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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也都知道幻镜已经在晏城泛滥成灾,甚至往低龄化还有国际化发展。如果不能在晏城遏制住的话,不出半年将会遍布全球。如今白薇已死,k也殉职了,幻镜的线索断了下来,目前形势对我们来说极其不利,但我们有责任要把幻镜遏制,也必须要遏制!”楚局拳头往桌面上一捶,那力道很重,桌面都似乎要塌了下来。
楚局那带着威严的双目,望向顾淮安:“淮安,你应该知道南氏制药吧?”
“您是说南启仁?”
“是。南启仁,他的女儿就是你的那个相亲对象。”
南烟高调追求顾淮安在整个晏城公安局闹得沸沸扬扬的,整天都盯着顾淮安的楚局自然也会收到消息。
“啊生,把你所知道的资料都给淮安说一下。”楚局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他打了一针预防针:“接下来的消息对你来说可能会有点震惊,你要做好思想准备。”
在顾淮安的认知里,楚局鲜少会说这么让人提心吊胆的话,因此,楚局这一支预防针直接让他心跳冒到嗓子眼里去了。
何俊生直来直往,一点思想准备空间都没给顾淮安留,打开了投影,直接步入正题:“幻镜目前主要生产地交易地点都在溯和三角岸。”
溯和对晏城人民并不陌生,晏城直往北走,走到边界处便是大名鼎鼎的溯和三角岸,因此,在幻镜蔓延时,晏城才会成为全世界幻镜的重灾区。这个地方跟金三角一样,形势复杂得仿佛天生就是给犯罪分子喘息的缝隙一般。
“目前我们掌握的资料是幻镜的主要团伙结构,主要人员有三名,南启仁便是其中一名主要人员。”
顾淮安还真的不知道原来“南氏制药”背后居然藏着这么大的阴谋,可着实让他震惊。
画面转换南启仁的照片,除此以外还有他的个人资料。
“南启仁,男,五十二岁,南氏制药厂的执行董事。家庭关系,自妻子去世后就没再娶,但有无数的情人,有一女儿南烟,就职晏城第一医院。南启仁对女儿南烟惟命是从,很是疼爱,目前南氏集团的大部分股权都在南烟的手中。南启仁在幻镜的团队中担任的国内的业务,‘红绿灯酒吧’是他得力助手开的酒吧。”
照片里,南启仁长得跟南烟截然不同,从资料上的身高上看来,他只有一米六不到,可南烟少说都差不多一米七。也不知道是不是身高矮小加上瘦弱的原因,整体看起来极为狡诈。最重要的是他有一双很是奇怪的眼睛。两只眼睛都在,可明显有一个眼睛是真的有一个眼睛是假的,除此以外,他的那黑眼圈也是极其重,整体看起来极为怪异。
画面转换成一个人的背影。
“这人就是罗塔。”何俊生指着那背影介绍道:“罗塔负责的是幻镜的海外业务,目前人在国外,但我们对这个罗塔的身份地位甚至年龄都并不了解。”
照片里的这个背影很是模糊,与其说是照片还不如应该说是是高清摄像头一再放大的效果。那背影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头戴一顶黑色礼帽,从画面上来看应该是一个男人。
画面再次转换,这次连人影都没有,直接就是一个大大的问号在画面中。
“这是幻镜的头目‘骰子’。罗塔跟南启仁都听从这人的命令办事。骰子行事谨慎,鲜少露脸,因此我们甚至都不知道这位骰子究竟是男是女。”
能让整个缉毒队追查这么多年,对这幕后主要头目仍旧一无所知,这位叫“骰子”的头目保密工作可真是相当到位。
听了这么多,顾淮安还是不懂:“你们找我来的意图是为了什么?因为南烟?”
“不,并不全是,其中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苏婉。”
苏婉?!顾淮安眼睛在他们的身上来回扫动,强忍语气里的惊讶:“二位说的该不会是苏律师吧?”
