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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昱珩走到她窗边坐下,把她藏起来的耳机线揪出来攥在手心,然后在本子上写:“耳朵会很快好起来的,没必要做这些,况且你也没插在手机上。”
乌戈大糗,拽过本子往严昱珩身上砸过去,又想到他肩膀带伤,半路收了力道,只轻轻剐蹭了严昱珩的衣袖,严昱珩估摸是看懂了她的意思,接过本子继续写:“不是豆腐做的,没能什么矫情。”
“事情进展的顺利吗?”
严昱珩摇头,没说找到人的事,怕她寄了希望,最终又落了一场空。反倒是乌戈反过来安慰他:“没关系的,梁浩现在不是被抓进去了吗,音响能够证明梁浩和水渠案有关系,也能够证明幼儿园一事和他有关,以及手术刀,他家里一定找不出来相同的手术刀,这些还不足够证明梁浩这个人有问题,不会像上次那么容易出来的。”
这点严昱珩倒是很赞同,随时和卢俊联系,等待最新的结果,梁浩的另一处房产也被列入了搜查范围,整个家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手术刀,足以证明梁浩在说谎。
而且在这间私人公寓里也没有找到和视频中相符的房间,而与他相关的所有房产都进行了一番调查,视频里的密室像是凭空出现的,也凭空消失掉了。
辩护律师巧舌善变:“我们梁总虽谈不上日理万机,但公务十分繁忙,家里都是由保姆和阿姨来打扫,如果只凭这一点就断定那些杀狗的人是梁总未免太绝对了吧?”
“音响怎么解释,音响的序列号和手术刀一样,为什么其中一个音响会出现在幼儿园?”
“那种蓝牙音响,遍布大街都是,你所说的序列号我并不了解,但梁总买了这两个蓝牙音响都私下送给了朋友,这点我们可以稍后提供人证物证,而你们所说的出现在现象的音响,或许是什么人盗窃了商铺的销售信息,用以栽赃嫁祸给梁总也不无这种可能。”
卢俊被堵得哑口无言,明明是他们想删信息在先,他们不过是抢先一步拿到信息,倒成了被反泼脏水的由头。
从审讯室出来,卢俊气得脸都红了,陈意农随后走出来,两个人隔着一道玻璃,看向审讯室里的梁浩和律师。
律师信心满满,而梁浩自始至终都抱着肩膀淡定自若,那模样看起来又十足的把握是能够完美逃脱掉了。
卢俊走出去在走廊尽头给严昱珩打电话,陈意农理了理衣领,干脆利落地走出来,直接开车去了医院。
站在病房外就看见乌戈和严昱珩说话,眼睛眯成一条线,本来想说的话又突然咽了回去,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隔了几秒后才推门进去。
严昱珩朝他点了下头,陈意农问他:“已经知道了吗?”
“知道了。”然后背对着乌戈,“我还没有告诉她,等她耳朵好一点的时候再说吧。”
陈意农沉默了一秒:“我知道了,不会告诉她的。”
再转过身来,陈意农脸上已经呆了笑意,在纸上写着:“案件进展的还不错,别担心,很快就会找到证据的。”
乌戈眯着眼笑:“那真的还不错,你们也辛苦了。”
没说上几句话,陈意农接到电话需要回局里,说梁浩家的保姆来公安局自首,说是她看不惯一只乱叫的野狗,所以用手术刀杀狗,这事和梁浩无关。
陈意农脸色大变,严昱珩察觉出什么,跟着陈意农走出去。陈意农背靠着窗台:“现在这两件事都不能成为证据,再继续调查音响一事,你们入侵电脑的事就会被发现。”
严昱珩刮着鼻梁:“队里技术科没有人能查到当时有两道入侵ip吗,就算是把我牵扯进去也没关系,最主要的是梁浩想删改购买记录,这完全可以证明他是心虚。”
陈意农低头看着脚尖:“这样太冒险了,得不偿失。前面有狗肉馆老板,现在有主动自首的杀狗保姆,入侵也一样会有人成为替罪羊。”
严昱珩舔了下后槽牙:“你先回去吧,这事先不要告诉乌戈,时机合适我会亲自和她说,还有一件事是我想要拜托你的……”
陈意农有点惊讶居然有一天能听到严昱珩的拜托,站直身体看向严昱珩:“你要拜托我什么?”
“这一次梁浩再出来,报复不会这么简单,帮我保护好这些人。”
陈意农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半晌点了下头:“好,我可以保证他们每个人的安全。”
晚上老周下班过来,带了自己做的大骨汤,在纸上认认真真地写字:“现在感觉怎么样?”
乌戈喝着热汤,眼睛湿润,这是一场很难赢的战役,但他们每个人都在努力,浙江久足够了。
老周还在继续调查其他的失踪者,有几个联系到了失踪者家属,电话咨询过女儿亦或者妻子就是突然的有一天没有回家,了无音讯,报案过去了几年都没有消息,除了等待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晚间由严昱珩亲自送老周回家,到楼下往楼下看就一家的灯是熄着的,他也不多言语,跟着老周往楼上走,到地方后,老周用钥匙开门,站在门口犹豫了几秒没有动作,最后把门一下子全部拉开,黑漆漆的房间彻底展现在眼前。
老周率先走进去按亮了走廊的灯,屋子瞬间被照亮,客厅空荡荡的,少许的几件家具毫无生气地摆在那,房间门口放着一个纸壳箱,上面有不少彩笔涂鸦。老周走过去把只想打开,里面都是些乐高或是小汽车的玩具,一样一样地拿出来摆在地上:“这是我儿子的玩具,特别喜欢这些车啊飞机啊的模型,打算以后做飞行员。”
严昱珩已经猜到了老周接下来要说的话。
老周手捂在眼睛上:“我之前也跑外勤,动不动就帮别人调班,那天说好我去接孩子的,但我忙忘了,等我赶过去的时候,我儿子就站在幼儿园门口乖乖地等着,看见我就笑着朝我跑过来,我做了这么多年交警,却没有想到还是能遇见不守规矩的司机,一个红绿灯的时间连一首歌的时间都不到,却把我儿子的命带走了。”
说到这里,老周已经落泪,中年男人的压抑和克制,严昱珩蹲在他身旁,拿手拍了下老周肩膀:“李婧那个案子,孩子没了,那对夫妻估计也过不长久,就像我和我妻子一样,开始都怪无良司机,可等无良司机得到应有的惩罚后,她开始怪我,如果我早一点赶到幼儿园,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整天以泪洗面,有一天她给我留了封信回娘家了,就再也没和我联系过。好几年前的事了。我妻子和儿子都很喜欢五哥,五哥不是那种因为自己是受害者家属就自暴自弃的人,她很努力地做好一件事,让自己的生活充实起来,后来我听我妻子说,五哥在我家找到了一种‘家’的感觉,所以,我一直没和五哥说,不然她心里不好受。”
严昱珩帮老周把玩具一件件收进箱子里:“一个人无论离开多久,只要还有人记得,就永远不会消失。”
这也是,他势必要保护好大家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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