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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果然是一位不太符合年龄，但符合样貌的“祖奶奶”。
“祖奶奶看电视呢？”云少墨打完招呼，扭头看向手机，“诶？对，这是我祖奶奶……就是辈分大。”
闻言，云苏龄好奇凑过去。
正在直播的手机屏幕，出现了一张精致的娃娃脸。
弹幕静了好一会儿，随即立刻发疯，刷得满屏看不清人脸。
云苏龄眯起眼睛，确定出现最多的词语是“神仙妹妹”！
妹妹？
好家伙，直接好家伙！
“听说过直播……原来是这样？大曾孙子，你平时爱玩这个？”云苏龄道。
说话的同时，她眸光悄然闪动，直播中与她对视的人纷纷一愣。
她用了点类似障眼法的技巧，透过灵魂迷惑了他们，让他们事后很快就会遗忘她的长相，不至于把自己暴露在网络中。
少数几个人，她可以在能力范围内直接改变他们的记忆。但人多了，只能像催眠暗示一样去加速记忆和遗忘。
只是这样比较费神，灵魂之力消耗也大。
她脸上已经露出几分疲惫，便扭过头去……
弹幕卡壳完一阵，突然再次疯魔。
【娃娃脸御姐音！这什么反差萌！】
【颜控看脸可爱想rua，声控听声直接想跪！】
【小哥小哥！你愿意多个祖爷爷吗？】
云少墨稍微侧过手机，没敢让他祖奶奶看这些大逆不道的弹幕。
“啊对，在国外就爱直播做点短视频，也没多少粉丝……祖奶奶我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你？”云少墨有点怵，跟她混熟了也还是怂兮兮的。
云苏龄微微摇头，收回目光继续擦头发。
见状，云少墨继续在客厅里直播自家老宅——假装没看到，无数条求看祖奶奶的弹幕。
过了一会儿，吹风机的声音停下，另一个声音又响起。
“媳妇！媳妇！”
应声而起一个人影，乌拉拉冲进云苏龄怀里，使劲蹭，像只二哈。
还在直播的云少墨，差点惊掉下巴。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帅气逼人但傻里傻气的男人，是自己牛气哄哄的师父。
他见过师父变回正常人的样子，但真没见过这个样子！
云苏龄淡定推开某个大脑袋，一瞅，他穿的衣服和自己身上这个是同款。
不止，鞋子、袜子都是同款！
毛病。
云少墨瞄了眼弹幕，和他一样，在祖爷爷和师父之间反复横跳——几年前直播，千羽臣露过面，给粉丝留下的印象还挺深刻。
千羽臣稍微冷静之后，紧挨着云苏龄坐下，朝看直播的观众打招呼，帅得女观众当场怀孕。
云苏龄看到他的脸就想起个事儿，淡淡问道：“我记得，大曾孙子的行李箱上，也有个羽毛饰品。”
这是什么意思？
千羽臣求生欲极强，已经开始迅速运转大脑。
大曾孙子的羽毛饰品，我会做羽毛饰品，也给媳妇送过羽毛饰品……
突然，男人惊恐：“天地良心！媳妇！他那个就是不起眼的小玩意儿，我送你那个才是独一无二的！”
赶紧给傻徒弟使眼色。
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傻徒弟云少墨难得机灵：“祖奶奶！你看错了！而且那个小玩意儿已经丢了，我没有我不是！”
云苏龄：“……”
一个两个怕不是脑子出问题了？她就是单纯好奇随口问问。
她哪里知道，在他们男人眼里，有种生物非常可怕——吃醋生气的女人！
某求生欲极强的男人，当场决定现做一个独一无二的新饰品。
某傻徒弟从旁协助。
而某被以为正吃醋生气的女人，吃着某两人殷勤供奉的水果、零食。
明人不说暗话，待遇不错，还挺爽。
做什么饰品？
千羽臣抓耳挠腮好一阵，瞥见她光溜溜的白皙脚踝，灵光一闪，接着埋头苦干。
捣鼓好一阵，才举起一根脚踝链试探性往她腿上挪。
那是一根黑色的细绳，扭成好看的麻花状。挂着一颗菱形的淡蓝色水晶，水晶的棱角都被磨得圆润。仔细一看，水晶里头有一颗红色小点，应该是颗小爱心。
云苏龄缩起脚，没让他得逞，过了会儿又有些迟疑。
她有限的认知里让她觉得，自己是不喜欢他的。
也明白不喜欢一个人，最好不要去接受他的喜欢和心意。但她好像很难坚决地拒绝他，因为真心对她好的人，这世上越来越少了……
千羽臣也不勉强，乐呵呵地放她掌心里。
后来，云少墨看到她把脚踝链放进背包最里层，和一个羽毛饰品一起。
