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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论哪种原因，他都没承认：“没有！”
只是到底年轻，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手别到身后的动作也很刻意。
林歆意略敛了下眸，掐掉还剩一大截的烟：“说吧，为什么跟着我。”
清冷的目光透过白色的烟雾直射过来，带着穿透人心的气场。
“我……”曲星诚下意识挺直了背，然后深深一鞠躬，“抱歉，我今天才知道林永华教授是你父亲，之前在墓园如果有冒犯的地方，我向你道歉！”
可林歆意根本没在意。
“你去祭拜我父亲，算不上冒犯。”
她淡淡开口，想到什么又道，“不过我现在是a大的客座教授，在学校里，你似乎应该尊称我一声林老师。”
确实应该。
曲星诚都没来及庆幸她的不在意就又怔住：“林……”
可不知怎的，话卡在嘴边就是出不来，好在这时来了通电话。
林歆意看了眼来电显示，又看了眼突然犯傻的少年，然后开扩音接听。
“伊瑜……”
她刚出声，声音就被完全覆盖：“林歆意，你可算接电话了！我还是不是你最好的闺蜜了？你回国这么大的事情，我居然得从别人的嘴里听回来！”
在这声咆哮的衬托下，秋风都仿佛变得和煦。
得亏小路人少，只有小卖部的老板娘往外探了半个身子，就看到桂花树下，那个刚买了包香烟，气质容貌极佳的女人抬手摁了摁眉心，而她面前阳光帅气的少年怔怔地站着，军训似的向她行着注目礼。
这一幕说不出的美好，老板娘忍不住用手机偷拍下来，随手分享到朋友圈。
林歆意按了几下减音键，在对方休息的功夫抓重点：“我回国的事情晚点再说，现在曲星诚就在边上，先把还表的时间地点定下来。”
“不用还。”这回换曲星诚打断她，且对上她看过去的视线，也仍倔强地坚持，“真……不用还。”
林歆意挂掉电话，声音连同面色都下沉些许：“曲星诚同学，昨天在墓园我应该跟你说得很清楚。”
“是……”曲星诚薄唇微抿，“可你明明就需要钱，而且我都听到了，你还打算花钱买下一号田的使用权……”
因为偷听心虚，他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以至于没有看见她没有情绪的脸上缓慢地裂开一道缝，只听她默了两秒。
“我不追究你偷听老师谈话，也不想跟你探讨我的积蓄。”
“我只有一个问题，我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我需要钱，又关你什么事情？”
她再次出声，依旧是不轻不重的语气，甚至不及从耳旁刮过的风凛冽，可一字一顿，却仿佛有千钧的重量，令曲星诚一时丧失语言能力。
沉默的空气被一阵震动打断。
曲星诚愣了愣，连忙从兜里掏出手机，然后低头看了眼，又请示般地递到林歆意眼前：“接吗？”
只见屏幕上亮着一个长号，记忆力优越的林歆意一眼认出这是伊瑜的手机号。
“这位姐姐应该是你朋友吧？其实……她早上就给我打过电话了。”
但显然现在来电很不是时候。
林歆意无语，却被曲星诚当做默许。
他就当着她的面接听，可只说了一个“对”字，就又向她请示：“她让我开外放……可以吗？”
“……”林歆意冷静地吸了口气，就见他再次把手机递到自己眼前，同时开了外放。
“哎哟曲同学，你开自己手机的外放，有什么不可以的？放心大胆地开，有什么事我兜着……”
“伊瑜。”
随着平静的两个字，空气安静下来。
四目相对，曲星诚薄唇紧抿，一双星眸里全是无辜，而电话那头先是呛了一下，尔后接连啧了两声：“不得了，现在给你打电话，都得拨男人的号码了，而且这个男人还不是林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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