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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霜的泪就这样划过脸颊，轻薄的唇瓣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站在一侧的牧还要警惕周围的守卫，但是依旧分出一丝精力关注她。
见她哭了，玄铁面具下的面容微微蹙起，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好奇：“哭什么？”
苏凝霜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的抹去脸上的泪痕。
忽然，她感受到腰间蓦地一紧，紧接着人就被迫腾空，下一秒就落在了屋檐上。
幸好她方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这才没有叫出声。
只是，当她察觉到自己在屋檐上的时候，本能反应还是抓住了牧还的衣袖。
牧还瞥了一眼衣袖上的小手，本想直接抽出却无意中看到她颤抖的睫毛，不知怎地竟没有抽出。
一队宫廷守卫从屋檐下路过，直至声音越来越小，两人才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多谢。”
牧还轻挑眉梢，对这声“谢”并没有任何的回应，反倒是开口说道：“霜云殿就在脚下，你当真要进去，不如我带你四处转转，看看风景算了？”
他的语气极其轻挑，就好似皇宫是他家，一副随便瞧，主随客便的模样。
若不是，他们现在还在屋檐上，她就信了他的邪！
苏凝霜伤感的情绪瞬间消散，不过目光却沉沉的盯着脚下踩着的瓦片，就在另一队宫廷守卫路过走远之后，才缓缓开口：“牧阁主，我要进去。”
牧还没有动作，而是侧着头看向他幽幽问道：“你确定？”
苏凝霜紧了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点头：“是，我要下去看看。”
她的回答十分肯定，显然没有回旋的余地。
牧还自是知道里头的情景，当初也同她简单的说过一些。
饶是如此，她竟还要进去，倒也不怕污了她的眼？
苏凝霜见他迟迟没有动作，便以为事到临头他竟出尔反尔，不过想想也是，能进宫已实属不易，一旦进殿自然会引起里头人的注意。
万一引来宫廷守卫，到时候两人插翅难飞。
只是，今日若不进去岂非是白来一趟？
然，她并不想空手而归。
“牧阁主若不愿意进殿中，就让本郡主自己一个人进去便是。”苏凝霜淡淡的说道，像是怕他不答应又紧接着说了一句，“若是不幸被捕获，也请牧阁主放心，本郡主嘴严的很，不会供出你。”
“呵！”
牧还冷嗤一声，没有再说其他，搂着她的腰顺势飞身下去。
稳稳落地之后，苏凝霜还有一丝的踉跄，好在稳住了，这才没有在他面前出糗。
她偷偷的松了一口气，抬眸看着紧闭的宫殿，咬了咬牙，鼓足勇气走上前，正准备推开沉重的铜门之时，一只手却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霜儿，你确定要进去？”
牧还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苏凝霜微微蹙眉，还以为他是已经妥协，没曾想只是打算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劝她一回，不由的沉下脸，刚要表明态度就听见清冷的嗓音再次响起。
“里头可不是什么好景色，你若想知道苏凝雪的情况，本阁主告诉你不就好了，为何非得进去，无端恶心自己呢？”
苏凝霜见他不是阻止自己便放下心来，低低一笑，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牧阁主以为此宫殿为何叫霜云殿？”
牧还自是不知，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苏凝霜也不介意，收回目光看着这扇紧闭的门，声音空洞的说道：“因为这本是昊帝给本郡主准备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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