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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又是一声撞击,听动静,像是有人用卵石猛砸房门。
孟锦澜神情顿冷,“那帮人究竟是何来头,竟如此嚣张。纵然此处偏远,也是朝延管辖之地,他们怎么敢!”
“听说那帮人的头儿,是泰兴县的木材商。专给大户人家提供修房造梁所用之材,前一阵子,泰兴县有一户官员失了势,家里重建祠堂,便四处找寻吉梁转运,那知道他们看中了咱们这上百年的楠木吉梁。”
周三爷一面急急的言语,一面将刚出来的年轻女子推回了后房,回身对孟锦澜言道,“贵人,那帮人凶煞的很,您还是回避一下的好。”
说话间,房外又传来了叫嚣声。
赵护卫怒了,“几个跳梁小丑,何需回避。我来会会!”
说着,手扶佩剑大步上前,猛的拉开了房门。其余三名侍卫也快步跟了上前。
孟锦澜神情淡淡的端正坐姿,寒萧然麾下之人,一个个骁勇善战,对付这等恶商不费吹灰之力。
房门洞开,赵护卫怒声喝斥,“叫什么叫,再瞎嚷嚷,爷扭断尔等的狗头!”
孟锦澜遥遥望去,房外风雨已停了下来,约有五六名身着灰衣的中年男子,凶神恶煞的站在院中。
其中一人手里抱着硕大的石块,想是正准备砸门,见房门突然开了,猛的收回动作,身子向直直后仰去,好在身后有人,被人托了一把,才勉强站稳了脚步。
“许爷,那周老头竟然请了帮手,看样子他是铁了心与咱们作对!”站在最前方的男子,对一位貌似领头的男人言道。
“怕什么怕,任他请了何方神圣,咱们上面有人!”许姓男子碎声言道,向赵护卫望了过去。
虽是如此言语,待看清赵护卫后,仍旧被其气势给震住了,神情略略有些慌乱。
房屋后方,一名男子跑了过来,“许爷,后屋有马车,想必是路过借宿之人。”
许姓男子神情当即松缓了许多,对赵护卫抱了抱拳,“这位大哥想来是误会了。我等与那周老头有些私怨,既然你们在此借宿,我便不扰大哥歇息。明日我再来寻那周老头理论。”
说着,转身对其余人使了个眼色,向院外走去。其余人见状哪敢久留,快步跟了出来。
这帮人不傻,赵护卫等人虽然身着便装,但神色狠戾且腰佩利剑,一看便是练家子。若当真动起手来,恐怕得不了好处。
“站住!”那帮人还未步出院门,孟锦澜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告诉你们管事的,这驿站的房梁不能动,驿站更不能动。若你们再敢滋扰,我们定会上报官府,严查此事!”
许姓男子脚下步伐一滞,似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
回转身,见说话之人是一位娇娇弱弱的小姑娘,笑的越发放肆了,“报官?真是好笑。这位小娘子,你既然是过路的,此事便与你无关。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的好。”
兴许对孟锦澜身旁的几位护卫有些忌惮,许姓男子并未上前,言语几句便欲再次离去。
“我若非要管呢?”孟锦澜并不打算放他离去。
听他话中之意,并不担心报官,看来与官府早有勾结,若当真如此,更要探探虚实了。
见孟锦澜纠缠不清,另一名男子沉不住气了,“小娘们,别以为带着几个练家子,我们便怕了你!若真把爷几个惹火了,莫说动你,今儿晚上就把这屋顶给揭了去!”
那男子的言语,壮了气势,许姓男子脸色也垮了下来,“没错,这事你还真管不了!”
赵护卫可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见有人对孟锦澜不敬,大步冲上前去,一把拧住许姓男子的手臂,用力一扭,便将他双臂反剪了起来,“我家姑娘说管,这事就管定了,你还敢嘴硬!”
姓姓男子没料到他这就动了手,当即疼得他哇哇大叫,旁边的人见自己人吃了亏,顾不得许多,都冲了上来。
只闻得拳脚打击的闷响声,眨眼的功夫,那帮人便趴在地上嚎嚎直叫。
孟锦澜勾了勾唇角,寒萧然手下之人,果然不是吃素的,眨眼的功夫,这帮人便被放倒在了地上。
“姑娘,这些人当如何处置?”