“对的,正是上次许秋满案件的负责律师苏律师。”
画面再次转换落到了苏婉的脸上。
“苏婉,女性,年龄二十五岁,毕业于西北大学法学系。苏婉毕业后就直接加入了幻镜团伙,她是‘骰子’的得力助手,因此苏婉对我们来说极其重要。”
何俊生紧接着把话说完:“为什么查莉杀了白薇后要嫁祸给许秋满,苏婉却出手相助。自从毕业后她就一直都没有在大众的视野里露过脸,这次出现帮许秋满解围让我们很是不解,于是顺藤摸瓜,我们跟从前的资料对上了。”
就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楚局抬手落在顾淮安的肩膀上,用力地捏了捏。
这动作是安慰,更是预告接下来的话对他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就连向来直来直往的何俊生都停下了话语,看了看他的脸色。
“说吧。”顾淮安道。
“行。”何俊生拿起桌面的茶杯喝了一口凉透的茶水,这才继续道:“我们的线人曾经就追查发现,南启仁跟白东升有牵连。顺着资料往上查,查莉曾经收到的一笔汇款是来源于红绿灯酒吧。红绿灯酒吧的背后大股东是南启仁,很难不让人怀疑查莉就是因为受到指使要把白薇的死陷害许秋满的原因。可为什么要陷害许秋满呢?这让我们不得不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怀疑到了十年前许家那桩灭门惨案身上,苏婉的出现更是认证了我们的猜测。”
一瞬间,顾淮安脑海中浮现的是当年那凶案现场的场景。那发臭的尸体被老鼠蟑螂啃咬得面目全非,许秋满母亲的的眉眼更是被老鼠啃咬了一半,那掉了一半的眼球始终在凝望着曾经许秋满所在的餐边柜。
普通人都难以忍受的一幕,那个小女孩却窝在衣柜里看了一个星期。
顾淮安感觉心情愈发的沉重。
何俊生的话仍在继续:“后来我们的人去查了一下,当年许秋满的父母正在研究一款止痛剂,这款止痛剂资料原本会在西北大学存有档案,可却被人销毁。当年知道这款止痛剂的所有人都因各种意外离世。几经波折,我们在一个离世的当年研究人员中的遗物里发现了最后一款研究成功的止痛剂,经过鉴定,这款药物跟如今市面上幻镜的成分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因此我们认为他们的那款止痛剂正是幻镜的前身。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十年前许家为何被灭门的原因或许背后还藏着阴谋。”
顾淮安终于明白楚局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现在幻镜团队正在内斗,查莉是受到南启仁的指使陷害许秋满,后苏婉出手相助让查莉主动自首洗清许秋满的嫌疑。苏婉为什么这么迫切地转来幕前接近许秋满,不排除是想要在许秋满的身上得到些什么,这么说来查莉为什么要自首的原因就说得通了。我们为什么能追查到这份上,除了线人还有的是因为背后里苏婉在推波助澜让我们发现了红绿灯酒吧背后的大股东,他们这次是想要借我们的手削减南启仁的势力。”
“南启仁这段时间一直通过各种途径寻找南烟,南烟应该是被骰子一伙人绑架了。如果你能找到南烟的话,我们或许就能从南启仁这里下手……”
后面的话顾淮安已经听不清了,他感觉身上的衣服仿佛绳索一般捆住他的脖子,让他不得不大口喘着气才得以呼吸。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办公室,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他浑浑噩噩地走着,像是一具披着皮囊的尸体。
“哥?”许秋满一声“哥”往他的皮囊里注入了灵魂,把他支离破碎的身体给撑了起来。
她朝顾淮安走来,看着他的模样担心道:“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顾淮安隔着眼中浓郁的雾气迎上她清澈的双眼,心中的防线顿时崩溃。他一把将许秋满拥入怀中,用力地将她抱紧,像是要把她揉碎了塞进骨头一般。
许秋满楞了半响下意识挣扎,得到的是顾淮安越发收紧的力道。
他说:“别动,让我抱一下。”
他好心疼,好心疼他的姑娘。
许秋满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手中的动作垂了下来,落在他的后背上轻轻地拍了拍。
这一刻,她对顾淮安的感情是纯粹的。
“叮咚!”
门铃响了起来,顾淮安如梦初醒一般松开了许秋满:“我去开门。”
“不用,我去。”许秋满连忙拦住顾淮安急匆匆地跑去开门。
那扇门的背后正是江起。
江起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冷冽,就连恭顺的语气也多了几分寒意:“姐姐,许冬延在这里吗?陆瑶跟我说联系不上他了,我刚给他打电话也是打不通。”
“先进来再说吧。”许秋满把人领进门,还想着怎么跟顾淮安解释,谁料顾淮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连人影都看不见。
许秋满把人带到客房门口:“他在这房间里待着,已经待了一下午了。”
“他怎么了?”