还从他那里知道：那颗水晶代表的其实是她，里头的心是她坚守的一切。
爱一个人，除了奉上全部的爱，也要守护好她以及她守护的一切。
……
几天后的某天早上，云苏龄在奇异论坛上接到了赵婷思的委托。
委托她回收特殊能力。
不过她的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浓烈的丧和疲惫。
云苏龄一边约她来云家见面，一边思索她这段时间是遇到了什么糟心事儿。
一个小时后，倒是恢复成年状态的千羽臣比赵婷思先出现在云苏龄面前。
现在的他，主要靠吃饭和睡觉来补充灵魂之力，所以通常都是起床最晚的。
他挨着云苏龄坐下，还有点精神恍惚。
“你怎么现在就起来了？”云苏龄随口一问。
千羽臣打了个哈欠：“刚醒看到你在论坛有新的委托记录，来看看是什么委托，帮你一起解决了。”
闻言，云苏龄倏地微微一笑……
不多时，赵婷思来了，身后还跟着云远锋。
云远锋解释说，赵婷思去店里找他赔偿先前造成的店面损失，聊了一会儿才互相知道了与云苏龄的关系，干脆就一道过来了。云苏龄：“美人警察，你决定来找我回收特殊能力了？”
赵婷思疲惫地苦笑：“还是别叫我警察了吧……我已经被停职了。”
云远锋叹了口气，给她倒了杯水：“谁没点糟心事儿呢？都会过去的。”
也许是因为老人家神情太慈祥，很能让人愿意吐露心声。
赵婷思低声道谢，便解释起自己停职的原因。
原来，她的特殊能力已经失控到影响她处理案件的程度，已经有三个案件的受害者和被告人投诉她，她的精神状态也很差。不得已，最后警局对她做了停职处理。
对于自己的特殊能力，她从喜欢到又爱又恨，最后已经深深地感到厌恶——因为它已经快要毁了她的人生……
这时，千羽臣说：“我听说过，先前那个穿墙小偷的案件，你造成的破坏不小，也被投诉了对吧。”
赵婷思羞愧得面红耳赤，云远锋怼了下他肩，要他别揭人伤疤。
倒是云苏龄挺意外，这个宅男的消息比他灵通，但没细问怎么回事。
这些事情都算题外话，云苏龄进入正题，一脸严肃地拿出手机，放在赵婷思面前。
赵婷思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有点紧张。
“美人，回收特殊能力，酬金一万，扫码现金都可以。”
不叫警察可以，但美人两字是最后的倔强。而且酬金必须到位。
赵婷思：“……”
她抿唇，摸了摸并不厚实的口袋。
嗯那什么吧，囊中羞涩。
云苏龄慢悠悠收回手。
见状，赵婷思有点着急：“云，云小姐，我可以赊账……或者分期付款可以吗？请帮我把能力收回去吧！”
云苏龄微抬下巴，又点了点头。
商讨一会儿，确定最后分三期付款，云苏龄先收到第一笔酬金。
然而当云苏龄准备开始回收特殊能力时，突然发现赵婷思体内的灵毒增多了！
比上一场见到的还要多两倍不止！
赵婷思安静地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动静，才忍不住问：“怎么了吗？还没有开始吗？”
云苏龄：“暂时给你回收不了，你的身体出了大问题。”
回收特殊能力有两种方式，之前回收穿墙小偷的比较粗暴，容易留下灵毒。
而温和点的第二种，虽然不会留下灵毒，但对于本就有不少灵毒的人而言，依旧会对灵魂造成损伤。
“这是什么意思？那我该怎么办？”
云苏龄摸了摸下巴：“得先把你身体问题解决。”
赵婷思继续等一个解决办法，结果等来了某人肚子咕噜噜的叫声。
只见云苏龄一本正经：“先吃饭，早饭没吃饱，饿了。”
云远锋立刻兴高采烈地做饭去了。
赵婷思：“……”
不是，这么草率的吗？
千羽臣路过她身边，低声道：“你的事情我都了解过。那不是你的错，你只是‘生病’了……放心，有我们在。”
他知道这个女人是云苏龄回收能力的潜在目标，便有意多关注她。
印象里，她好像没见过这个男人，谈话前总若有似无地感觉到他的一丝丝酸溜溜的敌意。但现在，她觉得也许之前搞错了，这人挺好的。
于是，她也低声道：“谢谢。”蹭了一顿饭，赵婷思怪不好意思的，主动要去厨房洗碗。
身为主人，怎么会让客人干活？
所以云远锋把她赶出去，明里暗里催促着，想帮他母亲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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