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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白之一笑了笑，没多说什么，换了个话题，“似龙非龙而为鲛，鲛，头无角，身无鳞，只能潜游水中，无法深遨海底，不过是像龙的生物罢了。”
柳也明白白之一意欲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要让他困在那两个人的死亡上，于是只得惨淡地笑了笑，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我还以为你们所说的龙是身后长着巨大的翅膀，连着爪子，全身都是黑色的鳞片，像个大疙瘩似的，没事就抓俩公主的生物，没想到是这种样子……”石景枫似乎已经察觉到了不妥。
白之一也笑着说：“其实没人见过龙的模样，既有人说龙应该长成这样，也有人说应该长成那样，还有人说龙就是盘旋在岩浆里的大蛇，大蛇一发怒，整个世界都要崩塌，所有人都要玩儿完，所以我们应该讨好它，而不是杀掉他。”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甚至也有人怀疑到底有没有龙，这是不是一个幌子。”
“不瞒你说，其实我也这样想的。”柳也真诚道。
“那又如何解释炼金术？”一旁的相川代提问道，“现代世界的一切根本都基于物理和数学规则，我们依据物理学发展出建筑学，建造房屋；又发现了自然的奥秘，于是有了生物学，人们知晓了生物的运行规律，以及动物最初的由来；后来又知晓了化学、医学等等其他学科，我们在这一套理论规则之上繁衍生息，延续种族，但却有一种生物，也有一种力量是徘徊在这一套规则之外的——”
“——那就是龙与炼金术。我们不知道龙是什么模样，但却有无数证据证明他存在的真实性；同样，我们不知道炼金术是什么，但却可以使用它，甚至将他作为武器。这一切难道不太匪夷所思么？这就像一个公式，没有人知道如何运算，但只要放进一个数，公式就会自动演算，最后得出另一个数，”相川代顿了顿，环视众人的面庞，缓缓说道，“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但知道如果这样做，就能得到什么结果。这还在我们的掌控范围内时，是好的，但若不在掌控范围内，却又是一种危险的变量，像随身携带不知如何触发的炸弹一般，而它的威力，甚至比炸弹还要吓人！”
柳也沉着无比地点点头：“所以，龙的存在是真实而合理的？”
相川代压低了声音：“我不知道龙的存在是否合理，但一定真实。相传炼金术最早被发现，就是在一块龙鳞之上刻着古老的密文……”
一旁的白之一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想不到你这种人还对八卦感兴趣？我还听说炼金术最早是天上掉下来的陨石，陨石上记载的，所以他的运行不受我们世界规则的制衡。”
相川代有些尴尬，这个确实是秘闻，但什么叫他这种人就不该看啊？但一想科学家留给人们的印象就是这样刻板的，永远理智，不掺感情，只讲事实，不谈看法，将理论实现，再将现实用理论展示出来。总结一句话，就是呆板。
“愚蠢的人类呵。”相川代白眼一翻，低声吐槽道，却不料一旁的柳也听见了，大声嘲笑他过时的抱怨。
“那个……”一旁的陈寰弱弱地举手，“旅客已经登车完了，衙役正在往这边过来……”
柳也一听大惊，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相川代难以置信地看着一群穿黑色武士制服的衙役们提着刀有说有笑地交谈着往这节车厢走来，心脏不由得一抽。
“你个倒霉玩意儿！”相川代心中吐槽遍地花开，又将柳也拖出来狠狠鞭尸，并且反思为啥自己好的不学净学坏的。
“还有空斗嘴！”白之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过柳也陈寰手中的玻璃心，手中火焰不断，直至高温将它们融化，一边又指挥石景枫用风能力将地上的血迹都包裹起来，往铁轨上扔。
待石景枫把血迹都清理干净，几人迅速从窗口处翻出这节车厢，白之一排最后，相川代坚决要替他们打头阵，于是几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便消失在了视线中。
“他是不是将攻击属性点点在速度上了？”柳也问道，在被石景枫拍了一巴掌后也翻出车窗，跟着相川代一起蹲在车厢边缘的缝隙上，那里有一个铁铸的踏板，应该是供维修的工人借以踩踏的。
剩下几人也接连翻出车厢，白之一将融化的玻璃液体分成均等的两部分，在被自己融化了玻璃窗户与先前相川代来踩碎了窗户位置一拍，两块玻璃自动形成一块平面，从边缘向着中间聚合到一块儿。
虽然这两块玻璃比起其他玻璃要薄上许多，但若不是仔细看一定看不出端倪，白之一略微打量一下，满意地点点头，也像其他几人那样蹲下身子。
“跟进城务工人员一样，”柳也点评道，又说起自己世界的趣事，“在我们世界，有一个国家因为人口问题的交通极其不便利，因此像这样的列车也好，还是一般的汽车甚至两个轮子的摩托车出行，都搭载着很多人。别说是骑在火车头上的，就是咱们这样扒着边缘的人也有不少。”
相川代听完后补充道：“那个国家应该也挺穷的吧？没有钱来做交通建设。”
柳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同时叹了口气：“本来我也要即将去那里工作的，甚至为此学习了半年的语言和当地文化，但全怪那边那个长着马脸的，我来这边儿了。”
石景枫莫名躺枪，还被说成马脸，也是很无辜，但此时又不想狡辩，反观相川代，似乎在说完那句话后就没有注意到柳也说了些什么，不然照柳也一口一个“我们世界”，估计得把他当文物一样运到实验室保管起来一天做一次实验。
柳也这边气氛凝重了一会儿，接着听到一串脚步声，几人明白，这是衙门的人来了，当即没有再讲话，安静等着那群人过去。
果然，没有押送犯人的情况下，这群人也不会多呆，有人捂着鼻子说着好臭，一边嚷嚷着快点回去，每次列车到站就要来检查，真是麻烦，同时就有人附和着，又有一个声音出现，提议说今天还去衙门操场后面的器材保管室玩儿，几个人猥琐地相视一笑，接着又是一串纷乱的脚步声，离开了。
“他们玩儿的花样挺丰富啊，”柳也别有深意地感叹，同时振臂高呼，“总算躲过一劫，接下来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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