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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起的人工智能》除了第一期因为叶南秋“作妖”闹上过热搜，之后放出的两期全部反响平平毫无水花，除了在ai圈稍微掀起了一点风浪，基本没有出圈。
可叶南秋觉得太幸福了，这种风平浪静的日子，她无比享受。
因为上了主流糊糊节目，虽然还是糊，可好歹终于有一两个商务问询和综艺邀约了。
当然比不上她风头正盛的那时候，却总好过无业游民吧。
“左教授，我跟你说啊，我昨天接到了一个新商务，是一个鼠标的代言！”第四期节目录制前的中午，左越刚到化妆间，叶南秋就叽叽喳喳地说起来。
最近他已经逐渐适应了这个新环境，放松了不少，过来上班时头上的云没有那么苦大仇深的颜色了，基本是白色或者浅灰色居多。
左越淡淡和叶南秋对视一眼，无波无澜，“是吗？恭喜。”
“嘿嘿，这多亏了左教授愿意配合我嘛，我已经一年没有接过商务了，好开心啊！”叶南秋说。
她自然而然地把奶茶递到左越手中，看着他接过去，用吸管戳出一个标标准准的同心圆。
每次见面她都为左越准备一杯奶茶已经成为了两人约定成俗的习惯。
叶南秋发现，左越这家伙有强迫症，他无法忍受任何东西不规则的凌乱，化妆时会把梳妆台上的东西从大到小排列开；吃完盒饭会把筷子重新塞回一次性的包装袋，并且把剩饭按照菜和饭分类拨弄成特有的规则图形。
节目组应该是了解他的强迫症的，因为他的嘉宾位在舞台的最中间，并且椅子的设计是两边完全对称的，舞美也按照他的喜好规规整整，左越每次坐下去抬起头，头上的云都会有短暂一两秒变成明黄色。
发现了这件事后，叶南秋也偷偷搞了些小心机。
在左越不知道的时候，她开始有意无意穿一些纯色或者花色剪裁非常对称的衣服，带给左越的奶茶的塑料杯也是她专门在网上找了一个“强迫症都舒服了”的图形定制的。
好像成果显著，至少左越看着珍珠正好圆润地通过吸管后，云朵又像接触不良的灯泡，刷刷黄了一下。
“ai圈内对节目的反响也不错，我研究院的同事们很喜欢。”左越说。
叶南秋弯着眼睛，“是吗？有没有夸我很机智啊，不过我还以为你不满意呢，毕竟节目不算出圈。”
左越：“科学是有门槛的，出圈需要时间，我承认你的提议让节目有趣了。”
叶南秋开心地看着左越，“那看来咱们合作很成功嘛，左教授，不然晚上我请你吃饭吧？要不是你答应帮我，我不会这么顺，也不会接到商务。”
“不用，”左越举了一下奶茶，“已经让你破费了。”
“这算什么啊，来吧，我还约了李哥和之前一直帮你代班的小助理，”叶南秋笑着说，“咱们还要往后合作两个月呢，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都是为了让彼此更好，也让这个节目更好，对吧？”
“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去吧我觉得叶南秋挺不错的不像什么坏人多真诚啊去吧去吧去吧去吧。”蓝耳叽叽喳喳的，快把左越的耳朵吵聋了。
他思考了两秒钟，点点头，“嗯。”
“万岁！小越在国内有第一个朋友啦！他还答应她一起吃饭，好开心，万岁万岁万岁！”蓝耳欢天喜地嚷嚷着。
左越借着丢垃圾的名义离开化妆间，咬着吸管回怼蓝耳，“这不是朋友，这是利益合作伙伴，而且也不是我们单独吃饭。”
“好吧，”蓝耳叹了口气，语气重新欢乐起来，“万岁！小越在国内有第一个伙伴啦！万岁万岁万岁！”
“啧，是利益合作伙伴。”左越皱眉。
蓝耳一本正经，“我知道啊，利益合作伙伴，简称伙伴，有问题吗？”
左越：“……”
有时候左越在想，是不是把蓝耳的系统写的太开朗活泼了，彼时他就想给蓝耳一个这样的性格在耳边活跃活跃气氛，谁能想到未来的某一天，它能说会道到怼得左越都无话可说呢？
算了，自己“生”的崽，除了宠着还能咋地。
节目录制结束，叶南秋和左越准备前往她定好的餐厅。
李思?F和左越的小助理赵凯没有来录制现场，分别从单位出发，四人说好在餐厅会和。
“左教授喜欢什么菜啊？吃辣吗？我不确定你的喜好，所以定的是海鲜火锅，比较清淡，你要是觉得不合口味，我再……”
“没事，很好。”左越边走边回答叶南秋。
“那就好，我给你说哦，这家海鲜火锅总部在香港，他们家的冻奶茶和冻鸳鸯非常正宗，是我迄今为止喝过最好的了，左教授不喝咖啡，所以今天可以尝尝冻奶茶。”
“好。”
“还有啊，这家店的风格特别前卫，有很多送餐机器人和点单机器人，科技感爆炸！”
叶南秋兴冲冲地边说边观察着左越头顶的云，从下班之后，这朵云就保持着柔和温暖的淡黄色，没有因为叶南秋的叽叽喳喳改变。
看来这些话题也是左越愿意聊的。
这小教授也没有看起来那么难搞嘛，除了脸臭了点儿，掌握了他的情绪，能很轻松地投其所好。
两人有说有笑地在路边打车（基本只有叶南秋在说在笑），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清亮的男声，“小越！”
左越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没回头。
那人脚步渐近，又喊了一声，“小越！”
这声叶南秋也听到了，她不说话了，顺着声音回过了头，左越也一起回头。
来人是个30岁左右、和左越差不多高的男人，他穿着黑色西裤，搭配一件高定丝绸衬衫，衬衫上有小朵的玫瑰刺绣，领口用金色丝线绣了一串花体英文，上边两颗扣子没有系，露出一小块胸膛和嶙峋的锁骨。
叶南秋一眼就认出了这件衬衫，是某奢侈品牌这一季春夏主打的男装新款，国内很多二线开外的明星都不一定能穿到这么新的款式。
他的头发特意用发蜡抓过，好像还喷了带闪粉的定型喷雾，抢眼的英俊眉眼配这么浮夸的造型倒不算太违和。
可是，未免有些太花蝴蝶了吧……
叶南秋嗅着他身上的木质香水，在心中腹诽。
“看来我还没有老眼昏花到认错人。”男人站定，笑着看左越，“我昨晚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想着今天你反正要过来录节目，在这边见一样的，你吃饭了吗？一起去吃吧。”
左越没理他。
他也不尴尬，眼神扫到叶南秋身上，笑容更灿烂了，“叶南秋小姐，你好啊！久仰大名，我可是叶子你的忠实粉丝呢，《暖意》是我最喜欢的歌，今天开车过来的时候，我还有听呢！”
“你来干什么？”左越冷冰冰地开口，打断了对方的话。
叶南秋一激灵，她已经好多天没有听到左越用这么疏离冰凉的声线说话了，猛地一听吓她一跳。
她下意识去看他的云，不是意料之中浓酽的纯黑色，是黄色打底的，但同时夹杂着黑色、灰色还有大红色这些别的色彩，叶南秋以前从没有见过。
那朵云似乎还极其焦虑地来回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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