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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么人呢?苏仲几番陷入了沉思中,他觉得案件细节还不够,需要继续查下去。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了屋子里,苏仲觉得双眼酸涩。他走到床头柜,拉开抽屉找出了滴眼液滴了几滴,眼睛总算舒服点儿了。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现在只能先养足精神,睡上一觉,醒了之后再接着查吧。想到这里,苏仲就先上床睡觉了。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突然放在枕边充电的手机像是催命符似的响了起来。苏仲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跳起来接通了电话:“喂?”
“苏仲,我是纪长安。”听筒里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
刚才苏仲接电话很急,没有看来电显示,他当即神情凝重:“纪局。”
“你现在马上来一趟天博桥,”纪长安沉吟半晌,“第二名死者刚刚被发现。”
苏仲凛然。
二十分钟后,苏仲来到了天博桥。这座桥横跨南北,全长1500米,是长霞市主要的交通要道之一,连接着赋明区与天乐区。桥下的河流,名叫落河。但平时水流平缓,如今正值冬季,河面已经结了冰。
案发地点在南岸,周围早已围满了群众,有的记者也闻讯赶来,长枪短炮对着一通乱拍。看这样子,要没那条黄白相间的警戒线拦着,他们非得凑到跟前看个仔细。
苏仲好不容易挤过了人群,正要钻过警戒线,却被看守的警察拦住了:“干嘛呢,往后退往后退,懂点儿规矩!”
苏仲没有见过这名年轻的干警,心想可能是分局或者派出所的人。正当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时候,忽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苏仲的眼帘。他急忙冲那人喊了一声:“聂文昭!”
聂文昭闻声朝这边一望,哂笑着走了过来:“哟,这不是苏大神探吗,怎么被挡了驾了?”
苏仲没有说话。
聂文昭拍了拍同事的肩膀:“小兄弟,给你介绍一下吧,这位就是黄维扬教授的得意门生,著名的刑侦专家苏仲苏大神探。你可不能得罪了他,人家是纪局点名叫来的。”他的语调阴阳怪气的,任谁都听得出来,他夸赞苏仲的话不是发自真心。
苏仲当然不会计较。那名警察一听,赶紧拉开了警戒线:“对不起了,苏警官,你请吧。”
聂文昭又笑了两声,对同事说道:“注意称呼,人家可不是警察,但比我们这些警察牛逼多啦!他……”
话刚说了一半儿,就听远处有一人叫了声:“苏仲!”众人望去,原来是市局的警花丁晴。她快步走来,看了看愣在一旁的聂文昭,催促苏仲:“怎么这么慢?快点儿吧,纪局等你半天了。”
苏仲心中苦笑,当初他是为了洋人巷的案子回来的,可自此之后,好像他成了长霞市公安局的“私有财产”。不过他也希望能通过一系列刑事案件犯罪嫌疑人心理的成长轨迹,为十年前的卢津瑶案进行完美的犯罪侧写,对于这些细节苏仲并不在意。
何况他对刑事案件,有着一种莫名的兴奋感。
丁晴引领着苏仲来到了河堤处,市局的相关工作人员纷纷忙碌着。纪长安也亲自到了现场,1月27日,距离第一次案发时间只有半个月,便又发现了一名死者。无论是不是同一凶手所为,长霞市警方都背负着莫大的压力。
距离过年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案件必须争取在年前侦破。
苏仲走过去:“纪局。”
纪长安似乎比上次见面又苍老了许多。他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指了指河水临岸的冰面:“先去看看吧。”
苏仲转身走了过去。
邓毅爵此刻正在配合现场勘验人员取证,靠近河岸的冰面有一只冰窟窿,从残留的碎冰来看,似乎是刚刚破开的。而尸体摆放在了临河的岸边,相关人员忙着拍照取证。
看到苏仲过来了,邓毅爵看了他一眼:“小晴让你来的?”
“纪局。”苏仲只简单地回答了两个字,目光盯着这具尸体,因为尸体呈趴伏状,他看不到死者的脸。
邓毅爵把一双白手套甩在了他身上:“干活儿吧!”
苏仲戴好了手套,蹲在了尸体旁边,想要看清楚。
法医老张瞅了他一眼,说道:“跟上次一样,不穿衣服,身上干干净净,死后遭受性侵,唯一的不同就是生殖器还在。哦对了,死者也是颈部缠绕机械性窒息而死。你看这里。”说着,他搬动了尸体的头部,好让苏仲看清楚。
不料,看到死者的脸后,苏仲愕然地“啊”了一声。
老张吓得手一抖,旁边的人包括邓毅爵都看着苏仲。
苏仲仔细检查了一下死者脖子上的勒痕,然后不经老张的允许搬着头部仔细端详了一下,说道:“这个人……我见过。”
众人大惊。
邓毅爵情急之下抓住了苏仲的胳膊:“你在哪里见过,叫什么名字?”
“就前不久,你们负责盯紧所有流浪人员的时候,我见过他。一家五口人,一对夫妻带三个孩子,当时我还请他们吃了火锅。”因为死者的头发剪短,胡子剃光,和以前模样有所不同,苏仲又重新确认了一下:“没错,就是他。”
毕竟是面对面吃过饭的,苏仲不会认错。
“会是同一凶手吗?”不知何时,丁晴也来到了这里,问了一句。她不开口,邓毅爵都没发现。
苏仲站起来,摘下了手套说道:“这次跟上次不一样,死者的生殖器还在。但是同样遭受了性侵,基本可以认定是同一人所为。”
“那为什么……有区别呢?”旁边一名年轻的干警忍不住问道。
苏仲看了他一样,估计是刚从警校毕业参加工作的。苏仲解释道:“是一种心理负担,凶手有很严重的洁癖,上次是他第一次作案。他杀人后,很惶恐,很害怕,但也很后悔。他恨自己没有压制住内心的欲望,所以她要发泄,割掉死者的生殖器,只是他发泄心中情绪的一个手段。”
苏仲拿出了锡酒壶喝了一口,拧好盖子继续说道:“但是这次不同了。杀人给他带来了一种快感或者说是征服感,他心里没有任何的负担,当然也不会有其他的情绪,只剩下的愉悦。他把杀人看做是一种……”苏仲稍微停顿了一下,想了一下措辞,最后说了两个字:“艺术!”
所有人都看着他。
苏仲又说下去:“在凶手看来,他此刻或许不是在杀人,而是在救人或者说是超度人。他甚至会觉得自己是在做好事。他在生活中有强烈的强迫症,是一个事事追求完美的人。也许,他这次杀人会选择一个不一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某种诉求!”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就连邓毅爵也不例外。
苏仲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一个个都用吃惊的表情看着自己。直到丁晴木然地递过来了一张照片,苏仲接过来后,大吃一惊!
这正是刚刚发现死者的照片。死者是呈跪姿面对河面,脑袋深深地扎进了河水中。河面结冰,看上去,就像是死者的头被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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