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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栩坐在躺椅上，悠闲的晒着太阳，享受午后的宁静。
旁边的沙发上，躺着老吴。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人正在养老等死。
突然，门口停下一辆警车。
车上下来三个人，两男一女。
“来了。”
老吴低声提醒。
三人进屋，女子径直走向正在晒太阳的两个人。
另外两个男的，一个在随意翻看，一个站在门口，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脸。
张栩两人就像没看见有人进来一样，都自顾闭着眼。
“诶，算卦的。”
女子直接喊道。
这女子，当然就是陆艺娟了。
可这声音就像对着空气喊了一声一样，干脆没人理会。
等了片刻。
“我们队长跟你说话呢。”
站在门口的年轻男子说道，趾高气昂。
还是没有回响。
“行。”
陆艺娟直接亮出证件。
“我现在怀疑你们从事迷信宣传活动，现对你们进行询问。”
陆艺娟一本正经的说道。
“哎…
“你要是需要我们配合，就去申请批文。你要是个人问话，就拿出态度。你这样不好，搞得好像法盲一样。”
老吴眼都没睁，先是慵懒的叹了口气，然后慢慢悠悠的说道。
“好，你等着。”
陆艺娟随即掏出手机，看样子是要打汇报，申请询问批文。
“诶呦，好魄力！”
这回轮到老吴轻蔑的笑了笑。
“这屋里可都是摄像头哈，你的一举一动我们可都录着那，我们可经得起祖国的考验。”
老吴依旧没有睁眼。
他心里清楚，没有十分确凿的证据，这批文，陆艺娟轻易都申请不下来。
这话明显是暗指陆艺娟在扣帽子。
陆艺娟拿起手机，本来也就是想吓唬吓唬老吴，可没想到老吴这么刚。
“我们走。”
陆艺娟被老吴气的牙根痒痒，可又拿他没办法，于是只好招呼另外两人往外走。
“队长，这…”
“别说了，走。”
……
“老吴，咱们是不是有点过了，至于这么刚吗？”
陆艺娟三人走后，张栩问道。
“老板，咱们玩的可是“迷信”，人家可是绝对的甲方！
要是不拿住了，怎么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跟咱们合作！
这丫头家境殷实，听说亲爹还挺有实力，不然能年纪轻轻就当市局刑侦队长嘛！
但是，位高技穷，是要吃亏的。她现在肯定急于表现自己，这案子对她来说是个机会。
她能找来，就说明已经没路了，不然能信得过一个马路上的“骗子”？
放心等着吧，她会回来的。”
老吴笃定，一副老姜老辣的样子。
……
果不其然，傍晚时分，一辆白色法拉利停在了一枝堂门口。
陆艺娟来了，穿的便装，还戴着口罩和墨镜。
一枝堂的大厅，为了营造气氛，晚上都是开着小夜灯的。
陆艺娟进屋前，还环顾看了看，好像怕有人看到她进了这房子一样。
“来我们这里很丢脸吗？”
还没等她进屋，张栩就已经开口了。
陆艺娟回头望向一枝堂客厅里面。
说话的是中午躺椅上的那个青年，高高的个子，眉目清秀。
这着实让人心里有些舒适感。
“你是张栩？”
陆艺娟直接问道。
“呦，这次做功课啦！”
张栩笑了笑，示意陆艺娟落座。
这陆艺娟虽是个领导，但看上去也就刚毕业一两年的样子，最多比张栩大两岁出头。
“说吧，找我干啥？”
坐下来，陆艺娟开口。
看来老吴是对的，现在这种平等对话方式舒服多了。
“那我也开门见山。
女尸案刚宣判，证人就死了，你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张栩说道。
“你怎么知道周青是证人？”
陆艺娟皱起眉头。
“我要说我算的，你信么？”
张栩坦然，不像是在开玩笑。
