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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性质的关系，她并没有花太多的时间区研究穿着，上一次严昱珩让她穿得好看点，她为了给他找不爽，特意选了整个衣柜里最普通的一套。现在她想认真搭配，反倒真的找不到了。
距离八点还有半个小时，酒吧一条街附近有逛街的地方，现买一套估计来得及。从家里出发到巨象酒吧不算远，她掐时间一向很准，把车停好后步行到服装店，入眼就是一条素净的白色露脐裙装，店老板力荐：“姑娘好眼光，这件衣服是我们这间店的孤品，就是考验身材，来了好几个小姑娘想买，结果穿不了呢，以你的身材一定没问题，要不要试试？”
乌戈点头：“拿下来吧。”
衣服很合身，露出半截的窄腰，白皙透亮，头发束起，身形更显。老板从外头递进来一双高跟鞋：“你再搭上这双高跟鞋，绝对好看。”
拉开帘子，老板眼睛一亮，不知是浮夸还是什么，直拍手：“好看，好鞍配好马，这套衣服也是找到主人了！”
大镜子前，乌戈也看得更清楚，比起她往常的白t短裤，这套衣服确实是大突破，整个人的气质都区于以往。
这一次，严昱珩大抵不会再拿衣服说事了。
老板察言观色，把她换下来的衣服包起来：“女为悦己者容，这件衣服穿出去约会，男朋友肯定乐开花，女朋友又好看还会穿……”
乌戈手下动作停下来，仿佛被老板话里的几个词戳中，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嘴角还带着笑，陌生又熟悉，她很久没有这样笑了，自从父亲去世，自从默认和陈意农分手，她就很少笑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会有意无意地关注严昱珩的消息，案子上会更关注严昱珩抛出来的点，她不去细想对他的感情，因为比起她这个后来者，严昱珩大概永远不会忘记素素。
思及此，乌戈两手捂在脸上，表情渐渐恢复如常，叫住老板：“别包了，我还是穿刚刚那套，把这件衣服包起来吧。”
老板不解：“看你有约会的样子，这么好看不直接穿走吗？”
“不是约会，只是合作伙伴的碰面。”
老板虽狐疑，但也没再多问。乌戈换回原来的衣服，委托老板帮她先保管衣服后，才赶到巨象酒吧门口的时间正好是八点整。
酒吧这会儿刚营业没多久，但已经不少人占满卡位，一眼扫过去准确地找到了角落里被三两女人围着的严昱珩，电话里让她穿得好看点，他却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严昱珩抬眼上下扫视她一眼，啧啧出声：“原来你的审美也就到这个程度？”
乌戈回怼：“你的审美也不堪入目。”
严昱珩笑了，推着腿上的女人：“自己玩去，正室来了，再不走，小心她挠花你们的脸。”
卡位空出来，严昱珩拍拍自己的大腿：“过来坐。”
这回，乌戈都懒得理他，坐在他旁边的空位，视线落向四周，不明白这一次他叫她来的意图。
dj上场，大家都从座位上离开，涌进舞池，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起来，还有喊麦的高呼声。这些声音于她的耳朵而言，难以承受，忍不住伸手捂在耳朵上。
“严昱珩，你叫我来这里做什么？”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乌戈又重复一遍，严昱珩仍旧一脸懵，她没办法，只能挪到他身侧附耳重复一遍，两个人距离近了，她能感受到两臂交错摩擦时产生的热度。
严昱珩眯着眼睛，侧过头贴着她的脖颈，呼出的热气扰得她身体一颤，又想起服装店里老板说的话，伸手隔开和严昱珩之间的距离：“你不说话我就回去了，小俊还没有找到呢。”
“找人的话，陈意农他们比你有本事，现在到什么地步了？”
乌戈把目前的案子进展复述给他，他听过后，只是沉吟一秒，没有多加评论，后又揽着她肩膀，再次凑近她，“这间酒吧，就是素素工作的酒吧。”
乌戈眼登时睁大，扭着身体去看酒吧的环境，严昱珩却制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有大动作：“我前不久才找到和素素住在一起的女人，她告诉我的，我看过这间酒吧的结构，以及包厢分布，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
“先和我去包厢。”严昱珩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往嘴里猛灌一口，不少酒水顺着他下巴流到衣服上，人半靠在她肩膀上，眼睛半眯，声音却很清醒，“走吧。”
严昱珩一点都不客气，一百五六十斤的体重，大半都压在她身上，几步路走得跌跌撞撞，偏偏给她的包厢号还是走廊的尽头，这一路严昱珩做戏做得足，苦得却是她。
包厢门一推开，她想也不想直接把严昱珩往沙发上一贯，严昱珩似是留了心眼，稳稳地坐在沙发上，劈着大腿瘫着：“这么点路就不愿意，以后我压在你身上的时候，是不是要哭死了？”
乌戈有一秒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时，拎起桌子上的麦克风朝着他掷去，严昱珩眼疾手快接住了：“毒女人，过来坐下，给你看个东西。”
严昱珩从裤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摊开后是两张a3纸，初看条条框框的，细看竟然是他们所在的酒吧的最初建筑图纸，另外一张也是，只是有些许改动，但包厢的构造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来时她有注意过。
“看出什么不一样了吗？”
乌戈凑近点看，发现了其中的端倪：“一样的建筑面积，但少了将近三平米的面积。”
“这里应该有其他的房间，更私密的vip室，只是不知道在哪。”
这种时候，素素的那段录音一定能派上用场，她并没有带那个旧手机出来，但录音里的内容她记得一清二楚。
既然来了这里，最好的验证方式，就是重新走一遍，找到被隐藏的房间。
严昱珩站在门口，对于那天一同听录音后的反应，同样心有余悸，隐隐地担心：“真的没事吗？”
“没事，你帮我看着点人吧。”
乌戈按照图纸上的标注，找到了换衣室，从门口开始出发，时间仿佛倒退回了五年前，素素走在这条走廊时的光景，每一步的声音仿佛敲在心上，她路过严昱珩走到了走廊的尽头，很快摇头：“时间不对，我用的时间比她更短。”
“素素没有你这么高，你放慢速度看看？”
乌戈又重走一边，努力地和录音里的节奏融合在一起，一步一步地走到某处，她记得素素有过瞬间的停留仿佛推开了什么门，又继续走台阶，猛地睁开眼转向严昱珩：“这里没有台阶，但录音里有！”
严昱珩展开图纸，酒吧只有一层，确实没有楼梯，后门也仅仅是后门，并没有特别之处。
“难道是我们找错了酒吧吗？”
严昱珩摇头：“不可能，我问过之前的负责人，素素确实在这里上班。”
“那怎么会？”
“消失的三平米通往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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