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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云少墨两人还木着脸，千羽臣挑眉，拉起云苏龄的手就吧唧一口。
“噫——”
云少墨疯狂搓鸡皮疙瘩，身为全场年纪最小的，居然被无情地塞狗粮！
呵，忒！
整个过程，云苏龄都只是冷静地不说话，只有被亲手背的时候，才有点不好意思想缩手，又被死死拽住。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不是一般的高兴。
挺少见她表露出这样明显的情绪，云远锋问道：“母亲，是治疗成功了吗？”
“嗯。”云苏龄点头，“已经没问题了，这一点是我最高兴的。”
千羽臣眼尾一翘，捏住她的小拇指：“最高兴的难道不是和我在一起吗？”
动作和眼神都十分危险，大有她否认的话，他就把她亲晕在这里的架势。
虽然某人还是亲都没亲过的大可怜……
作为合格的女朋友，云苏龄只是但笑不语，让他抓心挠肺似的，磨了磨牙。
玩笑过后，云少墨倒是稀罕地盯着师父，眼睛一眨不眨的。
“看什么？”千羽臣穿着黑色短袖上衣，暗红色的短发和他左手臂上的纹身，只能用一个词形容——帅炸了！
看着看着，云少墨摸摸他的纹身：“以前老觉得师父你本质是个小屁孩，突然意识到师父不会再变小了，原来……”
对上师父略带威胁的眼神，他吞了口唾沫：“原来真是一个霸气和魅力并存的，大帅逼！”
朝大帅逼竖起大拇指！
大帅逼矜持地撩了把头发，帅得发光。
应该是谈恋爱真的会让人改变，云苏龄以前没注意，现在总会不由自主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然后，就注意到他左手臂上的纹身。
指尖戳了戳纹身，她问：“什么时候纹的？”
“不记得了，可能几年十几年前？”千羽臣挠挠耳朵，没把这当回事。
她便再次看向纹身。
“永恒唯一”四个字，加上字母“ysl”——很普通，确实是很多年前的风格。
不知想到什么，她安静地抿唇。
以为她是心疼自己纹身时疼，千羽臣胡乱揉她的头发：“干嘛，我不疼。媳妇要是心疼的话，亲我一下不就好了？”
他就是习惯性地在嘴上占她便宜，要是她真主动亲他，他一定烧高香！
“啵！”
清脆响亮的声音，对面一老一少立即捂住眼睛，从指缝里悄咪咪偷看。
云苏龄的唇从他脸颊上离开，好像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男人瞬间石化，接着又抓乱自己的头发，嗖地扭开头。
乱糟糟的发丝没能完全遮住，那通红的耳朵尖。
嘿，好一纯情大帅哥！
千羽臣内心激动大吼：高香！高香在哪里？啊！烧了我自己吧！
……
晚上，云苏龄刚洗完澡，正想躺床上玩会儿手机就睡觉。
听到敲门声，开门，见是千羽臣就让他进来。
“干嘛。”云苏龄抱着胳膊，好笑地说道，“你别得寸进尺啊，刚在一起第一天，我是不可能让你来我房间睡的。”
“……”
第一个念头被扼杀在摇篮里，他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
狠狠抹了把脸，他亲密地拉起她的手，捏了捏指腹。
“没事，以后总会有机会的。我就是想一直和你待在一起。”
说着说着，这男人握着她的手，手背贴在自己脸上。
整个就是一大型的黏人精。
“我给你带了个东西。”男人背在身后的手，掏出一个小纸袋。
纸袋只有巴掌大小，纯黑色没有任何花纹，像是手工自制。
云苏龄接过，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才徐徐打开。
是一对耳环。银色勾边，很小的白色琉璃珠，坠着水红色的流苏，小巧精致，很符合她的风格。
红色总是让人想起眼前这个如太阳一般张扬的男人。为了配她黑蓝色的头发，才选择的水红色，不突兀，并且能增添一些活力。
不用问都知道，又是出自“贤惠”男人的手。
云苏龄一边往梳妆台走，一边笑：“你怎么什么小饰品都会做啊？以后没钱了，也许还可以摆地摊，你负责做东西卖东西，我负责数钱……还不错。”
闻言，千羽臣也好笑地跟上，正想说他们现在也不至于会混得那么惨，忽然就瞥见她脚踝上的某个东西。
声音在喉咙里滚了个来回，带着喉结也上下滚动。
趁着她坐下，他蹲在旁边，轻轻抓住她的脚踝，抬起来。
“你戴上了啊。”
那是挺久之前，他当着她的面给她做的足链，黑绳蓝水晶，里头藏了一颗红色小爱心。
脚踝有些痒，但云苏龄没躲，戴好耳环端详片刻，发现再合适不过。
