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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很少见到她对一件事情这么多问题。
沈书言在红绿灯路口侧过头看了看她。
江瑾一与他对视。
唇角笑意不深不浅。
语气不急不缓。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而已。”
她不好直说。
毕竟，在沈书言这里，沈熙然这个妹妹，好像有着不轻的地位。
车子再次启动。
关于沈熙然，沈书言没有说什么。
但他提到了沈默。
“你今晚的东西是带给沈默的？”
“嗯。”
“你们什么时候见过面？”
“就是箫雾喝醉陪着她的那天晚上，我们叫了代驾，正好是沈默。”
“沈默在做代价？”
“嗯。”
“后来呢？”
“他送我们回去，箫雾不小心把她衣服弄脏了，我觉得抱歉，就让他把衣服留下，今天才把衣服拿给他。”
沈书言皱起眉头来。
“这件事情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就没有跟你说。”
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沈书言莫名的有了气。
不是多大的事情，那对于她来说，到底什么才是大事情？
沈书言开着车，一路沉默着。
后来车子停在家门口。
他也是独自抱着沈舟意离开。
没有跟江瑾一说话。
江瑾一懒懒的跟在后面。
也没有说什么。
沈书言送沈舟意睡下。
回到卧室里，没有见到江瑾一。
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找她。
可是在脚步迈出去后，他又停了下来。
因为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似乎，内心总是会有一种趋向。
想要跟江瑾一待在一起。
在家的时候，即使不说什么话，他也希望视线所及之处是有她身影的。
在公司或者是外面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去想她在干嘛，吃饭了没有，一天下来做了什么，接触了什么。
甚至在一些时候，她平平淡淡的一句话，也会让他生气或者喜悦。
他的情绪，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她很大的影响。
思及此处。
沈书言忍住想要去找江瑾一的冲动。
他转身来到了阳台上。
拨通的慕云深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接。
就在沈书言耐心快要耗尽的时候，电话里传来慕云深的声音。
“喂？”
慕云深的声音有些沙哑，都是成年人，沈书言一秒就听出了不对劲。
“打扰你的好事了？”
慕云深淡淡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
“刚完事。”
“原本以为你离婚后会禁欲。”
慕云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你觉得我可能会委屈自己？”
“不怕有一天阴沟里翻船？”
“你觉得我怕吗？”
沈书言哼了声。
“洛念微倒是真的没有让你改变什么，还是那么的凉薄。”
慕云深那边有轻轻的声音传来，像是有人在穿衣服。
慕云深漫不经心的语气。
“那江瑾一让你改变了吗？”
“什么算改变？”
慕云深低低的笑声从电话那边传来。
“你自己都不知道，还说我。”
“我只是不清楚，这样的感觉代表了什么。”
“说来听听。”
“当我关注她，在意她，为了她情绪反复，这算什么？”
“你口中的她不会是江瑾一吧。”
沈书言沉默。
算是默认。
“其实，你要是能爱上江瑾一也挺好的。”
“你觉得我爱她？”
“我不知道。”
沈书言拧眉。
他怎么感觉今晚的这个电话是白打了呢。
“算了，挂了，你继续快活吧。”
沈书言说完准备挂电话。
慕云深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里传来。
“当你开始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或许你的心里已经有了改变。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开始新的生活也何尝不好，那个女人你也找不到，而且能在那个时候离开你，她可能也并不是你想的那么好。”
沈书言抿唇。
沉默良久。
他说。
“这么久过去了，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对那段过往是什么心情了。甚至，我都忘记那段经历的具体了。但是我强迫自己，必须记得，也必须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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