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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一早就有吩咐，所以凝霜苑里伺候的下人并不在附近，但苏凝霜要是继续大喊大叫，这件事怕是没法善了。
牧还沉下脸，猛地上前，打算将其劈晕却不曾想手刚伸出的那一瞬间，苏凝霜像是本能反应一样，回过头，死死的盯着他，下一秒没再大喊出声，反倒是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恶狠狠的咬了下去。
牧还倒吸一口冷气，闷哼一声。
侧过头就见苏凝霜红着眼眶，一脸凶狠的样子。
他素来不信神佛，可这一刻却真的希望神佛出现，好替他解惑......
否则，如何解释这好好的人，怎么说疯就疯了？
“霜儿！”牧还压着声音喊了一声。
然而，苏凝霜却根本听不见他的声音，反而是死死的咬着他的胳膊，感受到铁锈一般的味道在嘴里迸发，眼底竟是一亮，用力的吸允......
“嘶”
恨不得此刻直接给这丫头的脖子来一下。
只是，他到底没这么做。
牧还强忍着想要杀人的冲动，不由的握紧拳头，刚想将人劈晕之际想起了元清远教过的一招。
低头垂眸，看到她握成拳头的手，一把抓住，狠了心的掰开，运力摁在其虎口处。
摁了好一会儿，就在他以为没用打算还是用粗鲁方式的时候，肩膀的重量蓦地一松，紧接着就感受到怀里的人儿像是骨头软了一样往下滑。
他来不及多想赶紧把人给扶住，一眼就看到她血红的小嘴，嘴角还沁着一抹夺目的血迹。
迟早有一日，也让她尝尝被人咬的滋味。
牧还暗暗磨牙，再次替她把脉。
然而，这一诊脉却让他面具下的脸色变了又变，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虚弱的人儿。
她，怎么敢？
忽地，苏凝霜往前一倾，一口带着青色的血猛地喷了出来，溅在地上晕出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该死！”
牧还暗骂一句，认命的将人再次扶住，想着这种情况还是找元清远比较好，索性将人横抱起来，准备飞身离去。
然，就在他动作的那一瞬间，怀里的人儿忽然开了口：“牧阁主，本郡主无事。”
“你喊这叫没事！？”
莫不是非得等躺进棺材里才算有事？
苏凝霜自是察觉到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寒气，虽不明所以，但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让他把自己放下。
牧还本是不认同，但一想到她之前魔怔的样子，到底还是顺着她的心意将人放下。
只是一放下就忍不住的问道：“为何不吃解药？”
苏凝霜身子微微一僵，盯着看了一会儿被指甲戳破的掌心，回想起刚刚浮现在脑海中的种种画面，被压在心底的滔天愤怒就这样翻涌起来。
不过许是她早已习惯了自我封闭，片刻后眼底的怒火尽数消散，面色也越渐清冷几分，缓缓抬头，看向牧还，十分平静的说道：“事情一多便忘了。”
“忘了！？”
牧还俨然不信这破烂借口，忍着想要骂人的冲动，忽地嗤笑一声，冷淡道：“好一个忘了，看来你是不打算继续复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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