“之前觉得，和你不清不楚的，戴了不好。”她对上他的视线，“现在，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
仅仅四个字，就让男人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站起来，又微微弯下腰，在她眉心印上温柔的一吻。
原来，这个不怎么温柔的人，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一个人啊。
“怎么办，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好像都还不够娶你，就……想给你最好的。”
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哪怕如今是现代社会，他记的依旧是古时的规矩，因为很早以前他就只认定她为自己的妻子。
云苏龄眨眨眼：“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吧，而且……你哪儿来这么多肉麻情话啊？都不像你了。”
回答她的，是一个紧紧的怀抱。
月色暖白，三三两两的星辰点缀在墨色里，明亮、闪耀。
两人相拥许久，察觉某人黏个没完了，她才推了几下把他推开。
男人这才稍微收敛。
“对了，差点忘了。媳妇，明天你陪我去看个人吧。”千羽臣道。
他说，在白市其实还有个他认识的人，只是一直没什么联系。
“一百年前我不是受重伤导致灵魂受损嘛，过了几十年，我路过白市的时候，有一次旧伤复发差点死在河里，就是孟珍救的我，后来也时常帮我。”
千羽臣语气平淡，说自己受伤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孟珍对我有恩，人也挺好。我刚刚听说她生病住院了，可能有点严重，想明天去看看她。媳妇，和我一起去吗？”
云苏龄点点头，两人都是注重恩情和因果的人，看望恩人是应该的。
次日上午八点，两人带上水果篮，出发去新城区那边的人民医院。
刚到医院，云苏龄和千羽臣就碰到了好久不见的赵婷思。
曾经穿着警服的年轻女人，此刻正穿着一身女士西装，抱着保温壶。
“啊！云小姐，好久不见，你怎么在这里？这位是？”印象里，赵婷思应该是没见过千羽臣成年的样子。
不等千羽臣挺起胸膛，跟以往每一次那样做自我介绍，就听云苏龄说：“这是我男朋友千羽臣，我陪他来看望朋友。”
咻——砰！
旁边有个小孩的粉色气球漏了气，飞到空中炸开。
千羽臣膨胀了，满足了，快乐了。
赵婷思又跟他打招呼。想来也是，云小姐这样优秀的人，理应有很多人追。
云苏龄问：“你现在在公司做上班族？你这是？”
赵婷思抱着保温壶的手，有些不自在地摩挲几下。
她有些不好意思：“嗯是的，我的公司就在附近，待会儿我就要上班了，先送点早饭给我姨奶奶。”
本来也就是客套的寒暄，云苏龄没耽误她时间，和她在交叉路口分开，便向孟珍的病房去。
结果走了一阵，才发现千羽臣带错了路，兜兜转转好不容易才终于找到正确的病房。
“姨奶奶，那我先去上班了，有什么需要就跟护工讲，她会跟我说。中午我再来看你。”
刚走到房门口，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
原来赵婷思的姨奶奶也在这个病房吗？那还真是挺有缘的。
云苏龄跟着千羽臣后头，走进病房。
病房里三张病床，但另外两张都空着，只有靠窗的那个躺着一位老妇人，七八十岁的样子。
病床旁，赵婷思正收拾着保温壶准备离开，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护工帮忙收拾。
“云小姐，千先生？”显然，赵婷思没想到他们会来这儿。
云苏龄一脸茫然，戳了下千羽臣的腰。
他比她还要懵逼，看到病床上的老妇人，才确定没走错地。
“孟珍？原来你是赵婷思的姨奶奶？”千羽臣打量孟珍，发现她比印象里还要苍老许多。
也是，上一次见面是四十多年前。
他想起什么，低声跟云苏龄解释，他当初骗孟珍说自己的特殊能力之一就是长生不老。
孟珍信了，因为她也是一名特殊能力者。
“咳……咳咳，千羽臣？好久，咳咳，好久不见。”孟珍面色灰白，整个人看上去不仅苍老，而且十分虚弱。
千羽臣皱眉，没想到她病得这么严重。
见姨奶奶和他认识，并且平辈相称，赵婷思更好奇了，但这会儿该去上班，只好一再邀请他们中午一起吃个饭，这才离开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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