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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们姐妹的官司，也只能他们自己来断。听得差不多后，盛明逢拉着洛羽冰从正门走了进来。秋月与秋红谁都没想到他们二人还会回来，更没想到，他们在这个时候回来，他们刚才说的话，他们可听到了？听到了多少？
“奴婢参见陈王，陈王妃。”秋红跪下行礼，秋月跟在一旁。
“起来吧。”洛羽冰拉着盛明逢走到两人身边，“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秋月装傻，“奴婢不知道王妃所言何事……”
秋红比秋月聪明，从洛羽冰和盛明逢去而复返，她就明白，他们应该是已经猜到了真相，于是，当洛羽冰询问他们的时候，秋红就做好了说出真相的打算，谁知道，秋月抢先一步开口，甚至想要撇清关系。
若是从前，陈王妃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这一招或许管用，但是现在，陈王妃夫妇去而复返，便说明，他们已经知道了点什么，这个时候再说之前那些话，他们未必会相信。说不定，惹怒了他们，他们姐妹今晚就要命丧黄泉，秋红不想死，更不想让秋月出事。于是，秋红察觉到不对劲，立刻打断秋月的话，趴在地上，再次行礼后说道，“王妃与王爷既然已经都知道了，奴婢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没错，蔡嬷嬷是奴婢杀的。”
“姐……”秋月气恼，秋红是傻了吗？为何突然说实话，难道她不知道说实话的后果吗？还是她是故意的，担心她拿着卖身契离开之后不管她。秋月想到这里，脸色越发难看。她就知道，她这个姐姐，永远最自私，每次在最关键的时候，都要害她。之前是这样，眼下又是这样。
从前，她是没办法，没有实力反抗，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不是从前的她了，姐姐若想再用从前的手段，逼着她妥协，害她，她绝对不允许。对，她不允许。
“王妃，你别听我姐姐胡说，此事真的与我们姐妹无关，我们醒来得知此事的时候，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他可以帮我们作证……”
“秋红，事到如今，还是算了吧。”秋红去扯秋月的袖子，试图让他放弃争辩，可是秋月不肯，“你已经害了我一次了，这一次你还想害死我不成，姐，你怎么那么自私，你为什么每一次都不肯为我考虑一下。我不想死，更不想一辈子待在这里。这一次，算我求你了成吗？就按照我说的来做不成吗、”
洛羽冰看不下去，干脆开口打断秋月最后的挣扎，“你们刚才说的话，本妃与王爷刚才在外面的时候已经听得很清楚了。所以，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秋月刚才在赌，毒的是洛羽冰他们没有听到那番谈话，可是现在听到洛羽冰这些话后，秋月最后的一丝希冀也没了。“不，不是这样的，我什么都没做，是我姐姐做的，对，都是她做的，和我没有关系……”
秋红低头不说话，秋月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句话。
“你说，此事是你姐姐做的，那你当时在做什么？”洛羽冰见秋月不肯承认，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秋月以为洛羽冰相信了她的说辞，焦急的说道，“我当时在屋子里睡觉。对，我在睡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情是姐姐做的。”
“是吗？可是为何本妃刚才在外面听到的却是，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呢。关于这一点，你怎么解释？”洛羽冰笑着追问，洛羽冰明明在笑。秋月却觉得浑身冒冷汗，仿佛有什么危险在靠近一般。
“我……我那是在骗姐姐，我是故意刺激他的，你们刚才在外面听了那么久，应该也听到了，我不喜欢我姐姐，我讨厌他，若不是她，我就不会被爹娘送来太子府，变成下人，我不喜欢做下人，我想回家。”
“都是姐姐，是她为我做主，带我来的这里，所以我想要报复她，我想要害她，我知道姐姐感激蔡嬷嬷，眼下蔡嬷嬷出事，姐姐一定很伤心，所以我就想用这样的办法来报复他，让他心里难受，让他愧疚，我想让他尝尝当初我尝过的痛苦。我……”
“那卖身契呢？”洛羽冰打断秋月的话。“你说之前那一切，都是你为了刺激你姐姐，那卖身契的事情你怎么解释，难道此事也是你临时起意？可是本妃怎么记得，这卖身契可是重要之物，寻常人是不会轻易带在身上的，更何况，你们是蔡嬷嬷的下人，蔡嬷嬷刚出事，卖身契就到了你手里，你不觉得，此事怎么都有些说不通吗？”
洛羽冰步步紧逼，不管秋月说什么，她都能用证据反驳，几次之后，秋月溃不成军，跪在地上满头冷汗，开始找秋红求饶。秋红没有看秋月，给洛羽冰磕了几个头后，继续刚才的话题。“奴婢认罪，蔡嬷嬷确实是奴婢杀害的。奴婢当时太着急，害怕了，担心此事追究起来连累妹妹，所以奴婢就将蔡嬷嬷的死，伪造成了自杀的样子。”
“奴婢原以为，此事可以遮掩几日。，没想到，王爷王妃如此聪慧，这么快就知道了此事。奴婢眼下，无话可说，王爷王妃要如何处置奴婢，奴婢都毫无怨言。”
秋红趴在地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洛羽冰看看秋月，随后又看向秋红，“你为何要杀害蔡嬷嬷，据本妃所知，你们从来了太子府，就一直在伺候蔡嬷嬷，若是你们对蔡嬷嬷有什么不满，你们可以告知管事。又或者，告诉太子。为何非要走到如今这一步。”
告诉管事？太子？秋红苦笑，“奴婢身份低微，人微言轻。王妃觉得，就算我们说了，有人会相信吗？更何况，蔡嬷嬷在府里可是出了名的好人，我们却说，蔡嬷嬷不是这般，其实就是一个暴怒成性之人，王妃觉得，又有几个人会相信你？”
“到时候，第一个不会放过我们的就是蔡嬷嬷。奴婢不是一个人，若是蔡嬷嬷报复，奴婢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奴婢还以后一个妹妹，她很向往外面的世界，她还想离开这里，我不想因为此事，毁了她的一辈子。”
这些话，秋红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包括秋月，秋月冷静下来，惊讶的看向秋红，但是很快，秋月摇头反驳，“你肯定是在演戏，你若是真的在乎我的死活，你当初为何要让我陪着你一块出来做下人？”
“秋红，你以为你这么说，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我告诉你，不可能……”
面对秋月的指责，秋红依旧一句话也不说，低头沉默。洛羽冰看了秋月一眼，又问，“蔡嬷嬷是什么时候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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