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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报告我需要表扬 > 第八章 傲慢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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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班,老周拿着一包薯片递给她,替周洋说话:“那小子嘴巴就那样,人心不坏,你别放在心上。

    乌戈吐下舌头露出无所谓的笑容:“放心吧,大家共事这么久,彼此什么为人我都知道的,大家自然一点,只是讨论,都别放在心上。”

    老周点头叹气:“咱们做交警的就安分守好交通安全好了,其他的也就别去在意了。”

    “知道了,早点下班吧,嫂子在家还等你呢。”

    老周低下头应了声,回到工位上继续整理资料:“还有点东西要处理,处理好就回去了,你没事就先回吧。”

    对于老周工作狂的状态,乌戈早已习以为常,招呼一声便离开办公室,开车回到当初发现谢刚停车的位置,那里的车已经被公安局作为一项重要物证开到局里了。

    乌戈在前面的胡同找到停车位把车停进去,下车朝着胡同里走,按照当时发现手机的路线走一遍,希望能找出蛛丝马迹。

    谢刚的车是早上就停在那,这期间他先是去饭店吃了早饭,然后分别去老城区的东成路还有向南区的锦遵路两家店面送了货,在当天下午五点半又把车停下,去了麻将馆玩了半个小时因为输了想耍赖牌友把他赶走了。

    抬头去看头顶的监控探头,一路上都有探头,唯独酒吧后的那条街处于一个弧形死角,监控探头完全探测不到里面的情形。

    其他的探头里显示谢刚是在被害前一个小时,也就是六点进入了酒吧这条街,就再也没有出现在监控里。

    酒吧里的酒侍说被害人在六点十五分左右进来的,点了一扎啤酒,喝了三瓶不到嚷着要去上厕所,结果人就没回来。因为没结账,酒侍怕是遇到了霸王餐的,让酒吧里的安保找了个遍也没发现人。

    那之后,谢刚彻底消失,直到她七点前后发现了他,短短半小时,他的行动轨迹是什么?

    乌戈试着从那间酒吧模拟各种路线走到谢刚被发现的地方,无论哪条路,即使速度放到最慢,顶多只需要八分钟的时间。

    其余的时间,他用在了哪里?

    乌戈回到最初发现手机的地方,这里被拉上了警戒线,垃圾桶旁边的纸箱子连同手机都被带回了局里。

    她蹲在那个位置,注意到墙壁上有一条很浅的血痕,她打开手机照明,不止那一条血痕,沿路到被害人被发现的地方都有血迹,只是非常淡,不注意的话很容易被油汤这类的痕迹混淆。

    谢刚受了那么重的伤,还拼了力气地往里面走,并且把手机丢下拉,可以证明手机里有很重要的东西。

    再倒退着走时就是第一现场,也就是谢刚被刀捅伤的地方,墙壁上有大面积的喷射血迹,以及谢刚倒地留下的划痕。

    凶手应该是在捅伤人后立即离开了,并没有确认谢刚是否已死亡状态的时间,还是说,凶手算计好谢刚一定会死,所以走掉了。

    如果是后者,那凶手未免过于自大。

    若是前者的话,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凶手不得不赶快逃离现场?

    她蹲在那晚发现谢刚的位置,思索着他当时和她说话的情景。还是无法分辨中间模糊的两个字到底指的是什么。

    毫无头绪,乌戈起身准备离开胡同,忽地想起那晚追到严昱珩的地方,走出胡同口,抬头看向四周,监控探头完好无损,严昱珩驾车到蔬菜店门口的监控都有。

    沿街走了一段距离,找到了那家为严昱珩做不在场证明的店面,是家蔬菜店。

    乌戈把警察证拿出来给店主看了后,他才放心地让她进门。

    这家蔬菜店面积不大,家里没有车库,为了上货方便,一直以来都是租车,可家里没有车库,每次都是停在家门口附近的停车位,但凡没位置的时候只能随便停,运气不好就会被贴罚单,所以想和严昱珩协商既租车还能给他们留个车位最好了。

    店主说完,把手头上刚扒好干菜叶的白菜摆到框里,继续说:“我们这都是小本买卖,严老板愿意提供这个条件给我们,我们还是很愿意的。”

    “你们几点开始谈这事的。”

    “六点半到七点左右吧。当时我家孩子正好从同学家回来,我印象还挺深的。”店主又补充一句:“这些我已经和公安同志交代过了,没问题吧?”

    “没问题,我就是还有一些疑问。”乌戈把本子拿出来做记录:“你们为什么约在那个时间点,谈生意一般不是都在白天吗?”

    “啊,本来是要白天见面的,但后来严老板说他白天有事,就晚上那个时间点有空。”

    “谢谢你的配合,如果你还想到什么,可以随时联系。”

    从店里出来,乌戈更怀疑严昱珩了,什么时间点谈生意不好,突然临时改主意到晚上,偏偏还是受害人被害的时间段。

    想到这,她立刻拿出手机准备给陈意农打电话,想起严昱珩嘴角上的伤,手一顿又把手机收回来,没有肯定答案前,还不能把他拖下水。

    这瘟神一样的男人,不给他致命一击是不行的。

    在她走出一段距离后,店主从蔬菜店走出来看了看路边,确认没人后,才掏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严老板,今天是个女同志来问了你的事。”

    “我注意了名字,叫乌什么的。”

    “对,她现在走远了,都看不到影了。”

    “好,那我有消息再联系你,谢谢你了严老板。”

    乌戈站在胡同口,正想着当晚严昱珩从蔬菜店出来为什么不直接驾车离开,而是选择走到这里时,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了异样的声音,皱着眉头听完店老板的电话。

    什么鬼?做贼心虚吗,所以还在这里留了一手,若不是监控证明着他确实有不在场证明,乌戈要开始怀疑他的不在场证明是否是真实的了。

    如果严昱珩是凶手的话,他如何做到在酒吧后街扎伤谢刚再毫无痕迹地驾车到蔬菜店。

    喷溅伤口,凶手握刀的那只手不会一点痕迹都没有,通常手掌会有刀柄的痕迹,袖口乃至衣襟都会有血迹。

    但她当时看到严昱珩时,非常确定他身上很干净,也没有血的味道,气息也非常平稳。

    当时的情况过于慌乱,她也过于激进,忽视掉了严昱珩话里笃定的语气,他没有说谎。

    他不是凶手,但他的行为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古怪?

    乌戈揉了揉太阳穴,慢慢走回停车的位置,发动车子回了家,洗漱一番,把晚上走了一遍的流程记录下来。

    时间不符,也没有犯罪动机,也许她真的对严昱珩存了偏见,所以才先入为主做了这一系列的有罪推论。

    乌戈抬臂压在额头上,想到老周的话,当交警做好交通安全就好。

    还是把本职工作做好再说,其他的事先放在一边,破案子这事还有陈意农他们这样的人在。

    想到这,她闭上眼,很快便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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