许秋满老实交代:“因为我不想他跟陆瑶在一起,所以我让他们分手了。”
江起诧异:“为什么?”
“因为我爸妈曾经说过,让我们这辈子都不要跟姓陆的人在一起,更不能跟姓陆的人谈恋爱结婚,否则我们都会有血光之灾,活不长久。”许秋满在别人面前的撒谎跟在顾淮安的面前撒谎截然不同,张嘴就来。
江起这个深信佛祖的人听许秋满这么一说好像相信了。
许秋满心里好笑,嘴上打铁趁热,继续道:“所以,能不能请陆瑶为了冬延的人身安全不要再联系冬延了,两人就此别过吧,好聚好散。”
“这样啊。”江起沉默了起来。
“请你帮姐姐一个忙,当一下这两人之间的说客,行吗?”
“嗯。”江起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真是乖孩子。”许秋满忍不住抬手想要摸一下他的脑袋,他顺势就低下头,乖的不行。
转眼,夜已深。
许秋满把江起送走后,站在顾淮安的房门外,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里透出来的光线,棉质拖鞋踩在木质地板上来回踱步,抬手又放下,犹豫了好几次终于放弃。
顾淮安刚才那种状态百年不遇,肯定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现在又不好问,于是就只能问身边的人了。
为了不让明天所有晏城公安局的人都知道顾淮安心情不好,她决定还是放弃姜飞这个大喇叭转问刘康伟。
许秋满给刘康伟发了消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得到回复,于是就先去洗澡,洗澡后还是没回复。
按捺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给刘康伟,第一通电话没接,第二通电话差不多挂断的时候接了。
“皇太后怎么了?”他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隔着电话的原因比往日粗了不少。
许秋满也没废话,直接问:“顾淮安是在局里碰到些什么事情了吗?”
他纳闷:“为什么会这么问?”
“他今天情绪不对,回来就抱着我。”
“……卧槽。”他的喘着声音,兴奋道:“你们是要旧情复燃的意思?”
“不是。”就这时,许秋满听到了一声奇怪女性娇喘声,她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你在干什么?”
他干笑了几声:“其实我在运动。”
许秋满立即明白了过来这“运动”指的是哪方面的运动,破口大骂:“你这死变态!”
“皇太后,我以为你是有要紧事才打电话过来的,我不接我怕……”
许秋满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把电话挂了。
因为这件事,许秋满大晚上的气得精神百倍,一晚上都没睡着,脑海中一直重复着陆瑶的死亡画面定格在那不该出现在这样的死亡画面中的人身上。
她为什么会在哪里?
——
次日一早,许秋满很早就起了床,下楼去买了早餐。她用备用钥匙开了门,把许冬延的早餐放在桌面后,检查了一下许冬延是死是活后又把房门给带上。
不是她这个做姐姐的不关心,而是她知道现在的许冬延最需要的是什么。
整理好一切,再出来后,顾淮安人已经在客厅拿起他的蔬菜三明治吃了起来。从动作跟状态上来看,仍旧是心不在焉的。
许秋满真不知道顾淮安这是碰上什么事情了,跟丢了魂魄似的。
前有许冬延后有顾淮安,这件事真是棘手。
许秋满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用湿纸巾擦拭了一下手,掀开自己的粥碗,低头喝粥时透过热气看了一眼顾淮安。
“南烟最近怎么样了?”她忽然开口问道。
顾淮安猛地“咳”了一声,许秋满急忙给他抽出纸巾递过去。顾淮安咳得厉害,咳得眼睛都红了,嗓音咳得嘶哑:“你说什么?”
“我是问你南烟最近怎么样了。”许秋满好笑:“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很久没见过她了,问一下而已。”
“她”顾淮安停顿了一下:“挺好的。”
昨晚想了一夜,顾淮安还是决定先瞒着许秋满。因为就连他都难以承受的打击,更害怕许秋满知道真相后直接崩溃做出些疯狂的举动。
“哦,那就行。”许秋满回答得随便,仿佛真的就只是随便“关心”一下这个久未碰面的仇人一般。
顾淮安被她这么一问,做什么事情都索然无味,囫囵嚼了几下早餐就不吃了,去换了一身衣服就跑去上班。
就在顾淮安去上班不久后,许秋满这个“热心”市民又出现在了晏城公安局。
她是来报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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