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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还愣怔在原地，耳畔重复的响起苏凝霜所说的那句话。
本就是替她准备的！
若他没记错此宫殿是三年前落地而成，而苏凝霜被设计一事也不过是去岁腊月二十八。
两者之间相差整整三年。
三年前苏凝霜也不过才十四岁。
难道从那个时候昊帝就开始觊觎她？
这……不可能！
牧还心中大骇，玄铁面具也恰好遮挡住他略微有几分错愕的表情，不过他身姿挺直，倒是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怎么，不信？”苏凝霜苦笑的问上一句。
牧还沉默以对。
苏凝霜并不在意，反倒是继续幽幽道：“是啊，若不是这事我一早就知道，我也不信。”
谁能信呢？
前世在宫中四年，她备受昊帝“宠爱”，也是在一次受宠之时昊帝将这件事告诉了她。
曾经，他便觊觎宋清衣的天人之姿，奈何当年美人与江山，两两相较之下，他只好选择后者，而在苏凝霜快要及笄之时，昊帝也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她的画像便筹谋了这件事。
三年的觊觎，四年的折磨……
光是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这件事却是确确实实的发生的。
如今想想可不就是柳姨娘在暗中操作嘛，否则昊帝怎么会知道？
好在，柳姨娘已经离世，而她的女儿要代替她成为昊帝的新一代的玩物。
她既是想要摆脱那日日重现的噩梦，自是好好的“旧地重游”！
苏凝霜没有过多再去解释，淡然的瞥了一眼牧还，抬手便将沉重的门缓缓推开一道缝。
一瞬间，阔别四年场景再次重现在眼前。
宽敞的圆形院落，里头摆放着各色盆栽，不远处正是一株腊梅，金黄的颜色，在风中摇曳，花瓣簌簌而下，好不美丽。
只是没有任何伺候的人。
果然，一模一样的场景。
苏凝霜眼底微微一闪，迈着沉重的脚步朝着里屋走去。
牧还站定在外头看了好一会儿，微微一顿，便跟了上去。
吱呀。
再次推开一扇门，入目的便是一个漆黑的大殿，本该是五指不见天日的地方，却因为有月光的照射倒是把眼前的一幕幕看的一清二楚。
只见正对着木门的地方有一处木架子，上面摆放着各种各样供人消遣的用具。
其中最醒目的要数正中间黄花梨盒子上摆放着一条纯白九龙长鞭。
不为别的，只因鞭子上竟沁着几滴夺目的鲜红。
苏凝霜瞳孔一缩，思绪瞬间回拢至四年前。
啪！
一道鞭子狠狠的挥下，瞬间皮开肉绽，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一个嘶哑的声音从头上传来，艰难的抬起头，看到的便是一张满是皱着扭曲的老人脸，那是昊帝！
“红与白，真真是一幅美妙的画卷。”
一鞭又一鞭，鞭声不断的在耳边响起，充斥着她的脑海。
她站定在原地，浑身颤抖，下垂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尖锐的指甲更是毫无知觉的刺入掌心，直至鲜血从缝隙中砸在地上。
滴答！滴答！滴答！
一滴滴鲜红在洁白的地面上的砸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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