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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凝霜特地不让人燃灯，端坐在软榻上，撑着下颚，昂头望月，难得的惬意。
“美景，美人，怎能无美酒？”
突如其来的沧桑声音让苏凝霜微微一滞，不过许是太过熟悉，到底没有被吓着。
“牧阁主进出尚书府当真是越发自在的紧。”苏凝霜头也不回的说道。
从另一扇窗进来牧还闻言轻挑眉梢，漫不经心的走向，顺势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抬起一只手，上面恰好挂着两壶未开封的酒。
“美景在前，云惠郡主可否与本阁主共饮一杯？”
苏凝霜本就有饮酒的想法，这会子见他提着酒上门，自然就不会错过。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苏凝霜从榻下柜子里寻到两个小酒盏直接放在桌面上。
牧还见状，亲自给她倒了一杯，但是自己却直接拿着酒壶喝。
“牧阁主酒量应该不差吧？”
牧还喝了一大口，慵懒的靠在软榻上，轻笑问道：“怎么，霜儿怕本阁主在你这儿发酒疯不成？”
“当然！”
上一回是她发酒疯，但是并不代表牧还一点醉意也没有。
牧还闻言，轻笑出声：“霜儿放心，本阁主千杯不醉。”
见劝阻无效，苏凝霜也不在意，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烈酒入喉辛辣无比，回味却是甘甜，隐约中甚至还能尝出一丝果香。
“青梅酒？”
“霜儿倒是个识货的，不想聿宸那家伙，喝酒当喝水，简直暴殄天物。”
似乎许久不曾听到“聿宸”的消息，牧还忽然提起倒是让苏凝霜心下一紧，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试探。
所以，她并没有答话。
牧还目光落在她身上，自然没有错过她眼底划过的那抹复杂情绪，淡然一笑，转移话题道：“霜儿可还记得当初在马车上，本阁主同你说的话？”
果然！
苏凝霜眉头轻蹙，想要同上回一样否认之际就听见牧还再次开口。
“霜儿若是不想这屋子被本阁主翻得乱七八糟，最好还是自己交出来，你说呢？”
语毕，牧还的目光淡然的落在了梳妆台上。
苏凝霜：“！！！”
这，怎么可能？
牧还轻飘飘的一眼让苏凝霜心底掀起轩然大波，身子明显一僵，本来轻松放置在一侧的手也不由的握成拳头。
良久，苏凝霜才压下心底恐惧，看着面前优哉游哉喝着小酒的人。
“牧阁主这是在威胁本郡主？”
牧还不可置否的轻挑眉梢，随意的回答：“霜儿这么想倒也没错，大不了本阁主自己取也一样。”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苏凝霜再想否认已经毫无必要。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牧还竟然敢在她这儿安插眼线。
呵，真是厉害的紧。
苏凝霜再次攥紧拳头，面上却一点儿也不显的说道：“牧阁主当真是好样的。”
“霜儿谬赞了。”
苏凝霜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许久过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将那块泛黄的兽皮的拿到手里转身回去。
牧还见状，笑着伸出手。
然而，就在他即将拿到的时候就眼睁睁看着苏凝霜把兽皮塞进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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