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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消耗很大,也只有他一人是自由身。
天一亮,严昱珩就根据当年报案人所留下的手机号码回拨回去显示,已是空号,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留下的地址上,赶到小区时看到二楼的窗户还开着,里面有些许烟火气流露出来,心中一喜,如果这个女人真的是案子的幸存者,一定可以成为指证梁浩的最好证据。
敲门过后,来开门的是一名老妇,一脸茫然地看着严昱珩:“你是哪位?”
“我想请问这里是潘瑞的家吗?”
“你说小潘?”老妇摇头,“早就走了,五年前吧,一家三口急匆匆地退了房就走了,也巧我和我老伴把另一套房子卖了,干脆我们老两口就搬过来了。”
这个结果有点意料之中,毕竟时隔五年,手机号都能变成空号,更何况是地址:“那你知道潘瑞一家后来搬去哪里了吗?”
“不太清楚啊,那几天小潘的情绪有点怪,退房这些事也是他老公来谈的,问了一嘴接下来怎么发展,说是回老家。”
“老家在哪你知道吗?”
老妇直摇头,这回倒不想回答问题,反而上下扫视着严昱珩,带着几分警惕:“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小潘?”
“我有个朋友之前和他们有些交情,托我过来找个人帮忙组个局,我也不知道换了地方就找过来了,没想到扑了场空。”
老妇信了严昱珩这套说法,把防盗门都推开,让他进去:“你先进来坐,我找找当初签约的合同,上面应该有地址。”
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等老妇把合同找出来后,严昱珩扫了眼潘润留下的身份证复印件,上面写着的地址就是水原市旁边的喜光镇,具体到了街道和门牌号,不一定准确,但至少有了点眉目。
告别老妇后,严昱珩不停歇地奔着喜光镇出发,喜光镇并不大,虽然离水原市较近,但地段偏,镇上的年轻人大多都选择到外边务工,少部分人选择安逸,开个小店面倒也能维持着生计。
严昱珩一路沿着地址找过去,的确存在这个门牌号,只是大门紧闭,难以确定里面是否有人,抱着试一试地心态,他敲了门,很长一阵院里都没有动静,最后的希望一点点落空。
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这么轻易的断了,让他如何能甘心。
他又回望了几眼大门,叹气往车边走准备回去,就在这时,从隔壁走出来一个女人,头上戴着遮阳帽,戴了口罩,只留下一双眼睛带着警惕地看着他:“你是什么人,敲这户人家的门做什么?”
严昱珩半眯着眼,心里隐约有了些许猜想,直截了当:“我妹妹在五年前被害了,我女友的爸爸也是被同一人所害,现在只有这家里的女主人,”严昱珩指着拿到紧闭的大门,“只有潘润能帮我们指证凶手。”
女人向后退了一步,虚虚地靠在墙边,把口罩往上拉了不少,就差把眼睛也蒙住了:“这家人早就不住在这里了,你要找就去别处找去吧。”
严昱珩先是“嗯”一声,接着朝着女人走近几步,那女人见了鬼似的往后缩,撞着门跑进了院子,严昱珩跟着进去,这间院子生活气息浓重,最瞩目的就是架在墙上的木梯。
女人叫喊着往屋子里跑,严昱珩刚要往里面走,一个男人走出来手里拿着菜刀对着严昱珩劈过来:“是你吗,当年就是你抓走小润,想要她的命是吗?”
严昱珩快速地向后闪了一大步,避开了刀锋,一边倒退着一边和男人说话:“我和潘润一样,是那起案子的受害者,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但我们没有证据,潘润是唯一一活下来的人,也只有她能证明凶手是谁?”
男人先是一愣,把菜刀丢到一旁,还是充满怒意:“你知道当初小润逃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你们还是人吗,你们是受害者,小润就不是受害者,我们躲躲藏藏了这么多年,就像永远逃开那一段噩梦,你现在居然让小润揭开伤疤给你们作证?!”
潘润躲在房间里一直不出来,她老公的态度又十分坚决,耗下去把动静搞大了,难不保又会被梁浩抢先了一步,严昱珩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板凳上再用搓到一半的玉米压上。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把该说的话说完,潘润能逃出来是一种幸运,还有几十个女人都死在了同一个凶手下,可这些人都因为是外地人,甚至死了都没人知道,我妹妹在酒吧上班不知道目睹了什么,被这个凶手杀害,而我女友的父亲是一名警察,在发现危险的时刻,只想到救人,最终也落入了凶手的陷阱,包括我在内,同样被设计成了一名杀人犯,入狱三年,一直以来我都在找这个凶手,直到前段时间我们终于找到了些许线索,为此,和我们合作的几个人,一人被鱼线隔断手机,一人被丢尽了库藏遭到暴打,一人被丢进恶狗的塑料棚里被啃咬,还有我的女朋友现在躺在医院里……”
说到这里,严昱珩梗了下,又继续说道,“这个案子时隔五年,我们也从失去亲人的伤痛中走出来了,或许我们只要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还是能继续一样生活,可偏偏我们知道了,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家人,还是其余死去的无辜者,哪怕牺牲再多,我们也不会停下脚步。”
男人盯着他没说话,严昱珩转身就跨出了院子,上了车直接倒着开出了街道,回到主路上赶回水原市。
他并不怪潘润,但凡一个女人在经历这么可怖的事情后,对一切带有恐惧和猜忌很正常。就算她不能帮忙指证,他们也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治梁浩的罪。
再赶回医院已经接近下午三点,乌戈在床上睡觉,身上盖得很严实,只留个小脑袋瓜在外边,耳朵上带着白色的耳机线,再往下看,线头在被子外什么都没连。
放轻脚步走过去,轻轻地摸在她额头上,声音不由地温柔:“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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