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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视频的下载方式不是通过普通的网站转存，而是以邮箱里的保存出来的，这个手机里的邮箱都删干净了，毕竟隔了五年，我不能全部恢复，只恢复了几条。”
收件箱里五条名为god发来的邮件，邮件没有字，只是一个视频附近，手机里的这个视频只是其中的一个，另外四个视频周洋觉得?得慌，还没有点开。
这会儿人多，他胆子也大了不少，直接点开了视频，和之前的画面看起来并没有太差的差别，前面仍旧一片静音，等男人背对着镜头走进画面后，声音就有了。
男人仍旧选择了一把刀，然后绕到床的另一面，特地留出画面，让大家能够看到他是怎么对着床上的人下刀的，一段视频结束后，刘焱坐回沙发边上去了。
第二个第三个视频的内容都是相同的，用匕首刺向床上生死不明的女人。因为隔着一层纱帘，无法看清女人身上穿着的是什么样式的衣服。
最后一个视频播放完后，周洋没忍住捂住嘴往大院，“呕呕”地干呕着，山子抓了把后脑勺：“这人有什么癖好吧，杀人还录像？”
老周一直站在后边默默地做笔记：“目前我们手上一共有五条视频，我刚刚仔细看了一下这个视频角度，凶手是左撇子，他每次下手的第一刀都是从下至上，从腹部延伸到心脏，每个视频的刀数不同，有八刀的，有九刀的，还有十二和十三刀。”
山子有点受不住了：“你记录这个做什么？”
“我看过不少电视剧，凶手在杀人是有规律可循的，而且杀人本身就是进阶的过程，很明显，现在凶手能够轻松熟练地杀掉一个人。”
乌戈认同老周的话，让老周继续往下说。
老周端着本子，一股老干部风又冒出来了：“因为视频本身很模糊，很难看清躺在床上的女人到底是谁，但透过外观来看，身高大约都在一米六左右，都是长发。”
在单位里，老周的细心就是出了名的，没想到能够在这次的案子里发挥这么大的作用。
乌戈整理了已知的情况：“这些视频都是五年之前的，当时我父亲还在当值，除去女性连环案中遇害的女性外，并没有其他女性失踪案。”
严昱珩点头：“当时市局为了调查连环杀人案收集各区的失踪档案记录，除了当时遇害的几位女性外，一年前还有一起女性失踪案，但由于失踪者及报案者是外地游客，并没有深入调查。”
乌戈大胆的猜想：“难道被梁浩杀的这些女孩都是外来人口吗？”
“目前来看，这是最大的可能。”
“是不是知道这些视频里被害的女孩是谁，找到和梁浩的关联性就可以了？”
“不见得，首先如果真的是外来失踪人口，我们连视频里的受害者长什么样子的不知道，想确认身份，耗时费力，其次，梁浩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严昱珩倚在桌边，手指摩挲着下巴，“最后一点，也是最关键一点，杀了人却没有尸体，与其查生前的身份，不如查死后的归处。”
周洋从外头跑回来，高举着手：“我按照五哥的意思查了下梁浩旗下的房产，在正通集团附近的江滨雅苑里有一栋别墅，再者就是向南区近郊的儒贵大院了。”
儒贵大院不是普通的大院，是水原市出了名的富豪区，那边的房子最低首付是一亿，不过以正通集团的本事，能住在那里并不奇怪。
严昱珩沉吟一秒后，开口：“单看视频的话，不像是普通的家居室，整体的灰败感不是拉窗帘就能营造出来的，看起来更是地下室。”
巨象酒吧的地下室？乌戈很快先自我否定掉，在视频中她没有听到排风扇的声音，即便后来被改变成了酒庄，也能看出房型并不一样。
“江滨雅苑位处交通和人流量都很大，整个小区都没有建造地下室，如果梁浩私建地下室不会有点风声都没有传出来。儒贵大院里非富即贵，以梁浩在外树立的梁浩品行，应该也不会把人带到这边去杀人。”
刘焱无力吐槽：“那什么情况，梁浩的房子就这两个，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难不成就随便在地下挖了个坑？”
严昱珩正经地点头：“也有这个可能。”
周洋继续敲电脑：“地点等会再说，我还是再说一次邮件的事，我追踪了发件人god的ip地址，发现是虚拟地址，防火墙很厉害，目前我没办法破译，不过我可以找我朋友帮忙看一下。”
“目前有一点不同，我们所看到的的其他视频是在邮件里看到的，但当时连环凶手说他是在网站下载下来的。”
“会不会是他说错了？”
严昱珩肯定回答：“不会，人在那种时刻，不会再有说错的时候。”
周洋在网上和朋友聊天求助，还和他们搭着话：“只要知道god的ip地址，顺着那条线找网站就会容易很多。”
“嗯，你先查。”严昱珩叫山子，“去把晚饭准备了，我还要出去一趟。”
乌戈追出去，跟着他身后：“你要去哪里？”
“去一趟发现李婧尸体的地方。”
乌戈不明白，李婧的案子虽然至今未破，但眼下明显是怎么摆脱水渠案的嫌疑更重要些。
“如果梁浩想要杀害李婧，完全可以用和视频里一样的方式，或者是杀死素素的方式，但是他没有，选择了在高速路上杀死她，这点很奇怪。”
“不是因为李婧当时开了车吗？”
“你要知道，水原市没有监控的路不少，把车随便停在哪里都可以的，可他偏偏还烧了车，要么就是梁浩怕自己不小心留下dna，要么就是怕李婧自己留下了什么痕迹。”
“车子现在应该在废车场，你去现场也看不到。”
严昱珩把头盔地给她：“上车。”
乌戈撇嘴，到底没有再反驳，等严昱珩上了车后，自己跟着跨了上去，戴上头盔后，视线立刻受阻，耳朵也像被塞了棉花球似的。
听到严昱珩声音闷闷地：“抱紧我的腰，不然我可不保证一会儿把你甩出去。”
“你敢！”
“那你看着。”
严昱珩发动摩托，直接冲出车行大门，乌戈整个人向后闪了一下，急匆匆地拽住了严昱珩腰侧衣服，听见他沉声笑了，自己的嘴角也跟着扬了起来。
以前，她是只身一人，现在，她身边站了太多人，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比起畏惧，还是向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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