可能是张栩面生俊朗的关系，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入了陆艺娟的耳，就好像是真的一样。
“还说你们没宣传迷信。”
陆艺娟有些情绪波动，毕竟被晾了一下午。
“老吴昨晚开坛做法，还上了热搜，看了吧。”
“就是为了算这？”
“那你以为呢？”
张栩反问，似是在模仿陆艺娟的口气。
陆艺娟沉默。
片刻。
“我还是不信。不过不重要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艺娟拉回主题。
“我想看看周青的尸体。”
张栩直言。
“不行，随意调阅死者尸体，是重…”
陆艺娟赶紧拒绝，这事她可不敢干，但是话还没说完，就被张栩打断了。
“代价是…”
张栩抢话。
被打断，听到“代价是”三个字，陆艺娟没再继续，打算听张栩说下去。
“代价是，我帮你问出事情的来龙去脉。”
张栩继续道，真诚的看着陆艺娟。
陆艺娟沉默了。
又过了片刻。
“问死人…你真有这本事？”
既然陆艺娟是私下来的，自然是有心理准备的。
张栩没说话，随手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了陆艺娟。
“这瓶子里是特制的眼药水，不多，就几滴。
滴了这药水，眼睛可以看到平时看不到的东西，能维持一会儿。
你现在就可以去找个人少的地方试一下。”
张栩悠悠的说道。
“能…看到什么？”
陆艺娟的眼神带出了点迟疑和对未知的渴望。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张栩递出了个鼓励的表情。
“你不用耍这些把戏，是不觉得我没胆子接你这招？”
陆艺娟接过药水。
“小姐姐我也不是吓大的，不都说老四合院里总有些乱七八糟的故事嘛，我家就住的四合院，前朝格格的封宅，晚上回去我就试试。”
陆艺娟掏出车钥匙。
与张栩交换了联系方式，她起身往外走。
“对了，要是什么都没看到，明天我就…”
“你就铐了我。”
“得嘞！”
十二缸的发动机，搅的整个锣南古巷嗡嗡作响，陆艺娟扬长而去。
一枝堂内。
“你说他会按照你说的做吗？”
老吴从隔板屋里走出来，端着大茶缸子。
“不知道，反正今天我是要把手机静音啦！
早点关门，记住，今天这门被敲破了也不能开，得让她印象什么点。”
说着话，张栩起身奔二楼。
“放心吧！”
老吴又喝了一口茶水。
不到八点，一枝堂早早关了门。
张栩自是回到屋顶塑料棚子里，继续铭心打坐。
这一夜注定是要出点事的。
先是张栩真的把这周身的金色雾气修炼出了秀金罩。
后是张栩的修为也随之恢复到了三成多。
修为恢复到以前的四成，一定范围内，张栩就可以感知到他曾经的法器了。
那东西坚不可摧，张栩相信，虽然自己沉睡了几百年，但那东西肯定还在。
……
第二天一早，张栩睁眼已经是七点多。
老吴昨晚是在沙发上睡的，此时还没起，耳朵上戴着大大的耳塞。
看来老吴是真没打算开门呐。
推起卷帘门，刚好卖豆浆的大爷还没走。
“来两份豆浆，外加俩油条。”
张栩扫码付款。
“你家今天怎么开得这么晚。”
卖豆浆的大爷一边装袋，一边说道。
“怎么啦？”
“你是没看着，今天早上三点多钟，我刚出摊。
一辆白色的那种扁车，像要投胎一样直奔你家就来了。
开车的是个女孩，岁数不大。诶呦，把你家卷帘门都要砸烂了，嘴里喊着’张栩开门呐’…”
老爷子绘声绘色的形容着。
张栩被逗得哈哈大笑。
吃完早饭、洗漱完毕。
张栩看了眼手机，发现已经没电了。
充电开机，先是显示昨夜的236个未接来电。
然后又弹出一条信息：
“批文肯定是拿不到，尸体停在人民医院，五点到七点没什么人。就今天吧，准时到。”
看完信息，张栩笑了笑。
看来昨晚入定太深，错过了不少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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