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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酒楼吃完饭,便一起去热闹的街市游玩。二人卿卿我我,如胶似漆。作为贴身侍卫的蔡九,也许是为了避免狗粮吃得太厉害,选择了一个比较安全的保护距离。
“瑞哥,请停止你那些小动作。”苏糖提醒李瑞:“咱们两个大男人总是这么腻歪着,会让街上的行人误会的。”
“误会就误会,反正我又不认识他们。”
“可是万一他们认识你呢?”
“那最多就是传李瑞有了男宠?只要你不误会就行。”李瑞一点也不在乎。
两人笑笑闹闹,苏糖看中了一个漂亮的花灯,李瑞赶紧要替她买下。正在付钱的时候,王?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在了他俩身后。
王?将苏糖拉到一边:“喂,你俩,想要全世界都知道你俩有多幸福吗?居然当街秀恩爱。”
苏糖调皮地眨眼:“没办法,我们家瑞哥哥控制不住自己。”
“少来!秀恩爱,死得快!”王?对苏糖嫁给李瑞一直心有不甘,但又只能默默祝福。谁叫他在苏糖心里永远只是合作伙伴和好兄弟呢!
“王?,是不是兄弟?不给祝福就算了,居然还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苏糖直接给了王?一拳。
“我一直默默祝福。不过,今天我特意追上你,是想告诉你一个最新消息。”王?压低嗓门。
“什么消息?”
“我最近淘到了一本旧书,书中记载,当某颗小行星离地球最近的时候,将会出现异相,我在想,是不是就是咱们回去的好机会。”
“哦?有没有说具体的时间?”
“没有。有一些别的描述,我感觉需要我进行测算。”
“那你赶紧好好算一算。”
“好。不过,我若是算出了时间,你能够潇洒地随我走吗?”王?问苏糖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她和李瑞这般恩爱,她能不管不顾一走了之吗?
苏糖愣住了。今时不同往日啊。可是,她终归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啊。可是,一想到李瑞,她莫名心疼。
“老大,你可不要犹豫。到这边,只是一场意外。你舍得你的父母、亲人,还有你在现代的事业吗?你在这边,真的过得习惯吗?”
苏糖默默地低下头。她好为难。回去,她做梦都想,可是一想到和李瑞分离,她又千般留念,万般不舍。
“老大,你要下定决心,不能摇摆。你不是说过,爱情,在于曾经拥有,不在于天长地久吗?你现在在这里每一天都幸福,就够了。回到原来的世界,你会拥有崭新的生活,不同的幸福。但那里,才是你的世界。”王?劝苏糖振作,不要摇摆。
这一幕,正好被提着花灯来找苏糖的李瑞看到。
王?和苏糖看到李瑞过来,瞬间换成了欢乐模式,王?主动向李瑞打招呼:“晋王好雅兴,买了一盏如此漂亮的花灯。”
“糖糖喜欢。”李瑞强忍心中不快。他俩明明在聊什么话题,看到他,居然装什么也没发生,他俩,到底有什么秘密?
“谢谢瑞哥。天色已晚,咱们回家吧!”苏糖亲热地挽起李瑞的手。
回家的马车上,李瑞终于忍不住问苏糖:“今日王?和你聊天,似乎让你不快,是何事?”
“没什么,就是八面玲珑生意上的事,有的销售商想乱价,王?准备对于这种不讲规矩的商行停货。”苏糖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
李瑞将信将疑,但也不再追问。
这样祥和美好的夜晚,花灯无数,烟花如星雨,花好月圆,他不想坏了兴致。他为什么兴致勃勃地买花灯,也是想讨个好彩头,灯笼,人们一般用来求子添丁,求取功名,求辟邪平安。
这一夜,自然又是鱼水情深的美好夜晚。
第二天,莲儿在苏糖的示意下准时送上避子汤。
然而,莲儿服侍苏糖喝下汤药后出来,在长廊正好遇到李瑞。今日,他没有出门,一直在书房里忙碌。看到莲儿端了药碗出来,不免问道:“糖糖怎么了?”
莲儿一时无语,支吾半天回了一句:“可能是偶感风寒吧。”
然后端着碗急急逃离。
李瑞见莲儿行事慌张,他向蔡九示意,蔡九悄然跟在莲儿身后。
李瑞回到屋里,见苏糖正在看账本。他不免爱怜地苛责道:“身子不舒服怎么还看这些?快些去歇着。”
“我没有不舒服啊。”苏糖不解。
“方才看到莲儿给你送药,说你偶感风寒。小病也不能忽视。”李瑞摸了摸苏糖的手。手温还算正常。屋里烧了炭火,挺温暖。
“哦,这个,小事情。我觉得没什么,可莲儿大惊小怪,要我喝药,我就喝。”苏糖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赶紧顺势而为。
“那就好。晚上想吃点什么?我叫厨房做。”李瑞问苏糖,怕她小病没胃口。
“厨房每天做的都很好。毕竟你有一根挑剔的舌头。我都喜欢。我正好在想,今天下午没什么事,我到厨房做一两个菜。”
“不准你亲自动手。”
“好久没动手了,怕生疏了。就想做给你吃。你不想吃来自现代的风味?”苏糖诱惑道。
“嘿嘿,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着你的美食了。我今日有些忙,先去书房了。”李瑞轻抚苏糖的脸。可爱,诱人,总是让他冲动。
李瑞回到书房,不久,蔡九提着一包东西进来,顺便将书房的门关上,看来,是有情况要说。
“公子,这是我尾随莲儿收到的东西。”蔡九将包裹打开,里面全是药渣。
“药渣?今日糖糖受了点凉,莲儿给她熬药,有什么问题吗?”
“这本是很寻常的事,但莲儿没有将药渣倒在平时厨房倒厨余的地方,而是一个人偷偷摸摸地来到后院,后院挖了坑,倒了还将土填上。我看了一下,这个坑不小,应该倒了些日子了。我在想,莲儿虽然是王妃带过来的丫鬟,但毕竟中途失散了一些日子,她,会不会被人收买,有了二心,对王妃暗中下药?”蔡九毕竟是侍卫,怀疑一切。
李瑞一听,心头大震。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一直认为莲儿和苏糖情同姐妹,苏糖也对莲儿十分信赖,难不成,莲儿想暗中对苏糖下手?想到这,他惊出一身冷汗。
“蔡九,先不要打草惊蛇。叫韩太医前来认药。韩太医是自己人,会保守秘密的。”李瑞现在只想知道这些被苏糖吃下去的药,有没有毒。
不久,韩太医急急来到晋王府。
他在李瑞的书房仔细查看了这堆药渣,良久,对李瑞道:“王爷,此药应该就是民间常用的避子汤。”
“避子汤?”
“对。男女行房之后,如果不想要孩子,就吃这个方子。此方并不危及性命,但是,喝多了,对女子的身体有危害,往后很难怀孕。”韩太医告诉李瑞。
“多谢韩太医。蔡九,送韩太医,记得给辛苦费。”李瑞脑子里一片空白。避子汤。他一直希望苏糖能怀上孩子,结果她一直在喝避子汤。昨晚一夜缠绵,今日立即喝一碗避子汤。
喝这个药,到底是苏糖授意还是莲儿自作主张?莲儿毕竟在怡香院待过,她要弄到这个方子并不难。是谁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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