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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刘焱把手机里从阿姨那边传过来的照片发给乌戈。
照片里正是被丢弃在水渠边的唐晨晨，照片的距离很远，看不太清唐晨晨的脸，她身上穿着简单的t恤和小脚牛仔裤，t恤看起来乌蒙蒙的，不知道是因为沾了水渠的水，还是血迹，看不出t恤本来的颜色。
“那几个阿姨来得早，所以拍下来了。”
乌戈分出一点精力和刘焱说过：“你不是说过，为什么那么笃定唐晨晨也是被梁浩杀害的吗？”
刘焱点头：“对啊，虽然咱们现在把梁浩列为我们的敌人，说到底一点证据都没有。”
“这个女孩身上的伤口就是证据，五年前水原市的女性连续遇害，每一个受害者身上都连中数刀，最终内脏破裂而死。”
刘焱点头：“知道是知道一点，但有点不记得了。”
乌戈给他时间慢慢搜索，每一个网页都点进去，看得头头是道的：“那个连环案的凶手被受害者家属杀害了，五年前的事。”
“那个凶手五年前死了，五年后却出现了同样的作案手法，你不觉得奇怪吗？”
“不会吧？”刘焱抱住自己的胳膊，“难不成诈尸了？”
乌戈有点后悔带出来的人是刘焱，如果是严昱珩的话，两人之间根本不知奥特地解释什么，便都会懂。到了刘焱这里，跟教小孩一样。
“这就证明了五年前的部分女性死者并不是被当年的凶手所害，还有第二个凶手。”
“你的意思是，当时是两个人一起杀人，但只有一个凶手死了，他们是同伙？”
……
乌戈放弃了和刘焱继续沟通的想法，专心地开车，唐晨晨的尸体直接运到了刑警队内设的法医室，她提前给陈意农打过招呼，但没想到陈意农这么早就等在门口，见她从车上下来，脸上难得露出笑意，看见副驾驶还有刘焱时，脸上的笑收起来，朝着她走过来。
“听队里说，你们两个停职一周，怎么想着来这里？”
“我知道是谁杀了唐晨晨。”
听这话，陈意农皱了眉：“你怎么知道死者的名字？”
“我去了现场，并且我怀疑凶手想把这次的杀人案栽赃给严昱珩。”
陈意农四下看一眼，拽着她胳膊走到边角：“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凶手，什么栽赃？”
乌戈把昨天晚上去公园被声音吸引走到水渠边的事，反正最后同样瞒不住，现在说了总比直接被找上门体面些许。
陈意农手叉在腰间在原地走来走去：“我和你说过，严昱珩杀了人，当年杀害乌叔叔的人已经被杀了，那个案子五年前就已经了结了，你为什么还要查？”
“根本就没有结束，你不要自欺欺人，只要法医给唐晨晨出一份鉴定报告，你就会知道，她身上的伤痕和杀死我爸和伍素素时候是一样的。当年，严昱珩已经问过了那个连环案的凶手，他从来没有来过江城区杀人。”
陈意农隐隐发怒，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吼着：“那个连环凶手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你所知道的也是严昱珩告诉你的，为什么他说什么都信，而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
“我不是信他，我信我自己的耳朵。”乌戈把手机里那段模糊的杀人视频调出来，快进到杀人的部分给陈意农看，“你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
“这个人在杀人？你从哪里下载来的视频？”
乌戈把手机收回口袋：“他在杀人，而且他手上的表链发出了声音。”
陈意农皱眉，整个画面很黑，声音也不大，他根本就没听到什么表链的声音。
“不是我不相信你，陈意农，是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我耳朵的听力一度让人把我当成怪物看待，你虽然没把我当过怪物，可你在怕，你怕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看着你，这些都让你觉得丢脸。你从小到大都活在优秀的光环里，做什么事都优秀到瞩目，我却要成为你人生履历上的污点。”乌戈吐口气，让自己情绪缓下来，“你问我为什么相信严昱珩，他是除了我爸以外，唯一一个愿意相信我拥有独特能力，且能把独特发挥到极致的人。唐晨晨的案子很快就会查到我和严昱珩的身上，因为我们到过现场，无论是足迹还是指纹都会留下，是把我们抓起来审问，还是与五年前的案子并案调查，决定权在于你们。”
这是他们之间一直存在的问题，曾经年轻刻意回避，现在却不在需要任何掩饰了。
乌戈说完，不给陈意农一点反驳的机会，直接走回车边，上车后直接发动车子开出刑警队的大门。
刘焱拽着安全带，探头往车后看：“五哥，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来看尸体的吗，就这么走了？”
“刚说的话说完了，尸检结果不会那么快。”
“我刚刚看你们两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是不是吵架了，咱们兄弟单位都说你们以前在一起过，到底怎么回事，给我说说呗。”
“不想被我踢下车，就安安静静地坐着。”
刘焱把嘴无助，点头如捣蒜，车子直接开往车行，眼下的情况，谁都难以指望，至少她和严昱珩之间的消息要互通一下。
车子停进院子，山子从里面走出来，搓着脑瓜皮：“珩嫂，你这次带回来了什么消息？”
这突如其来的称呼变化，差点闪到了乌戈的腰：“你脑子抽风了？”
“没抽，以前乌警官乌警官的叫，那是因为咱们不熟，现在咱们统一阵地，而且你还是珩哥的女人，亲上加亲，这一声嫂子叫得刚刚好。”
乌戈白眼都懒得翻，看了一眼，租车行看起来就山子一个人在：“严昱珩呢？”
“出去了，马上就回来。”
说曹操曹操到，一辆震耳轰隆的摩托车从大门口开进来，在空地上来一个大漂移才刹住车，卷起满院子灰尘。
乌戈捂着口鼻，看清摩托车上的人把黑色的头盔摘下来，里面那张刚毅的脸露了出来，短短的寸头和他人的性格一样，还硬挺挺的立着。
严昱珩臂弯里夹着头盔朝着他们走过来，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异样的荷尔蒙，乌戈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都乱了套。
“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
“你这样是去干什么了？”
两个人基本是同时开口，又同时笑了出声。严昱珩抬手：“我先回答你问的，我去公园附近跑了下，收集点监控。”
“我知道了死者是谁，还有手法，想把死者和梁浩联系到一起，可能很难。”
“从开始就知道不容易，不也还是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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