，他最近乖得很。
闻笙冲着他直直看过来。
陆潮生忍不住哆嗦一下，很怂地缩了一下肩膀。
闻笙说：“这件事，坦白不会从宽，抗拒更要从严。我直接问吧，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潮生被问得一头雾水：“什么什么时候？妈你说什么啊？那个，就算是死刑犯也有权利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吧，怎么就坦白不会从宽抗拒也要从严了？妈，您揍我，我老老实实都受了，但至少，您得知道我为什么挨揍吧？”
闻笙摇摇头：“你这意思，我揍你，你还想反抗？”
陆潮生忙说：“我哪里是那个意思——妈，您就给我一个痛快，说吧，我到底又怎么了？不过，我可先说好，不是我干的，我绝对不会认……等等，是不是清和哥告我状了？他怎么这样啊！我就借他那么点钱，他至于吗？！”
陆衍和闻笙对看一眼。
很好，这傻儿子自己又给自己多找了一条罪状。
还学会借钱了。
不得了。
闻笙只要想想他借钱可能是为了买烟，就气得太阳穴都在跳：“陆潮生！”
陆衍也跟着她站起来，还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轻声叫：“老婆，你别激动。”
闻笙躲开他的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陆潮生：“陆潮生，我对你很失望。你不是一直崇尚自己，嫌我管你严吗？行，从今天开始，我不管你了，你爱干什么干什么，你想抽烟就抽烟，想打架就打架，我不管了还不行吗？！”
她说完就往楼上走。
陆潮生在闻笙喊他名字的时候就吓一跳，一般闻笙这么叫他，八成就是要挨揍的。可谁知道，闻笙不但不揍他，还说以后不管他了？
什么意思？
陆潮生都懵了，特别是看到闻笙目光里闪着泪光——妈妈哭了？
陆潮生也跟着往楼上跑：“妈，妈我错了，你别生气，你打我吧，妈……”
陆衍拉住他：“你老实呆着！一会儿再跟你算账！”
陆衍追上去，陆潮生在下面站了几秒钟，突然反应过来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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