“捆了,扔柴房里去。”孟锦澜转身,头也不回的进入房内。
赶了一天的路,实在乏的厉害,孟锦澜不打算与这帮人纠缠,决定先歇下,一切待明日再作计较。
驿站后房久未住人,难免积尘晦涩,柳玉婉与银盘好一阵拾掇,总算将厢房归置妥当。
孟柏崎受了些风寒,周三爷的孙女英子熬了碗姜汤送上,用过姜汤总算安稳的歇了下来。
孟锦澜在银盘的伺候下洗漱妥当,却毫无睡意。
后院柴房处,那帮人的叫骂声隐约传来,银盘担心的轻声言道,“二小姐,就这样把人给绑了,明日咱们上了路,恐怕会给周三爷留下后患。”
“你说的没错,帮人自然是要帮到底的。”孟锦澜抬眸笑望着银盘,这婢子的心思越发细腻了。
话音未落,前房处一阵响动传来,“周三爷,坏大事了……”
一名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孟锦澜起身向前房走去。
前房内,周三爷正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一见孟锦澜前来忙不迭的上前,“贵人,这下可闯了大祸了……唉!”
“怎么回事?”孟锦澜问询。
“柱子是咱们村的村民,刚从县城回来。他打听到那姓许的是县太爷的侄子。咱们绑了他……”
周三爷重重的跺了跺脚,喃声言道,“听说房梁的买家也来了县城,似乎颇有些背景……”
孟锦澜无奈,喃声言道,“原打算今晚好好歇上一宿,明日再作计较。看来是歇不得了。”
随即回身对银盘吩咐,“去请赵护卫前来。”
银盘应声退下。
周三爷忧心的言道,“难不成贵人打算与官府作对?”
那位叫柱子的男子,毕竟年轻气盛,红着脖子嚷道,“大不了我这就回村,叫上村里青壮之人,咱们给他们拼了!”
“这……这……”周三爷很是犹豫。
“作对倒是犯不上。”孟锦澜浅笑,回身问询柱子,“你可打听到来自泰兴县的买家是何门道?”
柱子略略思索,“只知道那家姓杨,听说在朝中颇有些关系。县太爷对他颇为忌惮,因此姓许的才会这般有恃无恐。”
孟锦澜垂眸,果然……
这时,赵护卫大步前来,“姑娘有何吩咐?”
“适才咱们来的路上,途经一处营地,可是寒萧然的旗下?”孟锦澜轻声询道。
“回姑娘,那营地的确是侯爷的辖区,由莫副将所管辖。”赵护卫有些意外的望向孟锦澜。
适才途经那处辖区时,自己曾进去打了个照面,并未惊动孟姑娘,想不到她竟如此心细,连这也猜测到了。
听闻他二人对话,周三爷有些愣了,“贵人提及的可是距此五十余里的营地?”
“你也知道?”孟锦澜反问。
“知道,当然知道。”周三爷有些激动,
“咱们村开山劈路,有巨石阻挡,需得用火硝石爆破方可通过。曾向县爷求援,希望由官府出面向那处军营借些火硝石,却被拒之门外。因此修路之事,才会停滞不前。听闻那是定国侯麾下,难不成您们是……”
孟锦澜笑了,“既然如此,那便有劳赵护卫跑一趟,将事情一并办了。咱们也可尽早赶路。”
赵护卫似乎明白了孟锦澜的意思,却面露难色,“姑娘,属下不才。虽在侯爷座下任职,却还没有调动兵马以及借用火硝的大权……”
孟锦澜笑而不语,从怀里掏出寒萧然离去时交给自己的那块猛虎寒铁符,拎住上系的丝带晃动着,“你看它可能派上用场?”
赵护卫一见那寒铁符,神情顿显敬畏,当即抱拳伏跪而下,“姑娘有副符在身,为何不早说。”
孟锦澜闻言虽神态自若,却暗暗吃惊,只以为此乃寒萧然的信物,让赵护卫凭此符前去,兴许有用。却不曾想,这竟是寒萧然的副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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