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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两方都找不到实际的证据。但陈意农坚持这个调查方向，谁也没能反对，各种原因，大家心里清楚，陈意农如果调查对了，能够为前两个案子挽尊。如果方向错了，左右已经一败涂地了。
乌戈则站在陈意农这边，不为其他，小俊的事情上，若不是严昱珩的建议，陈意农不会冒这个险，归结原因是怪他们。
陈意农他们三个人驱车到李婧所在的学校，所在的班级还在上课，李婧的死班上同学还不知道，李婧的两个朋友都没来上课，问过辅导员才知道，两个朋友请假，对于李婧的事，学校表示不知情，大学本就不是全封闭的大学，很多本市的学生，早在开学的时候就在学校备案，上课的晚上以及周末可能不在校。
老勇记录着：“李婧那个人在班级和同学关系怎么样？”
“这点我也说不太好，各科老师没反映过李婧有什么问题，和学生之间也没有明显的矛盾，大学生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和圈子，作为辅导员也不能干涉太多……”
一行人最终在女生宿舍找到李婧的两个朋友，三个人不仅是好友还是舍友，李婧的死，无疑对两个女生打击很大。
李婧昨晚送的最后一个女生徐姗几度要哭出来，被另外一个女生于易哄住，安慰着：“没事的，我们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李婧一定不会怪我们的。”
“昨天你们在逛街的事情，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与人发生过口角吗？”
于易摇头：“我们和谁发生争执呀，就正常逛逛街，吃吃饭。”
徐珊珊跟着点头：“如果知道李婧会出事，我们就不会回家了，一起回学校就没事了。”
老勇出声安慰：“这事不能怪你们，谁都不想的。”
陈意农又例行询问了几个问题后，仍旧一无所获。从宿舍里出来，走了没两步，乌戈突然停住脚步，拽住了陈意农的袖口，陈意农心领神会地和她一起挪回宿舍门口，陈意农耳朵附在门上听着，乌戈则站在一旁，清晰地听见于易说话：“和你说了几遍了，这事我们管不了，你要是想好好毕业，最好什么都不要说。”
“我知道，我就是太害怕了，我们真的不会有事吗？”
“不会，昨天晚上我们什么都没看见，就逛了街回了家，懂了吗？”
“可是……”徐珊珊还要说话，陈意农屏息听着，走廊尽头突然传出老勇底气十足的吼声：“老大，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走？”
陈意农直起腰板，眼能杀人似的扫向老勇，老勇这才意识到自己坏了事。
宿舍里的彻底没了声响，乌戈冲着他摇头，徐珊珊和于易分明是知道些什么内幕，她们没有说实话。
乌戈小声问他：“要继续问吗？”
“问不出什么，需要重新查一下李婧她们三个人昨晚的行动路径，绝对不是逛街那么简单。”
乌戈点头，回去的车厢，老勇一直道歉：“老大，我真不知道你们在偷听，脑袋一热就喊出来了。”
“下次注意点。”
老勇：“一定一定，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吧，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餐馆，要一起尝尝吗？”
陈意农看向乌戈，乌戈想起严昱珩的电话，直接拒绝：“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约了。”
老勇一哽，余光扫见脸色并不好看的陈意农，乖乖地闭了嘴。
到了刑警队，乌戈先送老周回家，快到老周家小区的时候，老周才开口：“以前觉得生老病死是种常态，后来才知道，有些灾难本来就不该存在的，尤其是白发人送黑人，真的太惨了。”
乌戈只当老周在感慨李总一家的事，心里也清楚李宗的家庭将会受很大的影响：“生活总要继续，总不能一直在伤痛之中。”
这句话不知到底是说给谁听的，老周叹气，轻轻拍着她的肩：“希望大家都好。”
送走老周再折回沿山车行，已是七点十分五分，车刚开进院子里，山子就从一楼的大门跑出来，一改往日冷漠，热情地朝着她挥手：“乌警官，欢迎欢迎呀！”
乌戈朝着他笑，没等开口，从里面又走出来一个人，戴着高度近视镜，个子瘦弱，她先是一愣，转而继续看向铁门之内，严昱珩穿着工装背心，手上拎着一副沾满黑油的手套，用手背蹭了下沁汗的额头：“才来？”
“嗯。”乌戈看着他，原本以为是严昱珩要叫她是为了前天晚上网吧一事，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山子为了廖庆秋办得感谢饭，反倒成了她自作多情了。
饭桌上，严昱珩已经洗掉身上的修车油渍，指甲修剪得很干净，严昱珩甩了甩手：“洗干净了，不耽误你吃饭。”
山子也以为她是介意严昱珩的手，连忙解释：“乌警官，你放心吃，珩哥特别爱干净，这手保证一点味道都没有，不信你闻闻！”
山子还真的拿起了严昱珩的手递到乌戈脸边，动作太大，手臂先写直接怼到她脸上，她条件反射地向后仰，廖庆秋看着他们三个人突然笑了：“真想不到，山子还能有警察朋友。”
“没，我只是普通的交警。”
“交警也是警察啊，上次多亏你们帮忙，实情经过我听说，要是你们不及时，不然我的命都保不住了。”
“言重了。”
吃过饭，山子送廖庆秋回家，乌戈留下帮忙收拾桌子，严昱珩在水槽边洗碗，她则等在一旁，脑袋里想的还是于易和徐珊珊的对话，不知道她们两个人到底隐瞒了什么。
直到有冷水水滴甩在她脸上，才短暂地回过神，扫向始作俑者：“你干什么？”
“失望了？”
“我失什么望，莫名其妙。”
“不是以为是我约你来的？”
乌戈昂头看着他，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原来严昱珩是故意的，把洗碗巾放在一边：“你自己慢慢洗吧。”
严昱珩忽然伸手攥住她胳膊，用力地把她拉回来，身体贴过来：“看出来了，是真的失望，是我约你没错，山子请客也是真，这回开心了吗？”
乌戈挣扎着，紧贴在后背的热度却紧追不舍：“你是不是闲得慌，我还有事，我要回去了。”
耳边又有熟悉的热气追过来，粗糙的手指抚在她耳廓：“乌戈，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什么？”
“老子喜欢你，在追你，看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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