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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女儿在看到杜若冷着一张脸又拿起一个苹果的时候吓得赶紧挡在她妈的面前。
“对不起，对不起，我妈就是说话难听了点，真的对不起！”
“干什么呢你们，外面就听到你们病房最吵，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家里，要吵出去吵！”
护士站在门口看着病房里面的正在嚎叫的女人不耐烦的说道。
那女人闭上嘴巴，似乎是有点怕护士，甚至还往自己女儿的背后藏了藏。
杜若攥紧了自己的苹果放下。
护士见她安静下来后，这才让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女人进来。
“现在病床缺的厉害，你先在这里住着，等之后要是有合适的床位，我再给你调过去。”
护士对自己身边的孕妇耐心道：“有什么事喊我，大军儿那边已经知道信儿了。”
“知道了姐。”
新来的孕妇年纪看着才二十多岁的样子，气质文静。
她好像和护士是亲戚之类的关系，那护士在离开之前还帮她把热水打好。
护士一走，里面那张床的女人立刻向杜若放狠话，“小婊砸你敢……”
她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在田家齐黑着脸起身时，杜若手里的苹果终于砸了出去。
苹果砸在墙上，瞬间汁液四溅，甚至有果肉飞到女人的脸上，吓得那女人瞬间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你再嘴贱一声试试。”杜若看着她冷声道。
在这个女人口不择言说她难产的时候，两人的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田家齐也狠狠地瞪着那个女人。
女人生产虽然不像以前那么艰难，但是依旧跟过鬼门关似的。
要是自己姐姐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他一定和她没完。
许是田家齐的目光过于强烈，杜若又是一个能动手绝对不哔哔的性格，那个女人没敢再对杜若说什么，反而是给了自己闺女一巴掌，“你是不是想干死我，这么大了一点眼劲都不长！”
那一巴掌打的声音格外大，但不知道是不是女孩习惯了还是怎么，她一句话也没说，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来一个旧旧的花瓷缸就往病房外面走。
从头到尾没敢看杜若和新来的孕妇一眼。
新来的孕妇护着自己的肚子害怕地看着自己一左一右的两个孕妇，有点害怕她们的矛盾会波及到自己。
女人见自己闺女走了缓过神来后，觉得实在无聊便把目光转移到旁边新来的孕妇身上。
杜若她已经得罪了，眼前这个好像和护士有点关系，那肯定是不能得罪的，她得好好跟人家打好关系才行。
“你怀的是男娃还是女娃？”
中间床的孕妇不是很想搭理她，但又有点怕她，便敷衍地说了一句，“不知道。”
她说完，里床的女人瞬间眉飞色舞地坐在床边对中间床的孕妇说：“我之前生了四个女娃有经验，你这个肚子一看就是个女娃，”
说着她同情地看了眼已经变了脸色的中间床孕妇道：“女人这辈子还是要有个男娃比较好。”
“我男人这次听说我可能怀了个男娃，隔三差五就给我煮个鸡蛋吃，还说等这次真的生了男娃，就给我杀鸡炖汤喝！”
中间床的孕妇不是很想听她叨叨，但是她一直坐在床边，一个劲儿地抓着她不放。
杜若则是直接给自己拿过一个棉质的耳塞戴上，让田家齐看好时间自己开始模拟做题。
许是杜若做题太过专注，等她结束时发现谢老爷子带着晚饭过来了。
杜若隐隐约约闻到了骨汤的味道。
“做完了？”
杜若笑着点头，“姥爷你来怎么不叫我。”
“刚来没有十分钟。”
谢老爷子来了，杜若把卷子和笔收起来放到床头的位置，等吃完饭再检查对错。
“姥爷你带了什么好吃的，好香啊！”
“你大舅妈给你熬的冬瓜排骨汤，还做了西红柿炒鸡蛋和酸辣土豆丝，我在路上又买了点猪耳朵让人家调了个味儿。”
田家齐在一旁把桌子支好，然后拿过三盒米饭。
“这米饭是我刚买的，姐你趁热吃。”
“好。”
冬瓜排骨汤打开后还冒着热气，本来就有隐隐约约地香味，此时砂锅的盖子一打开，味道更是直接充斥在病房里。
中间床的孕妇看了眼杜若他们，这户人家一看家里条件就不错，而且讲究。
虽然只是住几天，但是病床上的床单被罩全换成了自己的。
而最里面的那对母女更是被这香味引诱的频频往门口的位置看去，肚子叫的声音怎么遮都遮不住。
而此时下午送中间床孕妇的护士走进来，闻到门口的香味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
妇产科太忙了，她忙到现在一直没有吃饭。
“给你打的饭。”护士拿着一个饭盒走到中间床孕妇的身边。
“谢谢姐。”
护士给她打的饭很简单，普通的西红柿炒蛋和芹菜炒肉加米饭，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鸡蛋。
“姐你吃了吗？”
“我一会儿去食堂吃，下班了过来找你。”
“好。”
那护士走后，里面床的女人突然一巴掌拍在自己女儿的身上，“你是不是想饿死我！去打饭啊你！”
女孩眉头也没皱，只是站起来的时候看着自己妈妈道：“给我钱。”
“钱钱钱，成天跟个讨债鬼似的，不是要钱就是要饭，我当初怎么生了你们这一堆讨债鬼……”
女孩儿从女人的手里拿过那张皱巴巴的一块钱走往外面走，在她刚走到门口的时候还能听到她妈在那里喊：“别都花完，剩下的钱给我拿回来！”
只不过女孩走的很快，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她妈说的话。
谢老爷子看着细嚼慢咽的杜若道：“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馄饨。”
谢老爷子笑着道：“行，中午呢，我回去的时候提前让你小舅妈做。”
“会不会太麻烦舅妈们了？”
“不会，岚山走的时候和他们说过，也给他们留下了钱。”
杜若点点头，谢岚山走之前说会在临产前回来，但是眼看生产就是明后天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赶回来。
而远在港城的谢岚山此时正坐在一个灯红通明的大会堂中间，周围除了他，还站了一圈儿身穿黑色西装的大汉。
看他们凶神恶煞地模样，一看就是刚刚酣战结束。
谢岚山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西裤，只不过那件白色的衬衫上沾染了好几处血色，像是开放在雪地里的红梅一般，一朵，一支，一簇。
在谢岚山的对面有三个被五花大绑跪在他面前的男人，谢岚山拿着木仓指了指他们，身边的人瞬间将他们抬起的头按了下去。
“有什么好着急的呢？”
谢岚山看着他们站起身，“本来还想等过完年再收拾你们，结果你们就这么的迫不及待。”
谢岚山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百达翡丽，声音变得十分危险，“你们耽搁我回家了。”
“谢岚山。”
颤抖地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那就只能送你们回幸福老家了。”
“谢岚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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